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根本連人都算不上。
袁紹的話語和眼神,深深的刺痛了呂布的自尊心。
呂布猛然站起身來,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案,拿起方天畫戟,就要過去刺袁紹。
劉琦在旁邊看的直瞪眼。
自己不過就是推舉了王允當上公……效果居然這麼給力麼?
但袁紹並不慌張,他出身於上等門閥,自小便是膽略過人,且這半生亦是久經風浪,他也曾多少次面對生死危機,此刻對於呂布暴怒式的威脅,袁紹根本不屑一顧。
他手握長劍,亦是站起身來,雙眸瞪的渾圓,與呂布正面對峙。
“匹夫,袁某還怕你不成?”
就在這時,大帳之外,眼看有兩名壯漢如旋風般的衝了進來!
他們都是手持兵械,如同兩尊鐵塔一樣的擋在了呂布和袁紹之間,猶如巨大的門神,壓迫感極強,讓人感覺有些喘不過氣來。
饒是呂布見了兩人,竟也不敢輕舉妄動。
劉琦估計,這兩個人應該就是袁紹最喜愛的那兩名河北名將,即顏良和文醜。
“住手!”王允惱怒的拍案而起,怒道:“你們如今一個個都是朝廷的股肱之臣,更是忠貞之士,我們日後要一同報效朝廷和天子的,如何就因為兩句戲言這般失禮?莫不是將王某人當死人不成,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朝廷!”
說這話的時候,王允的鬍鬚抖動,臉色通紅,顯然是被二人氣的不輕。
曹操也急忙站起身來勸阻袁紹:“本初,算了。”
王允轉頭對呂布喝斥道:“奉先,坐下!不得無禮!”
呂布抿了抿嘴唇,深吸口氣,鼓足全力將這口氣嚥了下去。
他狠狠地瞪著袁紹,然後返回原位坐下。
“哼!”袁紹也將場間收回劍鞘,然後徐徐歸位。
顏良和文醜兩個人這次也不出去了,而是侍立於袁紹之後。
曹操對王允道:“王司徒,都是誤會,公莫要激動,咱們有事好說。”
王允緩緩地坐下,來回看著幾人,道:“不就是一個官職敕封的事嗎?何必如此,老夫如今已經位居三公,一個上公之位還真就是不那麼稀罕!都是一心為國,别說是上公之位,便是丟了性命,老夫也無所懼!”
這話說的慷慨激昂,義正言辭,饒是袁紹聽了,心下也不由有些愧疚了。
曹操看向劉琦,道:“劉府君,適才這話頭可是你提起來的,如今本初和呂奉先,因此事而起了爭執,你還需幫著解圍才是,切莫躲閃。”
劉琦心中將曹操的祖上先賢,不輕不重的問候一遍。
這是眾人皆醉他獨醒麼?這不是把我往坑裡扔麼?
眼見其他人都看向自己,劉琦忙道:“劉某年輕識淺,一時妄行出言,差點惹出禍事,豈敢再言?看曹將軍這意思,似已經有了對策,不妨請曹將軍替眾人分析分析。”
你奸我也不傻,咱們誰也别把誰往坑裡帶,想填坑,你自己去填。
曹操倒也是不客氣,遂道:“依曹某看來,這上公之位還是要立的,畢竟如今的天下與昔日不同,天子又這般年幼,重立新朝若無重臣把持,一旦出了閃失,大漢江上危矣,當此非常時節,必須要行非常之事,故而曹某提議,當立上公。”
說罷,他看向袁紹,道:“本初,你我雖私交甚厚,但時值危急存亡之秋,曹某隻能秉公而言了。”
袁紹和曹操果然是穿一條褲子的,曹操直接駁斥了袁紹的意見,袁紹居然一點都沒有急眼。
他隨意地擺了擺手,道:“孟德此言甚是有理,請續言。”
曹操笑著點了點頭,道:‘既是重新朝綱,這當中的艱險唯恐要遠遠超出我等想象,非得有股肱之臣,手握重權,替陛下操持,此事方可得成,以曹某度之,眼下這時局,上公非但是要立,而且還不能隻立一人。”
劉琦似笑非笑的看著曹操,心中暗道果然是奸詐。
這是要把王允和袁紹,都同時列於上公的檯面上來了。
卻聽曹操繼續道:“以曹某度之,咱們在帳內的人,皆是建立新朝的股肱,其中又或是替天子總覽朝政,又或是替陛下牧守一方,非得有重位方可服眾,曹某之意,請王司徒位列上公,居太傅之位,替陛下總覽朝政,本初為大將軍,假節冀,並,幽三州,牧守北地,以防外族,劉郎和呂奉先皆有軍功傍身,可以車騎將軍和衛將軍之職替陛下坐鎮朝中和南方,曹某在中原替陛下監管諸郡太守,厚顏請為鎮東將軍,諸公以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