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深將口香糖包進紙巾,他想要抽菸的時候,就會用口香糖來代替。
那對夫妻有些生氣,見到謝晏深。似乎還記得他,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說:"原來是你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兒麼?"
謝晏深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你們是誰?"
那對夫妻愣了愣,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晏深不語。隻用一雙冷沉的眼,死死盯著兩人。"那對姐弟,是你們領養的孩子。"
兩人的面色微有些變化,但依然平靜,男人道:"你究竟要乾什麼?你又是誰?還調查我們?我們做了什麼事兒,得罪你了麼?"
"别跟我說廢話,我既然能把你們帶到這裡。就說明我已經知道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所以,不必在裝模作樣,直接把目的說出來。"
夫妻倆都不說話,可臉上的偽裝慢慢的卸了下來。
女人比男人先破功,她眼裡對謝晏深的憎恨,早就掩飾不住。這會謝晏深落下這話,她怒氣橫生,驟然撲向他。
幸好站在旁邊的禹祿反應很快,迅速將女人摁住。謝晏深一步沒動,看著女人眼裡的憎恨。女人笑起來,"得叫你也嚐嚐,失去孩子的痛苦,讓你的孩子給我的孩子陪葬。你放心,現在是你的女兒,下一個就是你的兒子。隻要我們還有人活著。你的兒子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禹祿擰眉,拿出膠布要貼她的嘴巴。被謝晏深攔住,"不用封嘴,就讓她說。"
女人開啟了祥林嫂模式,開始訴說她丟失的兒子和女兒,這些年,女人一直沒有從中走出來,大抵這一輩子也走不出來了。
兩個孩子是她親自養著,失蹤的時候一個五歲一個六歲。最是可愛的時候,就這樣沒了,對母親來說。那是沉重的打擊,是一輩子都無法抹去的傷。
女人說著這些。男人也跟著紅了眼眶。
禹祿說:"稚子無辜。不說深哥沒有罪,圓圓有什麼罪?你們要對一個兩歲的孩子動手,還是利用了她單純的喜愛,你們真的下得去手麼?下手的時候。不會想到自己的孩子麼?"
男人吼道:"誰讓她是謝晏深的女兒?!是她投錯了胎!因為他,死了多少人?讓多少家庭破碎?他不該有報應麼?他有資格一家團圓麼?我們不會原諒他。永遠都不會!孩子是無辜,我們的孩子不無辜麼?就你們無辜啊!"
"你們有錢有勢。我們這些普通老闆姓就活該受罪了麼?是活該是麼!你!你就該去死!"男人指著謝晏深的鼻子,滿腔憤怒。
謝晏深:"所以。你們的條件是什麼?"
"沒有條件,隻要你體會我們的痛苦!"
顯然。這兩人隻是棋子,知道的估計不多。
謝晏深胸口悶的不行。他走開幾步。
禹祿把兩人的手機拿過來,謝晏深搗鼓了一下,恢複了一些資訊。
他們本身就有一個受害者聯盟,都是薑鳳泉案件裡的受害者家庭,一個群接近一百人。當然,裡面不乏有渾水摸魚者。
裡面的人,都很激進。
對謝晏深深惡痛絕,最近進群的成員,大概是一個月前。看他們的聊天記錄,這個人很有統領能力,對謝晏深十分瞭解。
這人應該就是宋湘。
找到資訊就比較好辦,謝晏深順藤摸瓜的搜尋宋湘的有關資訊,最後的一條資訊,是宋湘專門留給他看的。
顯然是料到了他能夠搜尋到她的資訊。
她留下三個字,【墳頭見。】
一開始,謝晏深沒有理解到這三個字的意思。
等他回到酒店,看到坐在床邊陪著滿滿睡覺的秦卿時,驟然想起來,宋湘所謂的墳頭見,應該是周以寧的墳頭。
秦卿聽到動靜,回過頭,"怎麼樣?"
謝晏深沒有回答,隻是上前抱住她,將下巴抵在她肩上,心裡安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