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的人基本上全都是罪大惡極之輩,當然,也都是武功高強,實力雄厚之人。
千百年來,惡人城裡聚集了無數惡人,其實力和底蘊更是深不可測,哪怕是朝廷和江湖頂級勢力的人也不能進去隨意搜捕。
這裡就是讓朝廷都為之頭疼的存在,這麼多年以來,也不是沒想過要踏平這裡。
可朝廷的實力雖然強,但需要管的地方也太多,力量太過分散。一旦糾集重兵,難免會顧此失彼。
況且江湖和朝廷本來就有些隱隱對立,像食人穀,惡人城等等地方,又何嘗不是那些江湖大勢力推出來試探朝廷的。
若是朝廷聚集了大量高手想要覆滅這裡,其他地方必然實力空虛。江湖上很多人一定不會介意在背後插兩刀,或是趁著這個機會強占利益。
要知道,隻要吃到嘴裡的,要是再讓他們吐出來可就難了!
若是罪惡之州沒有處理掉,其他地方還不穩了,那樂子可就大了。畢竟曉州隻是個小地方,不能因小失大。
再加上這裡交通不便,遍地皆是山川河流,可謂是窮山惡水之地。
弱的就會被欺負,就會被淘汰,漸漸的,連裡面的百姓,也基本上都是半民半匪狀態。
對此,朝廷縱然有心治理也是無處用力!
傳聞當年大盛皇朝最鼎盛之時,曾有一位上將軍想要率軍踏平此處,一舉掃平這裡的罪惡。
當時這裡還不叫曉州,叫白川州。在誓師之時,這位將軍直接把白川州改名為曉州,意味著當自己率軍而來之時,便是這裡朝陽出現的時候。
結果卻是數萬大軍全軍覆沒,不僅自己身死,帶去的所有人也都沒有一個能活著的,不過這裡的名字卻是一直沒換回來。
最後的結果是連朝廷都不得不嚥下這口氣,任由裡面的人自己玩。隻要你不出來禍禍,我就當看不見,眼不見為淨!
再之後,好像就形成了一種平衡。朝廷對這裡的事情不會深入的去管,隻是明面上派上些官員而已,表示這裡還是大盛皇朝的地盤。
而曉州的人呢,也不會隨意去招惹官府,大家基本上處在一個相對平衡的階段。
不過這對於當官的可就相當不友好了,知州這官職不低了,可就是這樣的官職卻有時候連續數年都沒有人敢來,連舉人都不願意去。
在一開始聽說還有這樣的時候,沈鈺可是相當熱切,他都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好地方。
當時他就想去了,隻是後來一直有事就給耽擱了,再後來就沒想起來。
此刻被馮池提起,沈鈺的興致一下子就又被勾起來了,什麼惡人城啊,食人穀啊,這不就是給自己送經驗的麼。
隻是惡人穀和罪惡城名頭很響,但所處位置卻是極為隱秘,江湖上也大都是隻知其名而已。
隻有那些被逼的走投無路,而且又還有價值的人,才會被告知位置所在,也在會順利到達那裡。
至於沈鈺,根本沒有情報來源。總不能挨個山頭找吧,整個曉州那麼大,那得找到猴年馬月去。
不過,他相信馮池跟他提起曉州之事,總不能隻是跟他隨口說的。不用問也知道,必然是有事相求。
這麼多年了,朝廷怎麼著也應該有惡人穀和罪惡城的位置了。那麼多黑衣衛,殿前司,那麼多的大內密探養著,那可不是吃乾飯的。
所以,沈鈺不著急,有人比他急,會上趕著把情報送上門來的。
“馮公公,有事情你就直說好了!”
“那,那我就直說了!”悄悄看了沈鈺一眼,發現他的神情沒有什麼變化,馮池這才放下了心。
“沈大人有所不知,在此之前曉州已經連續有兩任知州被殺,隻不過這一次更嚴重一些,連官衙上下的人都沒有放過!實在是沒有人敢去上任了,他們實在是太過囂張了!”
“所以朝廷思來想去,想讓您以巡察禦史的身份坐鎮那裡一段時間,同時暫代知州一職,以震懾宵小,也讓他們知道一下沈大人您的威名!”
說完,馮池忐忑不安的看向沈鈺,生怕從他的嘴裡說出“不去”二字。
今時不同往日,以前他面對沈鈺的時候,當時沈鈺還是初出茅廬,他那是代表朝廷來拉攏。
可現在,人家已經登臨巔峰,他厚著臉皮來隻能算是腆著臉求人家辦事,態度必須得端正了。
說句不客氣的話,就算人家對他不滿,要伸手給他兩巴掌。打了左臉,他就得把右臉伸過去。
打完了,還得問人家爽不爽。要是覺得不爽不解氣,他還得伸過臉去讓人接著打。
之所以派他來,又何嘗不是在試探?試探沈鈺對朝廷的態度,畢竟沈鈺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可是讓整個朝堂都為之震盪!
而自己又悲催的成為了馬前卒,不過身為心腹,自己乾的不就是這個事麼!
“好,這個事我接了,不過,你要把朝廷裡所有關於曉州情報,最關鍵的是惡人城和食人穀的情報,全部都給我!”
“沈大人是想......”一下就明白了沈鈺的意思,馮池連忙提醒道說道“沈大人,他們能屹立不倒這麼多年,自有其原因,大人千萬不要大意!”
“放心,我心中有數,你把情報給我,我立刻過去。行不行的給個準話!”
“這,行,沈大人,我豁出自己信你一把,這就讓人把詳細的情報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