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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想了下,主動過去,跟他搭話。
"大伯。"
秦義昌心裡恨毒了她,黎芸會反過來咬他,一定是她的手筆。
他面上依然保持著微笑,暗自咬緊牙關。還真是小看了她的手段。若是等他出去,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他笑著說:"别擔心,我不會有事。"
換句話說,他是在告訴秦卿,他不會那麼容易就被絆倒。
秦卿點點頭,學著他的語氣,溫和的說:"大伯放心,我會找全程最好的律師,一定會讓你平安出來。"
陸熹年辦理好所有手續。到大廳,就看到秦卿坐在椅子上,十分乖覺的等著。
他快步走過去。"今個警局的人都忙,稍微慢了一點。可以走了。"
秦卿看向他,這會心情很平靜,還有一點開心,便朝著他微微一笑。
這一笑,正好被進來的謝晏深瞧了個正著。
他的步子停了下來,雙手插在西褲口袋,禹祿跟在後側,也沒有出聲。
她好像。隻有對著陸熹年的時候,會露出這種笑容。
放鬆的,輕快的。
還有一點小女孩的嬌俏。
謝晏深將目光落到陸熹年的臉上,仔細的瞧著,直到陸熹年轉身朝這邊看過來,與他的視線相撞。
他突然想到了裕德鎮,那座雙人墓上,那個男人的照片。
秦卿也看到了他,外面有記者蹲著,秦卿就沒有做什麼出格的行為。跟陸熹年一塊走過去。
謝晏深面色如常,"來接你回去。"
秦卿點點頭,又轉頭跟陸熹年道了謝,走到謝晏深身邊,握住他的手。
上了車。
謝晏深鬆開了手。
秦卿嚴重缺覺,她沒察覺到謝晏深的異常情緒。直接倒下來,腦袋枕在他腿上,"我們去哪兒?"
"回謝公館。媽很擔心你的情況。知道你今天出來,讓我接你回去。"
"好。那我睡一會。"
她閉著眼,臉上的疲倦很明顯。
警局內熬人,不過七天,她的臉小了一圈。謝晏深心裡雖不痛快,但也沒有吵她,隻是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睡吧。"
並吩咐了禹祿,開車穩當一點。
秦卿嘴角翹了翹。往他懷裡鑽來鑽,很快就睡過去了。
到了謝公館。
秦卿睡的正熟,並且還是深睡狀態。
謝晏深不想叫醒她。薑鳳泉叫人過來把她抱上去。
謝晏深:"讓禹祿抱上去就行。"
他看向禹祿,示意他過來抱人。
禹祿硬著頭皮,默不作聲的過來,將秦卿從他身上抱起來。
秦卿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薑鳳泉看她面色那麼差,心疼道:"在裡頭精神壓力大,她這樣子,估摸著都沒怎麼睡覺。"
謝晏深緊隨著下來,沒去看禹祿抱她的樣子。
網上鬨成那樣,薑鳳泉自然看了全場。
黎芸的反水倒是令人出乎意料,並且恰到好處。
薑鳳泉與謝晏深走在後側,她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低聲說:"差不多了。"
謝晏深側目看了她一眼,她面上的笑容不變。
……
秦卿睡了很久。
晚上吃飯都沒起來,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
睡飽後。她的精氣神好了很多。
她洗了個澡,就徹底的神清氣爽,連帶著腦子都徹底的清醒。整個思路完全明朗。
下樓的時候,在樓梯上遇到了謝謹言。
兩人正面對上,謝謹言走路有些出神,差點撞上來。
還是秦卿出聲提醒了他,他才抬眼,及時停了腳步。"你還好吧?"
秦卿:"還好。"
沒旁的話,秦卿還是儘量離他遠點比較好,她往邊上挪了兩步。從他身側快速過去。
謝謹言沒去看她,隻是在原地站了一會,才繼續往上去書房。
薑鳳泉預估到了她醒來的時間。這會正好準備了一些吃的。
見她下來,忙笑著衝她招手,"快來。吃了早點,我們一塊去拜佛。去去身上的晦氣。"
"好啊。"秦卿坐下來,欣然答應。
薑鳳泉坐在她對面。微笑著看她吃東西。
秦卿垂著眼,小口小口的吃。
這會,廳裡隻她們兩個人。
薑鳳泉:"這是你的手筆麼?"
秦卿喝湯的動作停了停。垂著眼,沒有說話。
薑鳳泉:"我跟黎芸挺熟,這個女人野心不小。你拿了什麼,來跟她做交換,讓她能這樣幫你?"
"秦栩。"
"隻這麼簡單?"薑鳳泉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秦卿:"我說會推他兒子上位。她跟秦義昌早就生了嫌隙,這次是她的機會。"
薑鳳泉搖頭,"她不會那麼輕易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