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愛字不足以形容。
“真的麼?嗚嗚嗚……哈哈哈!”
對不起。
雖然我又悲傷又感動。
但是一想到結婚後可以繼承顧亦銘的一半家產。
我還是沒忍住笑出聲。
當時的場景是這樣的。
餘北在服務區的綠化帶瘋狂奔跑,邊奔邊笑,顧亦銘在後面追。
一邊錄視頻。
導致餘北很多年後都抬不起頭來。
冷靜……
讓我靜靜。
餘北抬起頭。
顧亦銘乾淨的衣領上,被餘北擦了哭哭笑笑出來的眼淚鼻涕。
“顧亦銘,你真的認真的麼?和我結婚,以後可是一輩子都要跟我生活在一起的,不,不能和别的女人……”
“說什麼屁話?我不會對任何女人感興趣了。”
“哦你彎了。”
餘北竊喜。
這一切的功勞,知道該歸功於誰吧?
“不,我隻是除了你,喜歡不上别人了。”
“也不會有小孩……這麼大個家業誰繼承?”
餘北都替他發愁。
“領養或者醫學生育唄。”顧亦銘急急燥燥地說,“别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了,和你結婚在一起這件事,八年來,我越來越確定。”
夕陽的餘暉給顧亦銘鍍上一層暖暖的光暈,他目光柔柔的,柔得能化出水來,除了多了幾分成熟穩重,顧亦銘的眼眸還是一如以前澄澈。
顧亦銘真的好帥啊!
我的新郎。
餘北的心跳加快。
像極了第一次見面。
長在餘北的審美上跳舞娘。
“那你呢?”顧亦銘問,“你愛我嗎?”
“這還用得著我說?”
“我想聽聽,你也沒說過呀。”
餘北歎了一口氣。
“我愛你,顧亦銘。”
雖然東京寶塔很遲鈍。
又很氣人。
但我愛慘了他。
愛到他襯衫上的一根線頭,我都想珍藏。
“幺兒。”顧亦銘盯著餘北說,“讓我嚐嚐。”
“嘗啥?”
“你的嘴。”
餘北的嘴唇被覆蓋。
在來來往往車流的服務區,進行了一次長長的擁吻。
或許生活的不儘人意是苦的。
但顧亦銘是甜的。
這次不像拔火罐。
像做了一次唇舌的馬殺雞。
那種舒服,難以形容。
顧亦銘親得比餘北還忘我。
餘北半眯著眼睛發現有人在車裡偷拍。
“你停停,好像有人在拍咱們。”
“拍就拍唄,咱們現在是合法打啵兒。”
“萬一是媒體呢?溜了溜了。”
餘北想拉著他走,顧亦銘沒動。
“走啊,愣著乾啥?給人當猴兒拍呢?”
“不太方便……”
顧亦銘表情有點為難。
“咋了?你腿站麻了?”
“我腿站硬了。”
餘北一聽。
這還能不看?
低頭立馬瞄了一眼,顧亦銘西裝褲襠,拱起來的一個大包,連輪廓都顯露出來了。
“誰讓你長這麼大,遮都沒法遮……”
“是啊,不像你,看不出來。”
我特麼……
也不是完全看不出來好嗎?
餘北也拱起來一個小帳篷,但是勉強走在路上不會那麼惹眼。
“小有小的好處,嘿,你不懂,下次就該給你削小點兒。”
“是啊,煩人。”顧亦銘嘟囔說,“好的轉筆刀。”
餘北冒出一個問號。
然後問號打破,變成感歎號。
面紅耳赤。
顧亦銘現在的車速。
連我都跟不上。
兩個人弓著腰遛回車上。
“走起,回家。”
顧亦銘看樣子很開心,很興奮,還吹起了口哨。
連開車的速度都比平常快。
他在期待什麼?
餘北激動的心情已經平複下來。
不知道為啥。
這個副駕駛我現在坐得是名正言順。
坐得渾身舒坦。
顧亦銘也不知道激動個啥球。
回去咋跟餘香蓮開口哦。
忽然通知她,你兒子已經跟個男的結婚啦!
要是普通家長,能氣得當場暈厥。
雖然餘香蓮是很喜歡顧亦銘這個兒子的。
但是竟然連通知都沒通知她。
這事兒恐怕不好擺平。
餘北愁眉苦臉的,愁了一會兒又笑起來。
顧亦銘是我丈夫。
這至少能讓我笑一年。
到了小區門口,餘北就忐忑不安地給餘香蓮打電話。
“喂兒砸!”
餘香蓮的嗓門還是中氣十足。
“媽,我回家了。”
不能直接說。
先得醞釀醞釀。
“回家了就回家了唄,讓我放鞭炮歡迎你啊?”餘香蓮大大咧咧說,“三筒!”
“我從美國回來了!”
敲重點。
“啊?你這個死孩子,你說什麼來著?媽沒聽清,媽開擴音,你再說一遍。”
“媽,我從美國回來啦!”
餘北嗓音響亮,十分配合。
餘香蓮這一脈相承的虛榮心。
已經心有靈犀了。
“是嘛,這次去美國拍戲這麼久,美國怎麼樣啊?好玩嘛?見到總統沒?給媽媽的禮物呢?”
“回家再說。”餘北說。
“哎哎!三萬胡了!我打電話呢,剛沒注意,怎麼叫炸胡?兒子,你爸在家呢,我再打兩圈。”
“你乾兒子也回來了。”
“啊!等我兩分鐘。”
餘北使勁點了一下掛斷。
剛和顧亦銘上樓,就看到餘香蓮氣喘籲籲地在開門。
“媽!”
顧亦銘叫得比餘北還響亮。
“兒砸!”
特别母子情深。
餘北問:“媽,你飛上來的呢?”
“你媽又不是鵝,就在樓下打牌呢,一聽兒子你回來,我連賬都沒收了,電梯也不等了跑回來的。亦銘快,進屋。”
餘香蓮拉著顧亦銘進門。
順手在顧亦銘胳膊上精壯的肌肉塊上摸了幾把。
手法和餘北以前一模一樣。
餘大華在自個兒跟自個兒下象棋,也蹭過來左問一句右問一句好奇。
“等媽三十分鐘,我給你們做臭鱖魚。”
餘香蓮手腳麻利,半個鐘頭一桌晚飯就擺上了。
餘大華還問個不停:“你們去美國拍個什麼電影啊?餘北你拍了照片沒有?給我瞅兩眼。”
“爸,你先吃飯,吃完飯我跟你們說個事兒。”
餘北悶頭扒飯。
“為啥要吃完說?”
“現在聽了我怕你們吃不下飯。”
“你個不孝子,還恐嚇你爸媽。”餘香蓮拍了拍胸口,把筷子一扔問說,“什麼事兒啊到底?得,我更吃不下了。”
餘大華也眼睜睜看著。
“你們先保證不生氣。”
餘香蓮拍了餘大華一下說:“餘大華保證,我不敢保證。”
“也行。”餘北看了一眼顧亦銘說,“事情是這樣的,你的兒子,好像……可能……也許……似乎跟人登記結婚了。”
這麼多語氣副詞。
夠委婉了吧?
“啊?!”
餘香蓮倒抽一口冷氣。
餘大華也不淡定了。
“不是,和誰啊?”
餘香蓮一臉痛惜,抽了餘北幾下。
“你個死沒良心的!說結婚就結婚啊?不行,你趕緊去給我離了!我大兒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