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來了。
他的回來,對她來說就是一顆定心丸。
每天隻要能看到他,跟他說上幾句話,看著他安安穩穩的坐在那裡,看著他平靜如常的面色,自己那顆躁動的心,好像也能不自覺的安定下來,不管發生什麼,她都不會怕了。
“今天感覺怎麼樣?”在一側坐下來,一邊說著,伸手習慣性的摸上他的脈搏。
司耀似乎也習慣了,自然的伸展開手臂,安靜的任她把脈。
她的手指輕巧柔弱,輕輕的按在手腕上,眼神專注認真,也不多說話,隻是感覺著他的脈搏跳動,幾分鐘以後,收回手看了看他的眼睛,又讓他伸出舌頭看了看,才問道,“今天的血檢結果出來了嗎?”
事實上,她把脈以後已經知道大概的情況了,不過畢竟這邊是實驗中心,中西醫都有,所以從兩方面著手,他們這邊也要看血檢和其他一係列的機器檢查結果。
“還沒有,大概下午吧。”司耀回答道。
“你稍微有一點點貧血,不過是正常的,畢竟病了這麼久,會有點氣血虧虛也很正常,我給你的藥裡加了補血的,做完調整以後,藥味會有點變化,記得喝。”
“知道了,蘇醫生。”他反手輕輕在她的掌心撓了下,蘇韻吃癢的收了收手,笑。
“對了,老耿怎麼樣了?”司耀問道。
“他沒有任何症狀,隻是在隔離觀察間,過幾天看看,檢查結果都沒有什麼問題,就可以讓他離開了。”蘇韻回答道,說起這個,就想起來之前的事,“老耿的體質是蠻特殊的,根據數據彙總,所有密集接觸過的人,基本上都感染了,可以說感染率是非常高的,但是他一點事兒都沒有。”
“可能身體好吧。”司耀笑道。
“你身體也很好啊,我問過他,其實我是想,他常年住在山裡,是不是跟他的飲食或者生活習慣什麼的有關係。”
“你想從這個方面入手,尋找攻克病毒的法子?”不愧是他,總是能很快領會她的意圖。
蘇韻點了點頭,“其實從古至今,每次發生瘟疫,總有一部分人能抵抗。說物競天擇也好,優勝劣汰也好,還是說大自然的法則,但有一部分人,就好像天生有抗體一般,不是不可以做參考的。”
“隻不過……”她頓了下,聲音輕了幾分,“這件事我沒說,我不想老耿被拉去做實驗。我已經詳細問過老耿了,我覺得,我已經找到了辦法。”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援你,我隻有一個要求,一切以自己的身體為先!”按住她的手,他再三叮嚀。
蘇韻點了點頭,“我會的!”
就在她準備回工作室裡看一下藥熬煮的情況時,突然聽到隔壁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刺耳緊急的鳴笛。
這個聲音並不陌生,是緊急呼叫鈴,說明出狀況了。
隔壁,隔壁是多多住的房間,可她剛剛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難道——
心裡一沉,快步朝隔壁的房間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