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找到一個與自己同樣清醒的人,行走大地這麼多年,卻始終沒有見到過一個。
是啊,在這樣汙濁的世界裡存活,要麼被同化了,要麼就被乾掉了。也唯有自己強到足以讓人畏懼,強到可以憑自己的心意活著。
突然有一天,他覺得這個世界不應該是這樣的,雖然他從小所處的環境就是如此。
可是在他的心中,始終有一道聲音再告訴他,這個世界不該如此,需要有人去拯救它。
終於有一天,他於行走間似乎又有所突破,他並沒有興奮,也沒有激動,這樣的情況於他而言幾乎是家常便飯。
哪怕自己並不修煉,可能隻需要幾年時間,他就又變得更強了些。本來他就已經強到無人可敵,現在更是高到常人難以仰望的地步。
以至於到現在為止,别說是有人跟上自己的腳步了,就算是能接下自己一招半式的都是寥寥無幾。
實力越是強大,他的感受就越是寂寞和孤獨,舉目望去似乎沒有誰能夠跟自己聊聊天。
同時,他好像在天地中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令他隱隱有些排斥。
這些遊離於天地間的東西,卻被别人在貪婪的吸納著,每個人在接觸這些東西的時候,他們的臉上都散發在著興奮的表情。
這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是藏於無窮無儘的靈氣之中,伴隨著這些天地靈氣融入人的身體內,讓人的實力隨之不斷的瘋漲。
若說天地間的靈氣湧入人體,人體的力量就好像是散發著火熱的燭火,那這些東西就好像是火油。
於燭火之上噴灑火油,自然能讓人如熊烈火般燃燒,令人的力量瞬間暴增。這樣的贈張,自然也令無數人趨之若鶩的去追求。
哪怕他們知道這樣的力量刺激之下,隻會加速的燃燒自己,可他們卻依舊是欲罷不能。
一旦接觸了,就再難以戒除掉。讓他們繼續沉迷,讓他們無法清醒,讓他們陷入無儘的殺戮之中。
他們想要活著,就得不斷提高自己的境界,境界提高了,生命力自然大增。
可同樣的,境界提高了,吸納的靈氣也就多了,靈氣中蘊藏的東西自然也多了。熊熊烈火,也是越燒越旺。
就好像是抱薪救火,火焰日高,又隻能再度抱薪來救火。循環往複,永無止境,直到最後被火焰徹底燒成灰燼。
這時候,他似乎隱約明白了什麼,抬頭看向了天空。
虛空之上,彷彿有一雙眼睛在看著這片大地,那雙眼睛冷漠而高傲,彷彿在以整個天下的人為食,以眾人身上的火焰為食。
他低下頭繼續向前走著,並沒有主動去挑釁。此時的他對於其他人而言的確很強,但卻不夠,遠遠不夠。
到了他這個境界,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那種巨大的差距。他要想改變,就必須讓自己變得更強,強到有足夠的底氣,強到可以正面這一切。
走了不知道多久,最後他似有所悟,走入了一處山洞之中開始隨意的坐了下來,好像在思索著什麼。
為了防止有人打擾,他又隨手舉起了一座大山,將其不斷壓縮凝聚,最終凝聚成一塊巨石擋在了洞口處。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他終於好似悟透,整個人猛地站了起來。
隨後,他的身體漸漸的變得越來越虛幻,渾身上下好似散發著光芒,不斷的融入進了周圍的石壁之中。
最終之前的身軀徹底破碎,好似化作光芒消散附著於石壁之上,隻留下磅礴的精神力量在原地不斷湧動。
而又有無窮力量與原地的精神力量相結合,彷彿是完全由自然萬物所凝聚的而成出新身體。
自此他便走出山洞,走向了天空。
那一道身影,彷彿映入沈鈺的,顯得異常偉岸。明明是沒有絲毫的聲音,卻卻彷彿走的每一步都震如雷霆。
等他踏入虛空之後,虛空之上沒有激烈的爭鬥,也沒有絲毫的廝殺。
他隻是將自己新的身體分解,遮蔽了天空,阻擋了一切。就好似一個屏障一樣,遮住了虛空中的眼睛。
最後的一點殘餘的力量凝結成一顆玉珠,掉落在了洞中。
自此桑海桑田,無儘時光過去,不知過去多久,終有一日有個獵戶裝扮的人無意間闖入這個洞口,撿起了這顆珠子。
等這人再從這裡出去的時候,此人已經從一個籍籍無名的獵戶變成了稱霸一方的高手。
此處也被他改造創建了一個門派,自此興旺發達,代代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