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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盯著看了一會,又看了看謝晏深。
他看起來很平靜,似乎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老道士不感興趣。
"看什麼?"謝晏深沒抬眼,也能感知到秦卿的目光。
"這人是誰啊?"
"不知道。"
"你不擔心麼?"
謝晏深拿了她手邊的空碗,給她盛湯,"擔心什麼?"
"不擔心他會傷你麼?而且。你就準備這麼放任了?"
"你管的有點多。"
"我這是關心你。"
謝晏深盛好湯放下,"不用擔心,他沒有危險。要是有危險,就不會等到現在。"
"那他是誰啊?"
"與你無關。"
兩人對視片刻後,秦卿沒再追問,顯然他也不會說。
吃過晚餐,等到八點,兩人才回了廂房。
那老道士再沒有出來。
洗漱完躺下,秦卿緊著神經。打算裝睡。
結果,還是無知無覺睡著了。
第二天起來,一切照舊。
秦卿趁著謝晏深去上廁所的時候。看了看書架後面,看起來沒什麼異常。
好像昨天發生的事兒,從未發生。
她走進去,左右上下都看了一遍,依然沒發現什麼。
那老道士,如人間蒸發,再沒見過。
秦卿偶爾一個人在寺院裡溜達的時候,總能碰到那幾個護院的和尚,四處的巡邏。見著她時,也會恭恭敬敬的叫人。
這寺廟的問題絕對不小。
她不由的想起之前跟薑鳳泉來的時候,誤打誤撞進了個院子,上了鎖的木門。
不知道那門後是什麼。
可惜她手受傷,要不然的話,想個法子,在齋菜裡做點手腳,把整個寺廟的人都迷暈,她就能好好的檢視一番。
當然,她也沒這個機會。
每天夜裡,她躺下沒一會功夫就能睡著,而且每次都睡的很沉,一覺到天亮。想必點的香裡有點問題。
手傷了,她就不折騰,安安分分的養傷為主。
原本安排在山上隻住一週。結果住了快兩個月。
在這裡,除了吃就是睡,每天作息穩定。自然是有利於養身子。
她的傷勢恢複的也快。
現在能用右手吃飯,很多事兒,也不需要旁人幫忙。
每天吃素,她還胖了些。
精氣神方面,比來的時候好了一大截。
下山前一晚。
秦卿沒讓自己睡死過去,那安神香必然是有特殊配置,她在這邊待了一個月,平日裡雖然不怎麼隨便走動,但這寺廟上下倒也摸透了。
這寺廟內有獨立的藥房。中西藥都有。
秦卿去過好幾次,弄了些現成的藥材出來,還摸到了他們偷偷藏著的迷藥。
她原本真的打算把整個寺廟的人都迷暈。但最後,隻選了謝晏深和鞠春。
秋雲她得留著,萬一有什麼事兒,她倒是還能幫襯。
夜半。
秦卿睜開眼,那安神香被她偷摸換掉。
她起來,"謝晏深。"
沒反應。
確認他不會醒來,秦卿便坐了起來。
她翻了翻箱子,拿了一套黑色運動裝。
幸好帶了這一身,要不然的話,行動都不方便。
她把頭髮紮成一個丸子,粗略的化了個妝,把自的臉摸黑,又戴上黑色口罩。
她站在門口,側耳聽著,保證附近沒有任何活人。
她迅速拉開門。側身閃了出去。
她全身黑,整個人隱藏在夜色中。
經過這段時間的瞭解,寺廟的結構她已經瞭如指掌。
反正明面上的。她是很清楚了。
那些個凶神惡煞的和尚,每天是輪班的,白天一班,晚上一班。
秦卿大致上掐準了他們的時間,很順利,就溜到了後院。
那扇門依然是鎖著。不過這區區一把鎖,可是攔不住她。
她早有準備,正準備開鎖的時候。
聞到一股臭烘烘的味道。她猛一轉頭。
差點叫出聲。
幸好她反應快,自控力強,才生生忍住。
老道士掀開頭髮。上下打量一番後,不遠處有光照射過來。
老道士立刻拽著她往邊上草叢裡鑽。
然後帶著她,飛快的鑽進了一個狗洞。
這老道士瞧著老。動作倒是極快,秦卿差點跟不上他的節奏。
過了溝通,就到了牆的這邊。
也就是被鎖住的門內。
爬進去後。似乎就安全了。
老道士直接坐在地上,甩了甩他的頭髮,藉著月光打量眼前的人。
他嘿嘿笑了笑。小聲道:"你是那小姑娘吧?"
秦卿瞪著圓溜溜的眼睛,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猛地給了他一拳頭。
不知道這老道士是好是壞,怎麼著也不能叫他逮住。
這一拳頭力度不小,本以為這老道士手無縛雞之力。
誰知道,她剛準備竄出去,手腕就被他一把扣住。
疼痛隨之而來。
老道士揉揉鼻子,笑說:"小姑娘力氣倒是不小。"
秦卿可不跟他廢話,另一隻手不能太用勁,她放棄,直接上腳。
最後的結果是,兩人攪在了一塊。
秦卿可太嫌棄他了,都不知道多久沒洗澡,臭的要命。
終於忍無可忍,"放開放開放開!"
老道士倒是沒有為難她,立刻就鬆開了手,還嘎嘎笑了兩聲。
兩人又回到了原來的坐姿。
秦卿拍了拍手,擰著眉毛,"你也太臭了,你幾天沒洗澡了。"
老道士笑了笑,"小姑娘想找了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