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晏深的手腕上,鎖著秦卿買的手銬玩具。
誰能想到,秦卿買了三隻手銬。在謝晏深說完以後,她立刻就給他拷上了,鑰匙她藏起來了,沒帶在身上。
雖然說是個玩具手銬。可看著材質,並不是那麼容易弄斷的,找個開鎖匠,也沒那麼快。
最快的方式,倒不如滿足秦卿的要求,她就把他放掉。
是以,他們才能並肩坐在這裡看夜景。
謝晏深因為生病的緣故,多數時候都待在室內,最常見的色調是白色。這樣的景色。在他記憶中為數不多。
身邊的人一直不說話,秦卿轉頭看向他,這人太能隱藏情緒。他神色淡淡的,望著遠處,似乎對這些並沒那麼大的興趣。
秦卿問:"你不喜歡麼?"
"美好的東西誰不喜歡?"他反問,並沒有去看她。
"那你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她一隻手捧住下巴,這裡就他們兩個人,身後是土地公公的神像。
這樣的氛圍,窺探他的內心,不過分吧。
謝晏深餘光瞥她一眼,"有什麼好高興的?"
"可我帶你來。就是想讓你高興啊。我以為你會高興,我以為你看到這些心情會變好。"
"所以,你不要自以為是。"
秦卿將他的手扯過來,放在膝蓋上,下巴抵住他的手背,"那你喜歡什麼?"
秦卿怕他說出什麼葷話,立刻指了指後側的神像,"土地公公也聽著呢。"
謝晏深看她滿眼的真摯,眼底生出的那一點不安,笑道:"你以為我會說什麼?"
"不知道啊,我隻是提醒你,神佛面前不要說謊。"
"我不信這些。"他不屑的說。
"那你信什麼?"
"我自己。"他扯過自己的手,冷冷淡淡的說:"看完了麼?看完了去拿鑰匙。"
他心口有點發慌,剛才有那麼一刹,他差一點被蠱惑的。要說出心裡話。
秦卿的手被他拉過去,她就順勢整個人靠過去,雙手撐住旁邊的門框。呈一個壁咚的姿勢。
烏灼灼的眼,深深望著他,眼裡是撲不滅的熱火,"那我告訴你,我喜歡什麼。"
謝晏深身子往後傾了傾,與她拷在一塊的手,被迫舉著。
"什麼?"
秦卿突然調皮一笑,說:"喜歡你乾我的樣子。"
話落,謝晏深面上沒什麼。耳朵卻微微泛紅。
他繃著臉,"剛還提醒我土地爺看著,你現在說的什麼葷話。"
她沒說話。隻是吻住了他的唇,順便十指緊扣住他的。
親了一會,她極認真的說:"因為隻有那個時候,我才覺得你是喜歡我的。謝晏深,我喜歡你,我也想你隻喜歡我。"她手指點住他的胸口,"我想你這裡,隻有我一個人。永遠都隻能是我一個人。我不準,其他任何人進去。"
她的話很強勢,很霸道。
謝晏深沒說話,也看不清眼底的情緒,他隻是回握住秦卿的手,從被動化成了主動,將她頂在了門框上,咬她的嘴唇。
反正他命不長。所以即便她是毒藥,也沒什麼關係吧?
他拽著她進了土地廟,到了神像的後側。將她抵在牆上,他捏住她的下巴,看著她的眼睛,說:"是你先招惹我的,秦卿。"
我曾想放過你,但現在不行了。
衣服被解開的時候。秦卿心裡還是有些障礙,即便她也不怎麼相信神佛,但……但在這裡。是不是也太不狂妄了點。
但謝晏深顯然是真的不在乎。
他不信神佛,隻信自己。
他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不予餘力。不計後果。
隻爭朝夕。
一切結束,外面就變了天。
像是在警告他們的肆意妄為,謝晏深幫她繫好腰帶。她的口紅被他完全吃掉了,但唇色依然嬌豔。
整個人紅粉菲菲,極好看。
每次完事。她從來也不膩乎。
謝晏深手指摩挲了她的臉頰,很快將眼底的沉迷收斂,剋製了抱她的慾望。"走吧。"
秦卿點點頭。
鑰匙就在下山的途中,謝晏深親自把她送回西池。
前腳剛到,後腳就變天下雨了。
雨很大,還伴隨著雷聲。
雷聲一響,秦卿就縮了下脖子,立刻抱住他。
這時,謝晏深的手下提醒道:"深哥,秦茗小姐還在河邊等您。"
"還沒走?"
"沒。"
下那麼大的雨還沒走。
謝晏深鎖眉,"你們吃白飯的麼?不會告訴她,我已經回來了?"
男人低頭,"說了,但秦茗小姐不肯走,說是一定要等您。"
秦卿:"你最好别去,小心被雷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