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寧隻覺眼前光景鬥轉,繼而她便被蘇墨壓在了畫舫內的席上。
蘇墨低頭吻來,後渾渾噩噩,她婉轉低吟,不勝嫵媚。
眼下戰事未平,局勢未穩,他們回到金陵來,等蘇墨的勢力在金陵紮穩了腳跟,便又要準備拔軍出戰。
這最後一戰,便是魏京。
這大魏滿目瘡痍,魏雲霆節節敗退,魏兵魏臣散的散、逃的逃,魏雲霆坐鎮魏京,魏京裡的禦林軍死守著這最後一城。
在金陵停留數日,便要準備啟程了。
樓千吟一直沒露面,他是折轉到了潯陽去接樓千古了。
潯陽樓家百年根基,雖然戰時已人去樓空,但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破壞殆儘的。當初攻城時,相當一部分的樓家人轉移至了藥穀,如今潯陽重建,他們便又從藥穀出來,起帶頭表率的作用。
啟程前,樓家兄妹兩個在金陵與敖寧和蘇墨會和。
上次在徽州一别,敖寧與樓千古又是大半年沒見,如今見了面自是十分親切,頗多感慨。
蘇墨與樓千吟說話時,敖寧便拉著千古一道說話。
敖寧道:“你怎不早些時候到金陵來?有時間還可以一起逛逛。”
樓千古笑笑,有些黯然,道:“你知道,我可能不太喜歡金陵這個地方。有時間我還是想留在潯陽,多陪陪長樂。”
趙長樂便是金陵派去的人殺死的,她又怎麼會喜歡。這次回潯陽,多一片刻她都不願意離開,所以才沒有與樓千吟一起。
敖寧不多問,卻也能想象得出,她在山腳下坐在趙長樂的墓前,陪他一起看日出日落的光景。
從前,千古明明是那樣喜歡熱鬨的一個人。
樓千古看了看那邊的蘇墨,拉著敖寧的手道:“真好,你二哥回來了,往後有他保護你,你就不用再擔驚受怕了。我聽說你們倆拜堂啦?”
敖寧笑笑,道:“在南陽的時候,他殺了蘇連玦,我們半路拜的。”
樓千古由衷笑道:“那也極好,還好他趕到了。他如今是安陵王了,你便是安陵王妃啦。”
敖寧循著她的視線,亦朝那邊的蘇墨看去。蘇墨感覺到她的視線,恰巧側過頭,與她撞個正著。
敖寧輕聲道:“嗯,前兩日才舉行過祭祀大典。”
樓千古道:“得來不易,你們都要好好幸福著。”
敖寧心裡有些疼,將樓千古摟了摟,抱在懷裡,半晌道:“千古,往後還會有更疼你的人出現的。”
樓千古安慰她道:“我有你們就夠啦。”
可是隻有親身經曆過才會知道,沒有什麼比生離死别更令人心如死灰。
她知道,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趙長樂了。
離開金陵以後,徽州兵馬與金陵兵馬相會,重新整頓成一支精銳軍隊,直攻魏京。
而敖寧總算能夠回到徽州去見到她爹孃,還有弟弟。
彼時一入徽州大營,迎面就撲來一個小糰子,摟住敖寧不肯撒手。
敖寧抱著他軟軟的身子,心裡也跟著軟軟的。阿生悶在她懷裡,像要哭了,喚道:“長姐。”
彼時蘇墨第一時間去了威遠侯的營帳,敖寧便與阿生和走上來的姚如玉敘舊。
姚如玉上前來亦是緊緊抱著敖寧,母女倆眼眶濕潤,千言萬語都哽咽難言。
最終姚如玉摸著敖寧的頭,喃喃道:“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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