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李彥淮吧。"
謝晏深斜她一眼。
秦卿撇撇嘴,覺得自己確實咬得有點過頭,"誰叫你氣我。"
"我怪你了麼?"
秦卿被他堵的說不出話,憋了半天,語氣強硬,說:"怪我也沒用。"
隨後,他們去了一趟李彥淮的診所。
秦卿確實咬的有點厲害了,因為要縫針,兩針。
幸好李彥淮不是多嘴多舌,問題很多的人,他默默的幫他處理好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
秦卿在外間等著。
這時。門口傳來推門聲。她回頭看過去,就看到個身影,片刻。那人才走進來。
是薑伶蕭。
"秦茗。"
秦卿站起來,"表哥。"
"怎麼在這裡?"
正好,謝晏深出來,"表哥。"
薑伶蕭瞭然,"手怎麼了?"
"不小心割傷了。"
"那得小心些,你一受傷。姑姑就得難受了。"
謝晏深點了下頭,"你呢?身子不舒服?"
"來找彥淮問點事兒。"
"那我們先走了。"
"行。"
謝晏深瞥了秦卿一眼,並未去拉她。徑自往外走。
秦卿拿著包,快步的跟上去。
跟上後,她也沒有靠近。兩人之間隔著兩三步的距離。
薑伶蕭隻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這兩人是吵架了?"
李彥淮搖搖頭。表示不知。
他沒再多問,跟李彥淮去了二樓。
謝晏深上車,視線在薑伶蕭的車上停留了幾分。
秦卿原本以為他會說點什麼。但他什麼也沒說。
……
除夕那天一早,秦卿自己準備了一些菜,然後準備去精神病院。
薑鳳泉知道她的行程。"阿深呢?"
"他還在睡。"
薑鳳泉招呼了柏潤,"去叫他起床。"
秦卿:"不用了,他其實剛才問我是不是要陪我一塊去,我說不用,叫他再睡一會。"
"這是禮數。不管你父親變成什麼樣子,除夕春節就該是家人相聚的時候,他是你的丈夫,理應是要跟著你一塊去。你現在一個人去,叫旁人知道,說的可不是你一個人的閒話。"薑鳳泉衝著柏潤努了努嘴,"去叫他下來。"
正說著,謝晏深已經走到樓梯口。
他臂彎上搭著黑色大衣,不冷不熱的說;"你再等一會,我吃點東西。"
薑鳳泉淡淡一笑,還算滿意。
謝晏深在廚房隨便對付了一口,就跟她一道出門。
秦卿醒來的時候,他還沒醒,就偷偷摸摸的起床,沒叫他。
昨晚上,他當然是沒有手下留情的。
謝晏深弄了下頭髮,"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吧?"
"不知道你說什麼。"她扭開頭。
謝晏深肯定是猜不到,她這會腦子裡想的是昨夜裡的事兒。
"初一要去薑家吃飯,初二到初七有出遊的安排。想不想回裕德鎮?"
"想的。"
"那我們初六過去。"
"我可以自己去,也就是去拜祭一下。"
謝晏深笑了笑,"你自己去我不放心。而且過年這幾天,總要演一演相敬如賓,壓一壓流言蜚語。新年新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