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渠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點頭道:“這下奴婢真懂了。”
“你懂了就好。”
從主院裡出來,走了一截路,敖寧還有些怔怔回不過神,感覺像做夢一樣。
直到敖徹如從前一般自然而然地牽上她的手時,才把她拉回了現實。
她仰頭望著他的側面輪廓,有些不可置信,道:“二哥……我們這樣,算是得到爹孃的同意了嗎?”
敖徹低下頭看她,片刻道:“算吧。”
他笑了,唇角上揚,勾起一抹弧度,不再似以往那般涼薄或是轉瞬即逝。
那雙眼裡亦不再似以往那般隨時透著一股枯冷,而是真實的溫暖明亮。
敖寧有些呆呆地望著他,突然間湧上來的心動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侵蝕著她。
敖徹牽著她進了自己的院子,她站在屋簷下還有些踟躕不前,約摸是之前在他房裡發生的種種,讓敖寧還有些心有餘悸。
敖徹一邊推開書房的門,一邊看了看她,道:“你想進我的臥房?”
敖寧立刻搖頭,嚴肅道:“還是進書房比較妥當。”
敖徹回頭命人一會兒將晚飯擺來書房裡。
敖寧主動走了進去,他的書房裡十分乾淨整潔,透著一股書墨的氣息。那寬大的書桌上,除了邊角上放著的筆山硯墨,再無其他。
敖徹自己走到書架前,讓敖寧隨便坐。
敖寧環顧一週,感覺坐哪裡都不合適,等敖徹迴轉身來時,發現她還在書桌外傻傻站著。
敖徹兩步走到她身前,道:“還是很緊張麼?”
敖寧眼神不安地看向别處,道:“好像是不應該緊張的,但事實上,又感覺比之前還……”
還緊張。
“慢慢也就習慣了。”
敖徹說著,手指往敖寧的腰間挑了一下,腰上淺淺流蘇拂動,她低頭一看,發現腰間憑空多了一枚玉佩。
是方才敖徹係給她的。
那玉佩溫潤通透,雖然穗子已經有些陳舊了,可玉佩上紋路精美奇特,拿在手裡十分古樸厚重的感覺。
敖寧豈會不熟悉,她手裡捧著這玉佩,之前她在蘇連玦那裡親眼見過,幾乎是一模一樣。
當時她十分不屑,别說蘇連玦給她那世子玉,便是帝王玉她也不喜歡。
可眼下敖寧撫摸著這枚玉佩,竟覺得它如此珍貴,喜愛得愛不釋手。手指摩挲著上面的紋路,眼眶微微發熱。
敖徹的身份一直是機密,這麼重要的能證明他身份的東西,現如今他卻親手佩戴在了她的腰上。
敖寧濕潤的眼看著敖徹,道:“二哥,這是送給我的定情信物嗎?”
敖徹點頭,道:“你收好。往後我要憑此物來娶你的。”
敖寧趕緊把玉佩取下來,收納進懷裡緊緊揣著,道:“那便不能夠隨身佩戴在外面了,被認識的人看見了是要惹麻煩的。我一定會好好收藏保管的。”
敖寧想了想,又問他:“二哥,你有名字嗎,你的本名,我想知道。”
敖徹沒回答。
敖寧以為他不會說了,他卻忽然開口道:“許久沒用那個名字了,我本名蘇墨,你記著就好。”
“蘇墨。”敖寧輕聲念著他的名字。
原來未來的安陵王,叫蘇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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