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渴求靈脈來提升境界,想登臨彼岸達到真正的星辰境。
至於介於九重天圓滿境之上和星辰境之下的登峰境,他沒有想太多,因為這一境界可遇不可求,有機緣達到自然是好,達不到他也不強求。
他現在隻想以最快的速度達到摘星境去沈家見母親,所以他現在迫切需求靈脈提升境界。
但是想到毀了這方小世界極可能會被蘇翰林追殺,他連忙把心裡的貪念掐死在萌芽中。
蘇正一十八人跟在張小卒身後進到小世界,走到八十二號號牌下列隊站好,然後也都翻身下馬,給戰馬喂料按摩。
和其他隊伍不同,他們不是在刺激戰馬,讓戰馬興奮起來,他們是真的在給戰馬按摩,讓戰馬舒緩放鬆休息,因為他們著急趕路,一路狂奔而來,戰馬已經非常疲倦了。
若不是要接受蘇翰林的檢閱,他們在皇極殿前就會下馬讓戰馬放鬆休息了。
“請各位教習上前抽號!”一位指令官抱著一個木箱走到隊伍前方吆喝道。
張小卒翻身下馬朝前面走去。
“一號隊三號道。”
“五號隊七號道。”
前面已經有性急的教習快步上前抽了號碼,指令官當場就把他們抽到的號高聲唱讀出來。
這鐵騎對抗賽第一天比的是騎射和急行,總共有十條跑道,每條跑道分配十支隊伍,各跑道的前五名晉級下一輪。
跑道單程長一百五十裡,來回總共三百裡,需要在四個時辰內完成。
也就是上午九時開始,下午五時結束。
尋常的普通戰馬一個時辰能跑六十到八十裡路程,好一點的戰馬一個時辰能跑一百到二百裡。
而像這些參賽隊伍騎的戰馬,無不是百裡挑一,甚至是千裡萬裡挑一的精品良駒,喂的又是摻著靈草的上等精細馬料,一個時辰跑二三百裡一點也不難。
所以四個時辰內縱馬奔行來回三百裡路,聽起來好像非常輕鬆,然而並不是。
因為賽道上會有各種各樣的障礙和突發情況,參賽隊員全程不允許故意下馬,且每個人最多允許墜馬三次,超過三次直接淘汰。
與此同時,還要時刻注意塞道兩旁隨時可能出現的標靶,若錯過或是沒射中,會直接影響成績。
每支隊伍總共有二十支標靶,會隨機出現在賽道兩邊,或遠或近、或高或低、或靜或動,皆有可能。
各支參賽隊伍隻準射自己的標靶,不得射擊或毀壞别人隊伍的標靶,否則按照惡意犯規處理。
所以這來回三百裡路,看似簡單,實則不易。
在此之前最好的成績是博朗城的虎騎兵創下的,總用時兩時三刻。
“能不能快一點?大家都等著呢!”
“孃的,知道的以為你是在摸號牌,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摸奶子呢。”
“哈哈”
前面有一個教習把手插進木箱裡,磨磨蹭蹭好一會也沒掏出號來,引起了後麪人的不滿。
張小卒發現木箱被一股能量包裹著,别說視線不可能順著不大的圓孔看進去,就是他的入微心境都探不進去,所以應該沒有作弊的可能。
那人被一句“摸奶子”和眾人的鬨笑聲臊得臉頰通紅,一咬牙從裡面掏出一個號牌。
他看到號牌上的數字後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因為他和帝都城的百戰騎兵抽在了同一賽道。
“二十九號隊七號道。”
指令官從他手裡接過號牌,大聲唱讀出來。
“哈哈,周兄,請節哀!”
“周兄,運氣不錯嘛!”
當即有人幸災樂禍起來。
那人苦笑著搖搖頭,然後深吸一口氣,重振精神朝自家隊伍走去,他不敢把未戰先怯的頹喪氣息帶給自己的隊伍,不然就真完了。
“張郎將,好久不見。”
旁邊忽然走來一人,拱手向張小卒打招呼。
張小卒聞聲看去,拱手回禮道:“關將軍,好久不見。”
關山虎,博朗城虎騎兵教習。
他朝張小卒晃了晃手裡的號牌,笑道:“老夫抽了一個九號道,張郎將可得瞅準了再抽啊。”
言下之意是讓張小卒小心點,可别抽到九號道,否則絕不客氣。
張小卒笑道:“我一定瞅準了抽一個九號。”
關山虎聞言愣了一下,旋即啞然失笑,眼睛裡閃過一道譏笑,勾起嘴角道:“老夫期待著張郎將的手氣。”
“三十三號二號道!”
“七十八號隊五號道!”
號牌抽得很快,不一會兒就輪到了張小卒。
關山虎一直沒走,在一旁有一句沒一句地和張小卒聊著,表面上每個字都講得和和氣氣的,可這些字連在一起就變了味道。
周圍的人全都聽出味來了,關山虎和張小卒有過節,他是在警告張小卒别抽到九號道,否則第一輪就送他回家。
所以當張小卒的手順著圓孔伸進木箱裡時,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手上。
出奇的一致,他們都期盼張小卒抽一個九號。
有人想著看熱鬨,有人想著張小卒抽到九號,他們抽到九號的概率就會小很多,有人想讓張小卒抽到九號道給他們吸引虎騎兵的仇恨。
張小卒也想抽一個九號。
狹路相逢,無可避讓。
張小卒的手慢慢從木箱裡抽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九號!”
“哈哈,真是九號!”
“嘖嘖,有好戲看了!”
當張小卒把號牌從木箱裡掏出來時,所有人臉上都綻放起了笑容。
“八十二號隊,九號道!”
傳令官確認了一遍張小卒手裡的九號牌,然後高聲唱讀出來。
狄夏雲笑了,笑得花枝招展。
“這就是命!”
她仰望上天,感謝蒼天佑她。
聚賢賭坊的掌櫃也笑了,笑得一口大黃牙在陽光下耀武揚威。
本來他還有點擔心,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但看到蘇正和博朗城的虎騎兵抽在同一道,並且兩支隊伍還有仇怨,他的心頓時就踏實了。
咚咚咚
駕!
駕!
駕!
九時一道,鼓令響起,蓄勢待發的騎兵們皆如離弦之箭般衝了出去。
可蘇正一十八人卻連上馬都沒有,他們還在不緊不慢地給戰馬舒筋活骨。
“停!”
博朗城的虎騎兵衝到九號道口,回頭看見蘇正一十八人原地未動,隊長危裕下達了停止的命令。
二十人令行禁止,一個甩尾橫在了九號道口。
“哼,想晚跑避開我們,想得美!”
危裕盯著蘇正一十八人,眼睛裡露出陰狠之色,他還清楚記得在兵部廣場上,被張小卒威壓壓得跪地的恥辱。
他今天要把那天受到恥辱加倍奉還,要讓張小卒的隊伍第一輪比賽就被淘汰掉。
蘇正盯著如守門人一樣擋在九號道口的虎騎兵,眼睛裡亦露出陰狠之色,他也清楚的記得那日在兵部廣場上的跪地之辱,同樣要一雪前恥。
“哈哈,好!”
另外八支抽到九號道的隊伍,教習們全都樂開了花,惹來眾多教習的羨慕。
“咯咯”狄夏雲捧著肚子,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她心裡已經在想,等蘇正第一輪就被淘汰後,要怎麼羞辱他一頓,以報上次在泰平學院被蘇正當眾扇耳光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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