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如此,我才要把這份奏疏寫出來,呈給聖人!”夏平安看著桌上的那幾個字,迅速進入了角色,一臉嚴肅的說道,“廉潔之官吏乃是萬民之表率,貪腐之官吏乃是萬民之賊,國家社稷,豈有以賊而治民之理?朝廷任賊為官,就是在屠戮踐踏天下百姓之人心,讓人心崩喪,內外失和,此刻天下看似太平,臟吏之害還尤不明顯,而未來一旦外賊入侵,有不測之事,天下百姓豈甘心為賊所驅,為內賊效死儘力,大宋社稷,因這些內賊之故,猶如沙塔,旦夕可覆,此奏疏我若不善,於心難安!”
“大人所說自然在理,可是這朝廷,可不是完全講理的地方啊!”那個幕僚搖頭苦笑,“此奏疏一上,就等於冒天下之大不韙,那不測之事,恐怕就要大人先來承受!”
夏平安慷慨說道,“兩漢之時,以贓私致罪之貪官汙吏,永不敘用,子孫都不得為官入仕,太宗時貪官臟吏需服勞役,即使恰逢朝廷大赦,也要遣回原籍,永不錄用,這才是朝廷之體統,天下百姓之所望,我這奏疏,又何來冒天下之大不韙之說?真正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是那些被啟用的臟吏,先生莫要攔我,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為這大宋社稷,天下百姓,我這項上人頭,隨時可以不要,有本事儘管拿去!”
那個幕僚看到夏平安態度堅決,隻能歎息一聲,又是佩服又是無奈的看了夏平安一眼,終於把手從硯台上拿開,對著夏平安行了一禮,隨後退出了書房。
書房裡就隻剩下夏平安一個人,夏平安沉靜片刻,看了看紙上的字跡,提筆蘸墨,就開始寫了起來——
臣聞:廉者民之表也,貪者民之賊也。今天下郡縣至廣,官吏至眾,而贓汙擿發,無日無之。洎具案來上,或橫貸以全其生,或推恩以除其釁,雖有重律,僅同空文,貪猥之徒,殊無畏憚。昔兩漢以贓私致罪者,皆禁錮子孫,矧自犯之乎!太宗朝,嘗有臣僚數人犯罪,並配少府監隸役,及該赦宥,謂近臣曰:“此輩既犯贓濫,隻可放令逐便,不可複以官爵。”其責貪殘,慎名器如此!皆先朝令典,固可遵行。欲乞今後應臣僚犯贓抵罪,不從輕貸,並依條施行,縱遇大赦,更不錄用;或所犯若輕者,隻得授副使上佐。如此,則廉吏知所勸,貪夫知所懼矣。
夏平安一氣嗬成,寫完《乞不用臟吏疏》,還不等那墨跡變乾,桌上的《乞不用臟吏疏》就開始發光,界珠的世界,一下子就粉碎了。
……
密室之中,夏平安睜開眼睛,融合這顆界珠,時間還不到十分鐘,秘密壇城的神力上限有不出意料的增加了一點。
融合完這顆界珠,夏平安手上就暫時沒有界珠可以融合,他就乾脆拿出那些煉製機關傀儡的材料,開始在修煉塔內煉製起機關傀儡來。
……
夏平安在修煉塔裡,不關心外面的事情,其實就在夏平安來到血鋒基地的當天晚上,一個訊息就已經傳遍了整個血鋒基地——鶴雲山礦主梅政辭去礦主之位,即將前往巨淵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