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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的心臟瞬間跳的飛快,好似胸膛的範圍不夠大,它準備從嘴裡跳出來,在外頭狠狠的蹦躂一圈。
四目相對。
謝晏深的眸子,又黑又深。
秦卿一下子反應不過來,臉上的表情都是呆呆的。
她分辨不清真假。她隻覺自己要炸。
他的手捏住她的下顎,動了動她的頭,"聽清楚了麼?"
這突如其來,又毫無預兆的表表白,讓秦卿有些招架不住。
半晌,她才磕磕巴巴的說出幾個字,"你,你怎麼突然說這個。"
"怕你死了都不知道。"
他將她抱在懷裡,溫柔的眉眼中。含著幾分冷厲。
他的懷抱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溫暖了,秦卿想,她應該是被凍壞了。得給自己開幾服藥,好好調理一下。
謝晏深看她眼珠子轉來轉去,時不時偷偷瞥他一眼,就覺得好笑。
他不說什麼,隻是再次去吻她的唇。
吻到她氣息奄奄,沒那麼多亂七八糟的心思,才肯罷休。
她被親的暈乎乎的,臉頰紅通通,神色裡多了幾分嬌羞。
謝晏深不滿她一言不發。"怎麼不說話?"
秦卿摸了摸嘴巴,"你也沒給我說話的機會。"
"現在有了。"
"幸福來的太突然,不知道說什麼。"
這話說的很假,謝晏深不滿的捏了下她的腰。
秦卿哎呦了一聲,扭了下身子,而後一把拉開他的手,"你别哄我,我可要當真的。"
"沒哄騙你。"他說的認真,"我不會拿這個話來開玩笑。"
也對,他之前從未說過。
秦卿:"你,你不會把我當姐姐的替身吧?"
謝晏深挑了下眉,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想,"你跟秦茗哪裡像?"
她指了指臉。
"我愛的是人,不是臉。"
"有區别麼?"
謝晏深笑了,平時挺聰明。現在跟傻子似得。
秦卿哼了聲,"那我跟秦茗有什麼區别?她端莊持重,我騷浪賤。是不是?"
"當然有區别。我不喜歡秦茗,不管她什麼樣子,我都不喜歡。但你的一切,我都喜歡。"
秦卿自詡臉皮厚的像城牆,當初主動爬上他的床,自薦枕蓆,都沒現在那麼害羞。
謝晏深表完白後,倒是挺淡然。
晚上睡覺,跟她擠在病床上。
他倒是沒做太過分的事兒。就是愛動手動腳,秦卿被他弄的,臉一直紅。跟發燒了一樣。
她實在煩的不行,便背過身去,他就從後面抱她。
咬咬她的耳垂,親親她的脖子。
秦卿抓著他的手,"能不能好好睡覺了?"
"我忍了很久。"
"不行。"
"那可由不得你。"
他撐起身子,又要去親她的嘴。
這一晚上,秦卿都沒睡。
一直到早上七點,謝晏深起來,她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
連睡夢中都是謝晏深那廝對她的親熱。
真是太黏糊了。
……
謝晏深坐在車上,禹祿能明顯感覺到他今天心情很不錯,面帶春風,唇邊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禹祿:"表少爺和陸熹年都在查秦卿自殺的事兒。昨天,表少爺的人差點發現陸熹年,再繼續查下去,怕是很快就會查到問題。我們還要由著他們繼續麼?"
謝晏深沒有表態,他側頭看著窗外,心思幾轉。
……
下午。
薑鳳泉帶著越越來接秦卿出院。
她現在已經完全恢複正常。時間還早,薑鳳泉提議去商場裡轉轉,帶越越去商場的淘氣包玩一玩。
讓他也散散心。
送越越進去,兩人在外面家長休息室坐下。
這裡能看到孩子在裡面的情況,越越一開始並沒什麼心情玩,是被其他孩子帶動。才稍微開心起來。
薑鳳泉:"昨晚上阿深在病房陪了你一晚,有沒有跟他說越越的事兒?"
"說了。不過他沒有表態。"
薑鳳泉:"沒事,隻要我們一直把越越帶在身邊。他也就沒辦法。"
越越玩了一通,心情好了不少。
一直到傍晚,三人才回家。
晚上。謝晏深回來,越越想上前,可最終還是守在薑鳳泉身邊。夜裡睡覺。他也跟著薑鳳泉。
如此一來,反倒給了謝晏深和秦卿單獨相處的時間。
薑鳳泉對趙文成心裡生了芥蒂,便提拔了另一個人上來。
之後幾日。秦卿在家裡養著,她也就有了更多的時間,跟越越相處。
薑鳳泉為了更好的照顧越越。讓宋嵐住進了謝家。
一切還是按照事情沒有發生之前那樣,每天帶著越越去育兒中心,隔一天去兒童心理中心。
秦卿每天都過著按部就班的日子,但她可不認為,薑鳳泉會那麼輕而易舉的放過她。
她每天照顧著越越,把他看的挺緊。薑鳳泉執意要留下越越,謝晏深反倒是插不上手。
因為越越的問題,她與謝晏深明面上又鬨翻。
這天,薑鳳泉的調查有了眉目,便帶她去了心翼會。
到了下午,宋嵐的電話急吼吼的進來。
越越不見了。
這次是在商場走散的。
事情一出,秦卿心裡並沒有半點驚訝,她預料到了,越越一定會出事。
而這件事,必然是衝著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