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得輕輕的往下縮,希望能把自己縮到床下,卻不料敖徹另一隻胳膊也跟著伸過來,直接將她抱在了懷裡。
咚咚,咚咚!
敖寧緊張的簡直能聽見自己不受控製的心跳。
敖徹的氣息拂落在她臉上,她就隻能小鹿一般又慌又怕的瞪著水眸看著他。
像是無意識般,敖徹的指尖輕輕在她的後脊劃了一下,引得敖寧的脊背又癢又緊,不由得往前拱了一下身子。
便是這一拱,使敖寧的柔軟完全貼在了敖徹的胸膛上。
敖徹的身子微不可查的繃緊了一瞬。
一時間覺得自己玩過了頭,卻又惡劣的覺得這感覺不錯。
懷中柔軟的人膽戰心驚的挪著,想要從他懷裡鑽出來。
但她越動,他的手臂便收的越緊。
她的味道縈繞在鼻尖,與她貼近的每一處都能感受到她的香軟。
一開始他是存了嚇唬她的心思,結果發覺,他像是在折磨自己。
聽著敖寧有些欲哭無淚的歎氣,敖徹心裡沒來由的煩悶,終究,她還是厭煩他的,他這樣的人,她怎麼可能會真心想與他和好。
敖徹終於一個翻身,放開了她。
敖寧連忙爬下床,緊拍了拍心口才冷靜下來。
見敖徹沒醒,她這才慢慢站起身,準備溜走。
但一站起來,見床上的敖徹是背對著她的,便又壯著膽子湊了過去。
敖徹心中疑惑,明明方才怕的要命,為何她還不走?
接著他便覺得後背一涼,竟是中衣被她掀了起來!
她要乾什麼!扒他的衣服,她瘋了不成!
就在他詫異之際,細軟的指腹輕輕撫上了先前日子挨的那幾棍子留下的傷痕上。
然後,他便聽見了身後的人抑製不住的抽泣聲。
“二哥,終究,是我害了你。這輩子,你能好好的,我便别無所求了。”
敖徹倏然瞪圓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她說的很輕很輕,像一片極輕的羽毛,緩緩的落在了一潭死水上,卻在羽毛接觸到水面的瞬間,掀起通天巨浪。
以至於,一直到敖寧走了之後很久很久,敖徹都回不過神來。
敖寧溜回宴春苑,把敖徹體長尺寸都寫了下來,就差腰圍了。
敖寧兩隻胳膊圈在一起,做出一個環抱的動作:“扶渠你來給我量量,我這一抱是多長。”
扶渠聽話的量好了長度,寫在了紙上:“小姐,這是二少爺哪裡的尺寸啊?”
敖寧請咳了一聲,淡定道:“腰圍。”
扶渠哦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小姐你是抱著二少爺量的腰圍啊!”
“噓!小點聲!我也是不得已,好在沒驚動二哥,不然就不好說了。行了你别用這種眼神看我,尺寸量回來了,怎麼做衣服我都不會,我還得趕緊學呢!”
敖寧看著自己兩隻胳膊圈成了一個整圈,忽然在想,她二哥看著好像挺消瘦,但其實身上還挺結實的。
門外,敖徹神色複雜的閃身離去。
這幾日,聽府裡的家丁講,二少爺的心情不錯,雖然還是一副淡漠的樣子,但好像,眼神裡多了點柔和的意味。
敖寧不善女紅,熬了幾個大夜,還要考扶渠在一旁不停的指導,敖寧終於日夜兼程磕磕絆絆的的把衣服做好,眼看著到瞭解禁的日子,趁著二哥心情好,趁熱打鐵把衣服給他送去,他一定高興。
誰料抱著做好的衣裳鞋子出門,迎面碰上的卻是敖月。
“姐姐,你可終於解禁了,妹妹有要緊的東西給你,等你半天了。”
敖月湊上來,朝敖寧擠眼睛。
“眼睛難受就去找大夫,别在我這裡擠。我有事,起開。”
敖寧沒工夫搭理她。
敖月心裡罵了一聲蠢貨,面上卻急切又興奮的從袖口中拿出一樣東西。
“姐姐,你看這是什麼?”
那是一個信封,可敖寧實在是不知道一封信有什麼可重要的。
敖月曖昧的笑了起來:“姐姐心心念唸的人來信啦!”
如今她心心念唸的隻有敖徹和爹爹。
敖寧皺起眉,這倆人都在府上,還用得著敖月從中傳信?
待敖月將整個信封抽出來,敖寧看著上面寫著的雋秀的“魏”字時,瞳孔驟然緊縮。
魏雲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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