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就是隻能放嘴炮,啥也不是。
至於最開始的轟鳴巨響則完全被他們忽略掉了,沈鈺出手的那一幕根本沒有人看到,他們更不知道眼前這個人究竟又多可怕。
殊不知當他們舉起刀的那一瞬間,就是死亡到來的那一刻。
“小子,給我死在!”順利走到了沈鈺面前,一人舉起了手裡的刀,狠狠地劈了下來。
隻是他的刀卻被一層金色的罡氣擋在了外面,别說是要傷到對方了,這一刻他好像連動都動不了。
“這是什麼?”突然間,在沈鈺的周圍多了無數道劍氣,密密麻麻的劍氣泛著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看的人頭皮發麻。
有些膽子比較小的,甚至手裡的刀都嚇得一下掉在了地上。
看到這樣的場景,大鬍子也傻眼了,他再傻也自己這是踢到鐵板了。
“大俠,誤會,都是誤會!全都給我回來,大俠面前你們也敢放肆,還不快給大俠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還是讓他們用命償吧!”一揮手,無數道劍氣迎空落下,宛如晴空下的暴雨,瞬間將所有人打濕。
那血色的浪花,將周圍的地面都染的通紅。血氣的腥味,一股股的湧上鼻尖,令人忍不住有些作嘔。
“你,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鬍子整個人都有些傻眼了。這樣的功力,這樣的手段,他看著都怕。
被他帶到山寨外的這些幾乎是整個黑鷹寨的精銳了,卻在一個照面間全軍覆沒。
怎麼會這樣,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他身邊數百兄弟就一個沒剩,僅有他自己好像倖免於難。
不,不是倖免,是人家故意留著他的命!
“你就是黑鷹寨寨主?”走上前看了眼大鬍子,沈鈺冷冷的說道“我問你,景春府知府一家人是不是你殺的?”
“景春府知府?”聽到沈鈺的話,大鬍子心中一驚。
殺了景春府知府是他出道以來做的最瘋狂的一件事情了,可他沒的選,他那個便宜師傅給的任務,他敢不從麼?
原以為事情已經塵埃落地,不會有任何問題的,哪想到報複會來的這麼快。
“大俠,誤會,誤會啊,那人是自家失火燒死的,他們官府自己都查清楚了,跟我們黑鷹寨沒有沒有任何關係啊!”
“大俠明鑒,我們黑鷹寨平日裡就是混口飯吃,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一地知府下手?”
“是麼?”慢慢走上前,沈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冷冷的說道“可你的表情告訴我,他的確是你殺的!”
“說吧,是誰讓你這麼乾的?就憑你這個小小的山寨,你有這樣的膽子麼?”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此事真的與我們黑鷹寨無關,是有人在栽贓陷害!”
“栽贓?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冷哼一聲,沈鈺身上的氣勢猛地釋放。巨大的壓力一下壓在了大鬍子的身上,直接壓的他全身的骨頭都似乎要全部粉碎。
痛苦的慘叫聲伴隨著咯吱的骨頭摩擦聲響徹山林,激起大片飛鳥,山間的動物都慌亂的四散奔逃。
“你若是再不說,那就不用說了,索性就直接殺了也一了百了!”
“你,你,你敢!”極致的痛苦下,大鬍子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喊道“我師傅是飛鳴山六長老,你動我一下試試?”
“飛鳴山?飛鳴山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弟子?”
身上的氣勢再度漲了數分,對面的大鬍子更是直接在這股暴漲的壓力下,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
“師兄,師兄!”生命的威脅讓他徹底放棄隱瞞,轉而大聲嘶吼道“你快告訴他,我們是飛鳴山的弟子,讓他不要犯傻!”
“殺了那戶人家,是師父的意思,師父讓他死,他就絕不能活過明天!”
“混賬東西!”聽到這話後,原本躲在山寨中的青年氣的臉色鐵青,但還是迅速的將表情整理一番,而後施施然的走了出來。
此時,這個青年臉上所有的表情和動作都中規中矩,自有一番名門大派的風範,讓人一看就知道出身不俗。
可惜,就是有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位大俠,我的確是飛鳴山的弟子,可我跟他們黑鷹寨沒有任何關係!”
深吸一口氣,青年繼續說道“我這一次來,是奉師命清繳匪寇,原本我都準備動手了,哪想到大俠竟是先我一步!”
“更沒想到沒等我動手,竟然就已經被此人發現了蹤跡。這些江湖匪類詭計多端,最喜歡倒打一耙,此時他誣陷於我,正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還請大俠不要被他們騙了!”
“你真是飛鳴山的弟子?”眼睛微微一眯,他又不瞎,他們有沒有關係能看不出來麼。
“你們飛鳴山也配是名門正派?不僅與黑鷹寨有聯絡,竟似乎還涉及屠殺知府,真是好得很!”
“你!”什麼叫做看破不說破,大家都是混江湖的,難道這點事都不知道麼。
梯子都給你遞過去了,哪怕這個解釋很牽強,但好歹也是個解釋不是。你把人殺了,大家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樣不好麼。
這是哪來的愣頭青,非要搞得這麼僵麼?
“家師乃是飛鳴山六長老,我是他的親傳弟子!”
“飛鳴山六長老?知道了!”
“知道了?就一句知道了?”臉色稍稍一變,青年不確定的小聲問道“敢問你是何人?”
“怎麼?還想要報複不成?”冷哼一聲,沈鈺淡淡的說道“聽好了,我叫沈鈺,記清楚這個名字!”
“沈鈺?什麼!沈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