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她滿腹不甘,一步一步泥足深陷,所以才有了今天。
敖徹讓人把船靠岸,敖寧不再理會溫月初,趕緊同敖徹下船,先回軍營裡處理一下傷勢。
親兵這才發現,敖徹手臂上有箭傷。隻不過他自己不當一回事。
敖寧轉身時,令道:“把這個女人先關起來,等找到她兄長,再一併處置。”
先前在岸上時敖寧聽說是溫朗先去大營裡給敖徹報信說她被劫的,再掃視了一眼並沒有看見溫朗的身影,便知溫朗見勢不對已經悄然逃走了。
他不可能還跟著大家一起登船,等到事情敗露以後無處可逃。
這時敖徹的親兵才反應過來,到處找了一遍,果真不見溫朗的身影。
溫朗徹底做了一個叛逃者。
回到軍營以後,親兵很快送來了紗布和金瘡藥。
敖徹坐在竹蓆上,敖寧便跪坐在他身前,托起他的手臂,解開手上護腕,將袖子撥開,露出衣裳下的箭痕。
敖寧十分心疼,一邊清理傷口,一邊往他手臂上吹著氣,抬起眼緊巴巴地看了看敖徹,問:“二哥,疼不疼?”
這點傷對於敖徹來說是小菜一碟。而且溫月初力道再大,也大不到哪裡去。
敖徹簡單道:“一點小傷,沒事。”
敖寧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幽怨道:“溫月初殺不了我的,二哥乾嘛要上來擋,結果反倒弄傷了自己。”
敖徹道:“她是殺不了你,可也容易傷了你。我皮厚一點,無妨。”
他垂著手,手背上青筋微微凸起,彰顯著他的手十分修長有力。
敖寧聽得心裡十分柔軟。
說起今天在山裡的事,眼下終於閒歇了下來,敖寧片刻也不敢耽誤,對敖徹說道:“敖放投靠魏雲霆了。”
敖徹毫不意外。
好像這不是什麼難以想象的事。
月兒是魏雲霆身邊的人,敖放又是月兒的哥哥,若是不聯手也說不過去。
正是因為如此,自從月兒進宮以後,威遠侯對敖放才有了外放削弱之意。那樣一來,敖放心裡則更加不滿。
敖徹知道,敖放在等待時機。
今天南大營和蟒江上出現的黑衣死士,一概是由士兵訓練起來的。一時間去哪裡找到人數數百至上千的黑衣士兵,答案不言而喻。
敖徹道:“今日一切可還順利?”
要對付月兒,敖徹相信敖寧綽綽有餘。且又備了那麼多精銳將士,還有親信隨從跟著保護,敖徹雖然沒有親自前往,但如此敖寧還能失敗的可能性極小。
他既擔心敖寧的安危,又放心她的實力。這丫頭在對待其他事上,果斷狠絕,一點也不馬虎。
敖寧道:“月兒身邊的那些人不足為懼,”她抬起頭看著敖徹的眼睛,“但今天我遇見魏雲霆了。他親自來了徽州。”
敖徹眼神一變:“你與他交過手了?”
敖寧點頭,道:“他帶了一批大內高手,可我們勝在人多。我抽了他一鞭子,還射了他一箭,他身負重傷,順著瀑布掉下了懸崖。”
敖徹之前也沒有得到訊息,不想魏雲霆竟親自前來。想必是有人費了一番心思在精心為他做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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