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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水中拚命的搖頭,隻想把趙建華的聲音從腦海裡抹去,不願相信像秦天翼那樣幾乎完美的男人會是她的仇人。
“小雅,你洗好沒?”外面響起了她母親的敲門聲。
她關小了水龍頭,回了聲,“快洗好了。”便努力讓自己理智冷靜下來。
可一想到自己和如同爸爸輩的趙建華髮生了那種關係,她又將渾身用力洗了一遍。
那張單據上確實是蕭安景簽得字,想要弄清楚真相,想要報仇,趙建華說得沒錯,她要忘了對秦天翼最初的愛慕,還是不得不倚仗趙建華幫助。
她再去翱翔上班後,心境完全變了,對秦天翼再沒有一絲幻想。
而每次看到蕭安景都有說不出的恨意,在她心裡已認定是蕭安景毀了他父親的公司,間接導致了她父親自殺。
她已心如死灰,隻想查清楚當時她父親的公司運了批什麼貨到翱翔的倉庫。
所以她每天除了做好頂層的清潔外,就在想著去儲運部找線索。
翱翔的儲運部在四樓,門禁管理沒那麼嚴,沒有明顯辦公區劃分。
她在儲運部門外瞅過幾次,裡面很熱鬨,每個人都是高聲說話。
有人在忙著打包、有人要統計隨時變動的進出貨數量、有人坐在辦公桌前整理單據……整理好的單據和檔案之類的就放在辦公桌後面的檔案櫃裡。
她觀察過檔案櫃沒上鎖。
她也問過負責儲運部衛生的清潔工,“你看他們把單據和檔案就這樣放著,不怕被人偷看。”
那個清潔工笑了,告訴她說:“哦,那些單據也不是什麼保密檔案。我聽這裡的人說公司進出的貨物都有正規手續,正當的貨物,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也是的,我們集團是正規的大規模集團,沒什麼貨是見不得人的。”
那清潔工是箇中年大媽,不由看向她說:“對了,你年紀輕輕怎麼跑到我們清潔組來了。像你這樣小姑娘,應該是舒舒服服坐辦公室。”
“我也想坐在辦公室裡啊。可您也知道在集團裡轉正有多難,隻有先從清潔工乾起。”席嫻雅解釋道。
那清潔工覺得她說得也對,就沒再多問。
可她心裡想得是要查詢父親出事時的貨運資料應該很容易。
……
在天翼的辦公室裡,蕭安景正在向他彙報席嫻雅最近的行蹤,還有乾過些什麼事。
天翼聽著奇怪地說:“你說她現在不再盯著我的辦公室了,而是往儲運部跑了幾次?”
“對啊。”安景說,“她上次拿到了初步方案,趙建華就覺得足夠了?”
“怎麼可能,趙建華肯定還想知道我們投標的底價。”天翼很肯定地說,但也想不通,趙建華讓她去儲運部乾什麼。
最近他們集團和趙建華的集團之間並沒有貨運方面的競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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