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也主動同他說了,中午和霍錚一起吃飯的事,但她隻說是送請柬,沒說讓霍錚幫忙勸霍良誠撤回起訴。
她覺得做了該做的,就沒再去想舒中澤和舒氏的事,繼續準備著婚禮上一些瑣碎的東西。
兩天後,舒中澤親自給她打來了電話,“素素,到醫院裡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舒總,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麼可說的。”素素語氣平淡地說,“該說得話那天我都已和你的律師和秘書說過了。”
“這些我都知道。”舒中澤的聲音有點吃力,“可你或是秦天翼還是幫我讓霍氏那邊撤訴了。”
“和天翼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是不想讓你們舒氏的事牽扯到了翱翔的利益。”
舒中澤在電話那頭卻勉力笑了,“你和她從裡到外都像,你的心很善。”
“舒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和天翼的生活……”
“你還在怪我不願認那個外孫女。”舒中澤截斷她的話,“那不是我的外孫女,還有舒雁也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的太太早就紅杏出牆了……”
他話還沒說完,在電話那端拚命地咳了起來。
素素無比震驚,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覺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你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那就……就來醫院見我。”
可素素的嘴剛微微張開,舒中澤那邊已經掛了。
素素盯著已黑屏的手機還在發呆,舒中澤剛才那話是騙人的?
如果舒雁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怎麼會把舒雁當公主般養了二十多年?
她又想起了賈南芳和呂遠鴻在一起的模樣,還有賈南芳將笑笑帶到了呂遠鴻家,難道,難道……
她再也坐不住了,立馬去醫院見舒中澤,想著舒中澤現在什麼都知道了。
不過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是以前就知道,還是最近才發現?
素素再次來到舒中澤住著的vip病房,站在門口隻見舒中澤躺在病床上,身上的管子都沒有了,隻有手背上還紮著針。
病房裡也比先前清淨了好多,隻有一個護士站在他的病床邊在寫著什麼記錄,還有詹秘書守在一旁。
而舒中澤似乎睡著了,臉上的表情很安詳,兩鬢多出了不少白頭髮。
素素靜靜地站在門口,沒發出任何聲音,彼此都對這層關係心知肚明瞭,當要面對他時她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直到護士寫完了記錄從病房出來,詹秘書才看到了門口的素素。
“顧小姐,是你來了啊,怎麼不進來?”秘書馬上起身,給她讓出了位置。
這時舒中澤也睜開了眼,側頭看向素素說:“你來了,快過來。”
素素有點艱難地邁出一步,走到舒中澤的病床邊,問:“你好些沒?”
舒中澤對她露出了笑容沒回答她,示意秘書將他扶起來,靠坐在病床上。
素素看著他起身有點困難,說:“還是躺著吧,有什麼要跟我說的請快說。”
可舒中澤還是堅持坐了起來,費力地喘了幾口氣,讓秘書出去帶上了門。
他這才對素素開口說:“我知道你不願意認我,這個也可以理解,畢竟我對你沒儘過一天當父親的責任。你要恨我怨我都行,我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