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笑話,孤乃堂堂楚國太子,豈會怕你?隻不過你如此三翻四次的汙衊孤的清譽,倘若孤這次證明這些詩作當真是出自孤之手,你又該當如何?”楚墨直勾勾的瞪著柳舒同,眼神裡面已經顯露出了殺意。
這柳舒同雖然不善於為官之道,但這一點眼力見也還是有的,一看到楚墨那副眼神,他頓時就明白了,此刻他已經是騎虎難下。
今天,他若是不能扳倒太子,那麼日後他必定招致太子的報複。
與其如此,還不如來一場豪賭,正所謂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更何況隻是一個區區太子。
所以柳舒同看著楚墨,鄭重其事的回道:“微臣願意賭上我這條老命,若是太子能夠證明,你當真有寫出這些詩作的才學,我這條老命,任由太子處置!”
“好,那就請父皇和諸位大臣一起來做一個見證,待會兒由柳大人親自出題考孤詩文,孤若是寫不出此等千古佳句,便當孤是弄虛作假之徒。若是孤寫得出,柳大人這條命,就歸孤處置了!”
楚皇一臉凝重的看著他們,最後還想勸說道:“柳卿家,此事已經十分明朗,要不你給太子賠個不是,此事就這麼算了?”
“陛下,微臣願意賠上這條老命,隻求還世人一個真相。”柳舒同重重說道。
楚皇無可奈何,隻好應允了他們對賭之事。
很快,楚皇就命人搬來了紙筆伺候,讓其中一個大學士準備隨時將楚墨要作的詩句記下來,以供在場的百官檢閱,看看水平是否達標。
一切準備就緒,楚墨對柳舒同伸出一隻手,說道:“柳大人,請出題吧!”
柳舒同點點頭,說道:“好!那就先請殿下,以梅蘭竹菊各作一首詩。限時一炷香!”
楚墨搖搖頭,笑道:“用不著,孤七步之內,就能成詩。”
隨後,楚墨往前踏出了一步,口中立刻念道:“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擱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蘭生幽穀無人識,客種東軒遺我香。知有清芬能解穢,更憐細葉巧憐霜。”
“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無肉使人瘦,無竹使人俗。”
“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在唸完最後一句詩的時候,楚墨隻踏出了六步,而滿朝文武百官,以及負責抄錄詩句的大學士,已經震驚的瞠目結舌。
可柳舒同卻還不肯罷休,繼續說道:“殿下再以國破山河寫一首詩!”
楚墨大手一揮,壯懷激烈道:“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别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柳舒同擦了擦汗,繼續說道:“寫一首讚頌草木的詩。”
楚墨又繼續朗誦道:“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
隨後,柳舒同又連續出了十幾道題,楚墨全都對答如流,並且每一首詩,都是當世佳作,可以流芳百世的千古名句。
到最後,柳舒同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露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口中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你一個癡傻半生的人,怎麼可以脫口而出這麼多的千古佳句,你讓我們這些寒窗苦讀幾十年的人情何以堪?”
“怪孤咯?”
楚墨嘴角一挑,露出一抹冷笑道。
緊接著,他又看向了已經滿頭大汗的大皇子楚勝和四皇子楚鈺,忽然朝著殿外喊道:“金甲侍衛何在?”
兩名穿著金甲,要配金刀的金甲侍衛走進大殿,對著楚墨行禮道:“太子有何吩咐?”
楚墨指著癱在地上的柳舒同,怒斥道:“將柳舒同拖到午門,梟首示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