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按捺了一週,都沒找到下手的機會。
那個女人一直就待在公寓中,這些時根本就沒出過門。
而謝振東每晚都會去她那裡,有時會過夜,有時不過夜。
他不在詹佳怡那裡過夜時,回來得也很晚,也不會到房間裡看她一眼,就在别的房間歇下。
馮柔也沒去找過他,憋著這口氣想先斬後奏,解決了詹佳怡肚子裡的孩子再說。
可詹佳怡太狡猾,現在也不去集團上班,也不出門,哪來的對付她的機會。
昨天夜裡謝振東是回來休息的,馮柔早早起床,精心地打扮了一番,趁他早上出門前要和他談談,看他心底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難道謝振東真打算讓外面女人生的孩子來繼承家業?
這幾天她恢複了正常的作息和飲食,沒有再總躺在床上不願活動,氣色也好多了。
隻是人比以前瘦多了,沒有了那種富態美。
她化上淡妝後,看上去不再顯得那麼愁眉苦臉。
謝振東一早從書房出來,來到飯廳時見到馮柔已坐在了那裡。
她的妝容打扮,倒真讓他微微吃驚了一瞬。
原以為她為了啟寧從此以後都要以淚洗面,不想過正常日子了。
“早啊。
”馮柔先開口和他打招呼,又趕緊讓傭人把他的早餐端了上來。
謝振東坐在了一慣坐得主位上,看向她說:“早,你還好吧?”
“好多了。
”馮柔的臉上擠出了些笑容。
“哦,那就好,那就好。
”謝振東看向餐桌上的平板,開始遊覽早間新聞,還不忘又對她說,“沒事多出去散散心。
”
馮柔了嗯了聲,喝了口牛奶,說:“有些事我也想通了,啟寧會變成這樣,是我從小太寵他了。
我對他的好多事和行為沒有加以管教和約束,有時你要管教他吧,我還和媽一起攔著你,現在我真後悔。
”
謝振東一邊聽著一邊看著新聞,心中感慨她終於有這個覺悟了,但已經晚了。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我們隻當沒生過啟寧這個兒子,你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吧。
”
馮柔的心裡咯噔一下,他果然被那個狐狸精灌了迷魂湯,有了新的就要拋棄舊的。
這是要和啟寧斷絕父子關係?
她忍著心裡的怒氣說:“經過這次的事啟寧也受到了教訓,他還年輕,出獄後也就四十歲左右,一切還來得及的……”
“希望他能真的改過自新,出獄後不再惹事,能在你身邊孝順就不錯了。
”謝振東不想再和她談論啟寧,一想到這兒子,他就心裡煩。
“他再會孝順我們的,以後他還是要繼承謝家……”
“我們不要說他了。
”謝振東趕緊開始吃早餐,不想再聽馮柔談這些,“謝家不能交給他……”
“你,你不讓我們的兒子繼承謝家了,那你打算讓誰?”馮柔再也剋製不住地說,“是想讓外面的野種成為繼承人嗎?休想!”
謝振東一口將牛奶喝光,看向她,倒是很平和地說:“這事由不得你做主,能者居之。
如果到了真需要找繼承人的時候,我會有自己的考量。
”
馮柔怒視他道:“你别忘了,就算啟寧去坐牢了,他還有個兒子!我們的孫子也可以作為繼承人,還輪不到那個賤/人的孩子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