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放開,哪想他忽然手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那個吻。
剛才繫好的腰帶又是一鬆,滑落在床邊。
敖寧氣喘道:“隻是親一親……唔,你不是要去早朝嗎,快去啊……”
***
後蘇墨時常見得敖寧給兒子哺乳,不爽道:“不是有乳孃嗎?”
敖寧神色柔和,道:“太醫說,還是自己哺乳,對孩子和我都好。”
蘇墨看著兒子吃得咂咂作響,皺眉道:“這般慣著他,往後豈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等兒子吃飽了,敖寧就把他放在榻上,拿著玩具逗他玩耍。
蘇墨站在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滿床打滾歡騰的兒子,看不慣地命令道,“想乾什麼自己去,不要老是使喚你娘。”
敖寧哭笑不得:“他還不會走,連話都不會說,你與他較什麼勁?”
蘇墨道:“明日起,我來帶他。是該讓他學著獨立了。”
……他才一歲不到啊,這就要學會獨立了?
蘇墨說一不二,第二天果真帶著小皇子去上朝,然後去禦書房處理政務。
實際上一進禦書房,他就直接把兒子丟在了榻幾上,讓他自個亂爬。
一天下來,敖寧問他:“今日孩子可聽話?”
蘇墨道:“十分聽話。”
後來有一次,敖寧往禦書房裡送來參茶和點心,結果一進門便看見兒子在榻幾上歪歪倒倒地坐著,扒著自己的一隻小腿兒,正賣力地啃自己的小腳腳……
桌案前的蘇墨全然視若無睹。
敖寧氣一上來,道:“蘇墨!這就是你帶的兒子!怎麼他吃腳你也不管!”
蘇墨對此無動於衷:“能有個東西給他啃著解乏,也未嘗不好。等他啃得索然無味了,自然就不啃了。”
敖寧:“……”
這男人,讓他征戰治國不在話下,可要他帶孩子,真是……慘不忍睹!
往後的數年裡,敖寧又添了兩位皇子,一位公主。
朝中大臣們再無異議,蘇墨的後宮裡一生隻娶了一位皇後,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鎮國侯年邁,將侯爺爵位傳給了敖戰生。
每逢敖戰生到金陵來,見了蘇墨仍是喚他“姐夫”,但沒哪次免得了帶娃的命運。
蘇墨說,從前是敖寧半帶著敖戰生長大的,現在輪到他來帶著甥子甥女們長大了。敖戰生也沒拒絕,帶著幾個奶娃娃帶得十分樂嗬。
後樓千吟和樓千古也到宮裡來了數回。
樓千吟見著那半大點的小女娃,正望著他口水直流,閃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伸出小節的藕臂要他抱抱。
小女娃長著一張和敖寧相似的臉蛋。
樓千吟既是嫌棄,又是心肝俱軟。
他把小公主抱了起來,渾身軟噠噠的,像抱著隻肉糰子。小公主埋頭在他領口上蹭滿了口水……
樓千吟心情很複雜,怕手上動作重點把她箍壞了,又怕動作輕點抱不穩她。
這小傢夥怎麼這麼嫩。
樓千吟僵著麪皮,看著敖戰生懷裡的混小子,道:“我們換一個抱。”
敖戰生道:“不換不換。”
小子抱著不怕抱壞,女娃娃他也怕抱壞啊。
女娃娃嬌得很,要是癟嘴一哭,眼淚花花兒往眼角一掛,就不知道該怎麼哄才好了。
看著小公主往樓千吟領口上餬口水,樓千吟很想發作,敖戰生及時出聲道:“景安侯平常心,這傢夥很好哭,哭起來哄不住的。你最好還是由著她。”
樓千吟剛把她抱離自己領口,就見她癟著嘴淚眼汪汪的。下一刻就要哭了,樓千吟抖了抖眉毛,又趕緊抱回來貼著領口。
以至於後來小公主在他懷裡胡作非為,他都一副予取予求的樣子。
樓千古見狀,便在旁邊長籲短歎:“我們樓家也不知是造了什麼孽,再這樣下去,是要絕後啊。樓家家主不成器,别人在他這個年紀,都已經是四個孩子的爹了,可他呢,别說孩子了,連個女人影兒都沒有,真是不孝啊不孝。”
樓千吟:“……”
回頭樓千古就去問敖寧請了一道給樓千吟賜婚的懿旨,把這項權利交到樓千古的手上,讓她放心大膽地去給自己挑位大嫂,有賜婚懿旨在上,不怕樓千吟不從。
樓千吟是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
樓千古手裡拿著懿旨,對樓千吟笑嗬嗬道:“從前你左右我的婚事,這不,報應就來了。往後我讓你娶誰你就得娶誰,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樓千吟道:“我對結婚不感興趣,樓千古你不要胡來。”
樓千古走近他,道:“可咱們樓家總要傳宗接代不是?哥哥放心,我挑大嫂的眼光不會差的。”
樓千吟眯著眼盯著她。
她又神色瞭然道:“你若是不從呢,我便去告訴小寧,說你喜歡她。”
樓千吟一頓。
良久,樓千吟道:“不要醜的,要身材好點的。最好是脾氣倔點,堅韌凶悍一點的。”
樓千古眨了眨眼:“原來你好的是這口兒。”
樓千吟冷冷地瞥她一眼,徑直走開,道:“你懂什麼,我喜歡征服的快感。”
再好的女子,這世上也隻有一個敖寧。
他記憶裡最深的,便是那副堅韌執著的性子,和不死不屈的眼神。
所以說,蘇墨他好福氣。
他們彼此,也值得擁有最好的對方。
人世間最讓人抱有幻想與期待的感情,大抵就莫過於此了吧。
後來樓千吟回到潯陽,聽說不久以後他就物色好了成親的對象。
對方是一位大家閨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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