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遠鴻大概也問累了,讓手下的人好好看著他,自己先離開了。
他估計呂遠鴻是回去休息了,明天還會繼續。
在呂遠鴻的眼皮底下被阿南翻出了那張電話卡,就算他抵死不承認,恐怕也難讓呂遠鴻相信,他隻覺自己這次應該沒命再和素素團聚了。
負責看守他的幾個人在一旁吃飯喝酒,他還是倒掛著吊著,身上濕透的衣服都快自然風乾了,渾身所有的血都在倒流,全衝向大腦,他頭昏腦漲地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
這些人酒足飯飽後又開始帶彩的打牌,吆三喝六地很吵。
就在秦天翼感覺自己快熬不住要昏厥時,阿南突然甩了手中的一副牌,心有不甘地走向他說:“呂先生隻讓他泡泡水、洗洗頭,根本算不了什麼,簡直對他太好了。不如趁呂先生不在,我們再來給他玩點刺/激的,說不定他什麼都招了。”
跟在阿南身邊的人問:“南哥,那你想玩什麼刺/激的?”
阿南一笑說:“把他給我放下來,就玩真心話大冒險。”
有人問:“怎麼玩?”
阿南將手一揮說:“放!”
有人直接鬆開了把秦天翼懸掛起來的繩子另一端,秦天翼頭朝下的栽到地上,感到脖子扭了下痛得要命。
他始終讓自己保持清醒,在地上掙紮著讓自己整個人翻過來,對阿南說:“你個小人,有本事隻管弄死我!”
阿南蹲了下來,笑看他說:“除非你承認是臥底,我會讓你死得痛快點。”
秦天翼本來已渾身無力,雙手依然朝後綁著,隻能睜大眼睛死死瞪著阿南說:“到底誰是臥底你自己心裡清楚?”
阿南陰狠回盯他,對旁邊的人說:“把帶著的左輪給我。”
旁邊的人猶豫地說:“南哥,呂先生好像沒說要他的命。”
“給我!”阿南自己清楚自己不是臥底,就肯定是這個阿斑,可阿斑卻死都不願承認,萬一呂先生認定是他,他豈不是要冤枉做替死鬼。
他現在恨透了眼前的這個阿斑!
旁邊人把左輪遞了過來,他打開了裝彈的彈槽,將所有子彈取了出來,隻留下一顆放在裡面,然後將輪/盤似的彈槽回位,隨手轉了一圈,便抵住了秦天翼的頭。
“這把左輪可以裝六發子彈,也就是六分之一的機率,我們來看看你有多幸運。”他說完乾淨利落地扣動了扳機。
隻聽一聲空響,秦天翼渾身顫動了一下,卻沒皺眉,知道自己還沒被爆頭。
阿南大笑了起來,“你很幸運,這次沒中,不過已經用過了一次機會。不知道當我再扣動扳機時,你還會不會這麼幸運?”
秦天翼怒道:“别玩這些虛得,有本事直接崩了我!”
“你怕了,你怕了對不對?”阿南的笑聲更大,將手中的左輪滑過他的臉問:“說吧,你到底是哪邊警方派來的,我看八成是瀾城這邊的警方?你是瀾城人怎麼混到昆桑哥身邊的?”
秦天翼閉上眼,有氣無力地說:“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還嘴硬,那我們繼續大冒險。”說著阿南又將左輪頂著他的太陽穴,準備扣動第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