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忙嗎?”蘇銳問道。
“寧海的工作室我讓助理去負責了,首都這邊的一些活動我偶爾也會參與,但是你知道的,畢竟我的身份擺在那裡,父親的意思是讓我開始慢慢參與家裡的事情,把重心給挪過來。”
蘇熾煙說著,開始坐在床邊,給蘇銳削蘋果。
“不能去做自己愛好的事情,是不是挺難受的?”蘇銳笑著問道。
“其實還好啦。”蘇熾煙簡單的紮著丸子頭,這讓她看起來清爽利落,甚至渾身上下多了幾分平日裡幾乎不會出現的青春飛揚的氣息:“畢竟這是其他人心目中都非常羨慕的生活,要是我說我自己不快樂,那麼可真的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蘇銳搖了搖頭,輕輕的歎了口氣。
這個世界上,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他自己是這樣,蘇熾煙也同樣是這樣。
一邊是責任,一邊是所謂的自由,這對於蘇銳或是蘇熾煙這種人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麼特别難做的選擇題。
他們的責任心都很強,他們都願意去選擇能夠讓自己心安的做法,他們會主動去承擔起自己想要的責任。
蘇熾煙削蘋果的技術著實不錯,把蘋果皮削個精光之後,蘋果皮還連成了長長的一條,竟是一點都沒斷。
“能夠把蘋果削成這個樣子,絕對是給女人增添魅力指數的大殺器。”蘇銳笑著說道。
其實女人在很多時候都會不經意的展現出來打動男人的形象,而能夠在削蘋果的時候不把蘋果皮削斷,也絕對是一個加分的舉動。
蘇熾煙眨了一下眼睛:“我也知道我很有魅力。”
蘇銳接過來,咬了一口,嘴裡面滿是蘋果的香甜。吃了兩口之後,蘇銳忽然有點感慨的說道:“我貌似平時都想不起來吃水果。”
“那是你太忙了。”聽了這話,蘇熾煙控製不住的有點唏噓感慨。
這樣疲憊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想到這裡,蘇熾煙不禁下意識的說了一句:“要是我在你的身邊,一定會每天都監督你吃水果的。”
“你跟在我的身邊?”蘇銳微微的笑了起來,眼中似乎帶著一絲促狹的神情。
他不禁想起來那次在蘇熾煙房間裡面所發生的旖旎情形了,真是……蘇銳當時居然能夠控製住自己,簡直就是禽獸不如了。
蘇熾煙顯然也和蘇銳想到一起去了,她的俏臉之上也布上了一層紅暈:“呸,看你不正經的樣子。”
說著,她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起身去給蘇銳盛飯了。
蘇銳一邊吃著飯,一邊說道:“貌似這種整天被别人照顧的感覺也挺好的。”
“可你就是個閒不下來的性子。”蘇熾煙搖了搖頭,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好的,我知道了。”簡單的說了一句,蘇熾煙便掛斷了電話。
“有事嗎?你要有事情就先去忙吧。”蘇銳說道。
“我能有什麼事情,還不是為了你的事情。”蘇熾煙晃了晃手機,唇角微微翹了起來:“有訊息了。”
“什麼有訊息了?”蘇銳一個激靈。
難道說,蘇熾煙有了山本恭子的訊息?
這些天來,山本恭子的事情一直縈繞在蘇銳的心頭,隨著搜救的時間越來越長,將其救回來的可能性也就越來越低了,在這種情況下,蘇熾煙冷不丁的一句話,給了蘇銳極大的驚喜。
“是你那個小情人,久洋純子。”蘇熾煙笑了笑:“看你激動的樣子,你忘了,久洋純子就住在這個醫院裡啊。”
“原來是純子。”蘇銳努力壓下心中那些關於山本恭子的想法,問道:“純子現在怎麼樣?她因為我而受了傷,傷勢很重。”
“她的傷勢的確不輕,這一個多星期以來,醫生給純子又進行了兩次手術,她的元氣大傷,得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夠恢複。”蘇熾煙說道:“她現在就和你住在同一個樓層,要不要去看看她?”
“好。”蘇銳點了點頭,拍了拍蘇熾煙的胳膊:“熾煙,謝謝你了。”
蘇熾煙真的很周到。
“口頭表示謝意沒用,太不走心了。”蘇熾煙笑了笑,把蘇銳給扶了起來。
“我要是不走心,難道還能走腎啊?”蘇銳無奈。
“是啊。”蘇熾煙隨口接了一句,頓時覺得有點不太妥當,然後糾正:“就你這樣子,就算是想要以身相許,我可能也不會接受啊。”
…………
蘇銳和蘇熾煙前往了純子所在的房間,此時的純子在三天前剛剛做完了手術,每天隻能吃一點米湯,身上還是插著好幾個管子,尿管才剛剛拔掉。
躺在異國他鄉的病床上,身上有很多疤痕,這讓一貫很樂觀的久洋純子不禁有些失落。
她似乎覺得,自己的生活已經失去了目標,偏離了方向。
唯一能夠作為依靠的阿波羅,此時好像也失去了訊息。
雖然她已經用實際行動“背叛”了東洋,但是如果可以的話,久洋純子更想躺在東洋的病床上面,而不是華夏。
這幾天以來,華夏有幾個身著便裝的領導來看望過純子,說了一堆慰問的話,不過純子對這些話語可並不是太感興趣,當時她剛做完手術,身體虛弱的要死,幾乎就沒有答話。
“什麼時候才是儘頭呢?弟弟,你又在哪裡?”純子望著天花板,心情並不是那麼好,面色蒼白,眼神之中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這可絕對不是久洋純子該有的模樣。
站在門口,蘇熾煙往裡面看了一眼,便說道:“我就不進去當電燈泡了,你去和你的小情人說說話吧。”
“什麼小情人,别亂彈琴。”蘇銳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便輕輕的推開門,走進去了。
聽到病房的門被打開,純子甚至都沒有轉臉看上一眼,此時已經很難有事情來勾起她的興致了,她似乎感覺到自己的人生都變得昏暗了。
看到純子的狀態,蘇銳不禁感覺到了深深的歉意,如果不是為了自己,久洋純子還是地位崇高的半步上忍,何至於落到一個有家不能回的地步?
望著純子那沒有血色幾近乾裂的嘴唇,蘇銳搖了搖頭,輕輕的掀開床頭的保溫壺,盛了一碗米湯。
蘇銳把米湯端到了純子的面前,後者卻把臉扭向一邊,根本不看這米湯一眼。
“給點面子,喝一碗唄?”蘇銳微笑的說道。
聽到了這熟悉的聲音,純子渾身輕輕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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