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寧一點酒量也沒有,她長這麼大,人生中第一次碰酒還是和敖徹在酒樓的那一次,結果一喝就醉得不省人事。
這次姚瑤兒慫恿她說,糯米酒不那麼醉的,還很香甜,口感甚好,也就哄著她喝了幾口。
敖寧便發現這糯米酒確實很溫柔,沒有别的酒那麼辛辣,還有股甜味,一時不查,也就和姚瑤兒一起多喝了幾杯。
等到宴席將散時,姚瑤兒已經開始一邊拍著桌子一邊大聲嚷嚷了,敖寧還好,隻安靜地坐在她旁邊,嘴角帶著微酣的笑意。
姚家人覺得很丟臉啊,就趕緊把姚瑤兒送回後院兒裡去。姚瑤兒緊抓著敖寧不肯撒手,敖寧便也隨著一同去。
等到前面賓客都散了,威遠侯也攜著姚如玉回侯府了,留下敖寧交給敖徹來照顧。
本來姚如玉在孃家住一晚也完全沒問題的,但是威遠侯哪捨得把她放在外面,就是在孃家也不行。
姚如玉很無奈,又帶著難以言說的甜蜜,最後隨威遠侯上了回侯府的馬車。
這廂,敖寧在姚瑤兒院裡,看她手舞足蹈了一陣,姚家下人便進院裡來道:“三小姐,敖二公子尚還在前廳等著,差小人來問一句,您今夜是隨他回侯府,還是就在這裡宿下?”
姚瑤兒立馬扒著敖寧,道:“她不回去!她明個還要給我做送嫁姑孃的!你讓敖表哥自己回去吧!”
敖寧當然也不想回去,不是她想留宿在姚家,而是她不想跟著敖徹回去。
再加上飲了糯米酒的酒勁兒上來,敖寧動也不想多動。
於是下人便出去傳話了。
過了一會兒,姚家已經備好了客房,下人又來請敖寧去客院兒裡休息。
敖寧也累了,便隨下人去客院兒裡休息。
客院兒沒多遠,她感覺沒走多久就到了,然而,進了院裡一看,看見院落裡站著的一道修長如鬆的身影時,半清醒半醉的敖寧登時一個激靈。
如銀的月色往地上、往他身上鋪了一層淡淡的柔和的白紗。他回頭看來,依稀皺了下眉,道:“沒人管著你,竟習著别人喝酒。”
敖寧搖了搖頭,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不想睜眼再看,他依然還在。
敖寧訥訥道:“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會在這裡?”
姚家下人代為回道:“三小姐留宿在我們這裡,敖二公子放心不下呢,今夜便也留宿下來。房中一切都已準備妥當了,三小姐需要什麼,可與奴才們說。”
在過來客院兒時,姚家的主母本來是要撥兩個丫鬟過來伺候敖寧起居的,隻不過被敖寧拒絕了。
除了扶渠以外,敖寧還不習慣别的人伺候,但今晚扶渠又沒來。
姚家人把敖寧和敖徹安排在一個客院兒裡,眼下姚家下人一走,就真真隻剩下這兩人。
在敖寧來之前,她的房間裡便已備上了洗漱用的水和用具,床榻上的被褥也一應是嶄新整齊的,隻不過先前房裡點著明亮的燈火,約摸是被窗外漏進來的風給吹熄了,眼下裡面昏暗一片。
下人都走後,敖寧片刻都不想和敖徹獨處,一邊揉著發重的額頭,一邊就朝屋子走去。
她剛一推門進去,身後溫熱的氣息便貼了上來,敖寧轉身險些撞進敖徹懷裡,連忙後退兩步,把他往房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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