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此時,她也是這般來到他的院落裡,給他送新鞋的時候,看見他在坐在廊下看書。
敖寧在屋簷外站了一會兒,也就是之前扶渠站的那個安全距離,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等敖徹看完了整本書,把書合上以後,方才抬頭來看她,眼神落在她手裡的鞋子上,道:“你捨得親自給我送來了?”
敖寧沉默地打算把鞋放在他屋簷下的走廊上,結果還來不及放下,敖徹便語氣強硬道:“拿過來給我。”
敖寧不小心撞上他的眼神,顫了顫。
這些日他氣色和精神都好轉了些,想來是沒有再碰那千色引的緣故。
可能是他的眼神又凶又霸道,敖寧有些腿軟。
但敖徹顯然十分有耐心,一直看著她,等著她朝自己一步步靠近。
最終敖寧站在他面前,把鞋遞給他,緊著嗓音道:“做都做好了,扔了也可惜,你……你將就穿吧。”
敖徹道:“這難道不是專門做給我的?你要是敢扔,我便讓你再給我做十雙。”
敖徹剛一伸手來接,敖寧就受驚似的撒手。她害怕碰到他的手,一觸碰到他手上的溫度,就會讓她膽戰心驚。
敖寧看見敖徹把新鞋整齊地放在一邊,她趕緊後退一步,道:“我來也來了……你說的,我來也一次,你就給我一顆。藥呢?”
敖徹看她道:“這麼急迫,弄得好像是你急需那藥去救命似的。”
說來有些諷刺。
明明她要那藥,不是去治病也不是去救人,她隻是不想讓敖徹吃。
她自己的這份心意,她自己看不透罷了。
敖徹讓她過來坐,敖寧僵在原地不敢過去。
敖徹便道:“還是說,你更喜歡進我的屋裡?”
敖寧眼神顫顫地看著他,囁喏道:“現在是大白天。”
敖徹點點頭,道:“我知道是大白天,那你怕什麼呢,過來。”
可……可第一次他把她壓房裡牆上,強吻她的時候,也是在大白天。
見敖寧腳下遲疑,敖徹一邊等著她自己過來,一邊嘴上道:“敖寧,我不是很有耐性。你若是覺得你每一次來,我就必須得欺負你一次,那我不介意現在就拉你進我房裡。”
敖寧抿了抿唇,最終走到他身邊,緩緩坐下。
要是就這樣回去的話,沒要到千色引,她不甘心。
現在隻是在外面陪他坐一坐,總比要去他房裡好太多。
敖寧不去看他,盯著池裡的鯉魚,不是很有底氣道:“你要是在這裡對我……我會大聲叫的。”
敖徹道:“你要叫,早乾什麼去了。”
敖寧默然。
是的,她不會叫的。她要叫早就叫了。
她不想讓爹孃失望,不想看他身體不好,更不想……讓他被人詬病。
“之前不是老想著要來這裡幫我餵魚。”
敖寧一愣,就見敖徹塞了一碟魚餌在她手上。扶渠從他這裡走後,他是知道她會來,所以就叫人備著。
要說之前,之前她是很喜歡和敖徹處在一起的。她很喜歡靠著他,很喜歡這般親近地和他說話,幫他餵魚。
可是現在,他的氣息一籠罩上來,敖寧不爭氣地僵著身子,手軟到險些打翻碟子裡的魚餌。
PS:感謝小夥伴們投喂的湯圓和飯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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