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嘴賤,讓人聽著聲音就拳頭髮硬的人攏共也才那麼一個而已。
轉身一看,果然,還是在船上遇到的兩男兩女,不過四個人都換了宗門統一的服飾,
蓬萊掌門江宴的掌上明珠江千羽他們自是認得的,剩下的三個,兩個來自睥睨峰,一個出自藥王宮,
幾人身後一群人前呼後擁的,看上去皆身份不俗,不過,這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謝淵渟直接道:“你誰?”
他不僅問了,還一臉茫然的看著那幾人,彷彿完全沒見過這幾人似的。
那位表哥瞬間惱羞成怒,仰著下巴,滿腔怒意的說出了許多紈絝子弟的代表性台詞,“你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謝淵渟繼續冷冷道:“我管你是誰?”
表哥暴跳如雷,“你到底是誰,如何敢這般與本公子說話?”
謝淵渟持續冷漠,“你管我是誰?”
一番“你管我是誰,我管你是誰?”氣的那位表哥一佛出竅,二佛昇天,
轉身小心翼翼將溫婉與來往行人隔開,就準備離開,
“站住,”那表哥一個箭步追上來就去想去掰謝淵渟的肩膀,
隻是手指才觸到謝淵渟的衣服,就僵在了空中,“痛痛痛……你快鬆手!
本公子的手要斷了!”
溫婉並未如他所願的鬆手,隻冷冷道:“我不管你什麼身份,但你須得知曉,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
話落,她甩開那表哥的手,拿著帕子仔仔細細的擦了擦謝淵渟肩上被碰過的地方,溫柔道:“臟了,先忍著點兒,找個地方給你換身新的。”
“好。”
謝淵渟愉悅道:“那就有勞夫人了。”
圍觀的眾人本來是好奇什麼人如此大膽,居然連藥王宮少主都敢懟,
看到這一幕,莫名覺得有些撐,心中不由好奇看樣子他們與藥王宮少主並非素不相識,
隻是既然認識,這幾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居然連藥王宮少主都不放在眼裡呢?
就在這時,被謝淵渟早早拒絕過一次的江千羽從人群中走出來,語氣不善道:“這位小姐,我表哥隻是一時好奇問問,沒必要如此出手傷人吧?”
她話是對溫婉說的,眼神卻直勾勾的看著謝淵渟,道:“公子,又見面了!”
區别對待的不要太明顯了,溫婉看的直想笑,素手微抬,掐住謝淵渟手臂內側的細肉,表情溫柔可人的問道:“夫君與這位姑娘認識?”
謝淵渟被掐的想呲牙,好容易忍住,心裡憋笑道:“夫人說笑了,你我素來形影不離的,
為夫結交過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
說完,表情真誠,語氣疏離的對江千羽道:“這位姑娘,你可能認錯人了,抱歉,借過一下。”
許是他表情太誠懇,江千羽竟然就那麼退開了,
等反應過來,謝淵渟早就帶著溫婉走出了人群,江千羽一張小臉兒頓時難看的讓人不認目睹,
圍觀的都是各大宗門弟子,還有不少本來就是蓬萊弟子,
心中感歎居然有人能接連讓藥王宮少主和蓬萊大小姐接連吃癟,
還沒感慨完,就被江千羽一通吼,“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你們來蓬萊到底是給我父親慶功的還是看熱鬨的……”
一通輸出成功讓圍觀人群退散,江千羽氣沖沖往蓬萊山方向走去,邊走邊道:“從來沒有人敢如此不給本小姐面子,去給我查,我一定要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人?
還有那個女人,不要讓我再見到她!”
一想到那個黑衣公子對自己不聞不問,卻對那個女人那般溫柔,江千羽就怒火中燒,
恨不得讓那個女人從世界上徹底消失!
另一邊,謝淵渟一行人才不管被懟了的人是什麼感受,隻發愁無處落腳,
連著問了幾家客棧,一間空房都沒找到,槐序焉噠噠道:“怎麼辦啊主子,我們不會真的要露宿街頭了吧?”
他們幾個還好,讓主子和夫人露宿街頭,槐序覺得他得自殺謝罪才行。
元英和方行簡也是一臉憂色,溫婉倒還有心思表情愉悅的打趣謝淵渟,
“要不你回去找找那位江大小姐,看她的樣子,隻要你一開口,别說是幾間房間了,直接帶你回蓬萊也不無可能吧?”
雖然隻匆匆一面,溫婉卻看沒錯過江千羽看著謝淵渟是那雙眼睛裡的驚豔與癡迷,
蓬萊掌門的掌上明珠嘛?
總是有一些特權的。
眾人眼神齊齊看向謝淵渟,元英和槐序,方行簡純粹是被嚇的,
洛錚和葉歸塵則一臉看好戲的表情,畢竟,看謝淵渟吃癟的機會真是少有啊!
謝淵渟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好笑的揉了一下溫婉的腦袋,哭笑不得道:“别鬨,讓我去出賣美色,你捨得嗎?”
溫婉笑彎了眼睛,在葉歸塵和洛錚希冀的眼神裡認真搖頭,“捨不得。”
頓了頓,又道:“所以賺錢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我們帶的銀錢還剩多少?”
槐序想也不想道:“除了三萬銀票,還剩兩箱金葉子和一斛東珠,碎銀剩的不多了。”
他們本就是乘戰船誤入了不夜海,如今用的都是那艘船上放著的遼東水師的軍備銀兩,
因為現銀太多不好拿,確定不夜海也用金銀後就立即將船上的現銀換成了容易拿的銀票。
至於金葉子和東珠卻是謝淵渟從蒙都帶給溫婉的禮物,最終禮物沒送成,倒是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不至於讓眾人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要為銀錢發愁。
“還不錯。”
溫婉慶幸道:“比我想的好多了,不過坐吃山空也不是回事。”
不夜海的物價平均比天玄高處幾十倍,尤其是藥材,說是天價也不為過,
他們從幻夜海趕到蓬萊,差不多一個半月的功夫,就花了幾萬兩銀子,可把溫婉給心疼壞了。
負責管錢的槐序也頭疼道:“夫人您所言極是,這點銀子聽著不少,實則根本用不了多少,
可我們也沒有别的進項,要如何賺錢?”
論經營,槐序不必如錦差,但前提是得有基礎,
他們漂泊異鄉,註定要四處飄零,根本無法在同一處地方停留太久,自然也就不存在長久經營的說法了。
槐序愁的不行,溫婉卻優哉遊哉道:“不急,我們先看看。”
這一看又是一下午,一行人把整個居雍城都逛遍了,
快走不動路時,溫婉才指著一家叫“百善堂”的藥堂道:“就這兒了,從明日起,這家店就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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