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無殤兄妹都繼承了睥睨峰掌門夫人的冷清氣質,但二人並不是無理之人,
靳無殤還是第一次這般與自己的父親說話,
靳北堂有些生氣,但當著眾人的面也沒落了兒子的面子,沉聲道:“七長老,這到底怎麼回事?”
已經給弟子們檢查過的七長老面色沉沉道:“是散靈丹磨成的粉末,中此毒者輕則渾身無力,頭暈目眩使不出靈力,
重則靈力儘失從此和普通人無異。”
“長老!”
有的人直接哭了出來,“救救我長老,我修煉了二十年才有今日之成就,我不要成為普通人!
就是啊長老,我家人傾儘全族之力就培養出了我這麼一個黃級初期靈者,沒了靈力,我活不下去的呀!”
校場上哭聲一片,靳北堂沉聲道:“弟子們情況如何?”
七長老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謝淵渟懷裡貌似睡著了的溫婉,低聲道:“大概是發現的早,施救得當,加之這藥是化作粉末狀飄散出來的,不會太嚴重,
但是這幾個,最近十年,恐怕是白練了。”
她說的正是下風口離元湛最近的幾個弟子,三男兩女,
可笑的是,他們中間有三個人是元湛的擁躉,甚至擠到最前面都是為了給元湛喝彩,
聽到這話,頓時傻了。
而其他人則看著溫婉和謝淵渟,隻覺得臉上燒得慌,
從一開始元湛找謝淵渟和溫婉的茬時他們就在看熱鬨,
甚至有些幸災樂禍的覺得如果謝淵渟和溫婉不那麼惹人注目的話也不會被元湛針對,
如此倒黴是活該,
可現在,卻是被他們眼紅嫉妒的溫婉救了他們的性命,
就連謝淵渟也幫著溫婉喂藥,揉穴位救了不少人,除了銀針實在沒辦法,救人的時候謝淵渟是真的儘了力的。
靳北堂也是氣的差點一個仰倒,“散靈丹,睥睨峰內怎麼會有那等惡毒的東西?”
散靈丹,顧名思義就是毀人靈力之物,一開始由主攻醫修的藥王宮煉製出來,流傳於玄門百家,
後來因為藥性太過狠毒而受到百家抵製,到現在為止,暗中定是有人還在偷用的,
但睥睨峰自詡名門正派,有敵人也會堂堂正正的打敗,而不屑於用這種邪門的東西,
如今被玄門百家抵製的東西居然出現在了睥睨峰內,還傷了門中弟子,這於好強要面子的靳北堂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
“是元湛!”
氣惱不已的弟子們連三師兄都不叫了,不用靳北堂問就怒沖沖將元湛揪了出來,
緊接著,七嘴八舌的開始七嘴八舌的揭露元湛的罪行,
因為區區師兄弟之間的切磋而連累那麼多無辜之人,縱使元湛背靠大長老和宋家,位高權重,
也沒多少人看他的面子了,
你爭我搶將元湛令人不齒的行徑悉數稟報給靳北堂和同來的一群長老們,
這還不夠,在場弟子齊聲道:“請掌門給弟子做主!”
靳北堂聽明白了事情是詳末,怒吼出聲,“元湛人呢!”
按理說,元湛是大長老坐下首席弟子,就算他犯了錯,靳北堂也應該跟大長老打個招呼再去詢問或者懲戒的,
這次靳北堂是氣蒙了,才會越俎代庖,然而在場之人無一人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比起元湛所犯的罪行,靳北堂越俎代庖完全不值一提。
弟子們無辜受了牽連,辛辛苦苦修煉了十幾二十年的靈力白白流失,
心中氣憤不已,就等著有人能教訓一下元湛,
聞言紛紛後退,露出被謝淵渟踩在腳下的元湛,之前因為種種原因沒能看見元湛的狼狽相的弟子們紛紛忍不住噴笑出聲,
隻見元湛的紫金冠歪在一旁,華麗的浸泡上全是一個個大腳印,而他本人則費力的在謝淵渟腳下掙紮著,
隻是他那點掙紮力度在謝淵渟腳下實在是不夠看的,撲騰來撲騰去像是一條脫水的金魚,
還是屬於黑漆漆不好看的那種。
若不是顧忌著要在門中弟子面前維護自己宗主的威嚴,靳北堂都差點沒忍住笑出來,
大長老則是面色鐵青的嗬斥道:“放肆!
還不快放開,你眼裡還有沒有長幼尊卑了?!”
元湛是他的首席弟子,更是睥睨峰未來宗主的得力候選人,
被人當眾踩在腳下,還有何宗主候選人的顏面?
更重要的是,謝淵渟是靳北堂那邊的人,元湛被他踩在腳下,等同於是往他臉上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這如何能忍?
隻是,他這套把戲在别的弟子處或許能管用,謝淵渟卻不吃他這套,
聞言,謝淵渟一手牽著溫婉,一手懶洋洋道:“我這就放肆了?
那他擅用禁藥,連累那麼多無辜的師兄弟,被髮現了竟然還想溜之大吉,如此種種,細算下來,是不是罪無可恕了?”
“你胡說八道!”
之前那麼多弟子七嘴八舌痛陳自己的罪狀,元湛都趴在地上未曾反駁過,
謝淵渟才說了幾句話,他就急吼吼道:“掌門和各位長老明鑒,弟子被人陷害的,
區區師兄弟之前的切磋,又不是宗門大比,弟子何必用此等毒藥害人啊!
以往和師兄弟們切磋,弟子也不是沒輸過,和少主切磋,弟子更是輸多贏少,
如果弟子想用散靈丹早就用了,
謝淵渟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弟子對弟子沒有絲毫威脅,弟子何必如此自毀長城啊……”
雖然姿態有些狼狽,但元湛理智還是在線的,辯解的有理有據,圍觀的弟子們都聽的動搖了,
隻有被他所傷的弟子還在虎視眈眈,靳北堂和幾位長老們神色也是諱莫如深,不知道相信了沒。
靳無衣見狀,懷疑道:“陷害?
三師兄莫不是忘了,那散靈丹粉末是你和謝師弟切磋是從半空中飄灑下來的,
以謝師弟背對著中毒的諸位師兄弟,根本不肯能用藥,不是你,又會是誰?
如此巧舌如簧,難道還要我和哪位親眼見證過的師兄弟給大家還原一下現場嗎?”
靳無衣的話不偏不倚,很快贏得一群弟子的附和。
大長老見況不妙,忙轉移話題道:“元湛,你既然說是有人陷害你,那就指出來,到底是誰在用這等惡毒的手段陷害你,
如果你所言非虛,老夫和掌門一定給你做主,還你一個清白!”
元湛為千夫所指,面上看著還算冷靜,心裡早就慌了,
聞言毫不猶豫的指著謝淵渟和溫婉道:“他,還有她,一定是他們!
早就聽說他們是鬼手紅衣的弟子,隻有她能弄到散靈丹,
定是他打不過我,才使了散靈丹,被髮現後還倒打一耙來汙衊我!”
一通有理有據的指責再度將眾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了謝淵渟和溫婉身上,
眾人皆很好奇面對元湛的指控二人會是何種反應,
扭頭看過去,卻見謝淵渟一手擁著溫婉冷眼看著元湛,溫婉則懶洋洋靠在謝淵渟懷裡笑容燦爛的看著元湛,
夫妻二人神色各有不同,那看向元湛的眼神卻是如出一轍的令人渾身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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