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這是擺明瞭要與我們作對了?”笑吟吟的抬起頭,面對著毫不遮掩的殺意,鬆柏沒有絲毫的害怕。
“我們平樓隻是想安安靜靜的做生意而已,從來也沒有想過招惹什麼是非,沈大人為什麼非要跟我們過不去!”
“這裡這麼多人,可都是想著來跟我們平樓做交易的。沈大人這麼做,可不單單是斷了我們平樓一邊的生意。”
“是啊!”柏鬆話一落,立刻就讓周圍的人紛紛提起了心,有些面色不善的看了過來。
他們心心念唸的就是來平樓交易,實現各自的夢想,萬一平樓沒有了,他們去哪裡實現自己的夢想。
平樓要價的確很高,但是沒有了平樓,他們的夢想恐怕真的就隻能在夢裡想想,這怎麼可以!
斷人夢想,如殺父奪妻之仇!
“怎麼,想拿這些人來壓我?就憑他們?”
“不,我隻是想提醒沈大人一句而已,大人想要我們的命自然是輕而易舉,可是他們的願望誰來實現?”
“他們這些人可不僅僅代表著他們自己,他們背後代表的更是一個個龐然大物。平樓能在京城存在這麼久,大人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我們這些人都是小人物死不足惜,若是因此令沈大人您陷入眾怒,可就不值當的了!”
“嗬,如此說來,倒是我的不對了!”輕輕一笑,沈鈺冷眼掃過所有人,那冰冷的殺意把讓他們剛剛激起的激憤全部打散。
所有人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位是個什麼人,那代表的可是無數高手用血淚堆積出來的凶名。
他要是生氣起來,可是真的會殺人麼,人家可不管你背後是誰。話又說回來了,無論他們背後的是誰,恐怕都惹不起這一位。
“你們平樓真的隻是為了交易麼?這些蠢貨可能也已經猜到了,可是他們寧願相信你們給他們編織的夢,也不願意相信現實!”
“你們平樓要的從來不是從他們身上收穫什麼財富,讓他們去為你們做什麼事,你們要的隻是他們絕望的靈魂!”
一步步走向柏鬆,沈鈺的氣勢也在一步步的攀上巔峰,厚重的壓力猶如排山倒海一般傾覆一切。
“隻要他們跟平樓交易,他們就會一步步的墜入深淵,直到最後悔之晚矣。”
貪心,永遠是原罪。他們可能自己也知道,人的貪念是無窮的,可他們還是甘之如飴。
今日他們能夠交易得到這些,明日他們又會要的更多。慾望,貪念,永遠是邁不過去的坎!
哪怕知道自己可能一步步墜入深淵,可他們依舊不肯回頭。他們或許以為自己是那個例外,可實際上,哪有什麼例外。
與平樓的交易一旦開始就不可能停下來,直到最後等待他們的就隻有最淒慘的下場,隻有最痛苦的絕望。
“沈大人在說什麼,我平樓隻是在做交易而已,可從未想過害人!”
“是麼?可我怎麼覺得你們根本不是在交易,而是在玩弄人心,是要從他們身上汲取絕望的力量。”
“出來吧,我已經看到你了!”
走到了柏鬆面前,目光直視對方,那犀利的目光彷彿映照進了他內心最深處。
在那裡潛藏著一股可怕的力量,那是一種隻是看一眼就讓人感覺好像人生陷入絕望的力量。
“如此玩弄人心,你可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管事,而且從頭至尾你連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表情始終是那麼的假。”
“你不過是個沒有情感的軀殼而已,真正的核心,在這!”
手指點了點鬆柏的胸口,洶湧的力量直接將對方淹沒。可是下一刻,一股可怕的精神突然自鬆柏身上爆發,與沈鈺的力量遙遙對峙著。
此時的鬆柏臉上再沒有之前那般的笑容,而是冷漠而又無情。即便是看向沈鈺的時候,也透著一股居高臨下漠視。
“螻蟻之輩竟敢打擾我沉睡,你可經曆過什麼叫做絕望?”
“我就知道,一定有意外收穫,看看,這不就送上門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