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馬斯年也顧不得傅舒陽嘮叨,迅速掛了電話。
隻是電話一掛斷,馬斯年的臉上就沒了剛才的輕鬆,眼神漸漸暗淡。
傅舒陽掛了電話,並未放鬆,雖然馬斯年叮囑他别把他的情況告訴給别人,可作為醫生,更重要的是為自己病人的身體複負責。
幾經猶豫,傅舒陽拿起了電話,撥通了蕭映澤的電話,隨後把馬斯年的情況告訴給了蕭映澤,蕭映澤當即便讓人檢視了一下桐城那邊的航班資訊和道路交通,他可不希望好不容易回來的大哥再出什麼意外。
之後,蕭映澤又給蕭映夕打了通電話,他本來也不想告訴給蕭映夕聽,怕她擔心,可呂子悠知道後卻讓他把馬斯年的情況一定要讓蕭映夕知道,說不定這會是他們兩複合的一個契機。
此時已經快晚上九點了,蕭映夕吃完感冒藥,洗了個熱水澡,早早的上了床。
正要關燈睡覺,床頭櫃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蕭映澤的電話,便接了起來。
“喂,二哥這麼晚了打我電話,有事嗎?”
“洛洛,你今天見到大哥了嗎?”
蕭映澤顧不上寒暄,直接開口問道。
蕭映夕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二哥雖然很關心她和馬斯年的事,可也不會這麼晚了給她打電話特地詢問,而且聽這口氣,似乎有些緊張。
“二哥,怎麼了?”
“行了,我來和她說。”
這時,電話裡傳來了呂子悠的聲音,接著,呂子悠便說道。
“洛洛,剛才我和映澤接到了舒陽的電話,好像是斯年哥身體不太對勁,你今天有沒有見過他,有沒有發現他有什麼不太正常的。”
呂子悠這話一出,蕭映夕頓時睡意全無,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想到晚上顧今墨送馬斯年回酒店時說的那句話,急忙問道。
“悠悠姐,究竟怎麼回事,他是不是和舒陽說了什麼?”
“這個舒陽也沒和我們說,但是他告訴我們,斯年哥做過心臟移植手術,前兩年是排異期,這段時間絕對不能去氣候寒冷的地方。我聽說這些天桐城那邊大雪封路,溫度都在零下十幾二十度,舒陽說在這種低溫氣候下,人的血管收縮,很可能造成他的心臟壞死。”
聽到這裡,蕭映夕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一手拿著電話,一手已經去找衣服穿。
電話那邊,又傳來了呂子悠的聲音。
“悠悠,我知道你還在生斯年哥的氣,可不管怎樣,身體要緊,我和映澤剛才查了一下桐城的交通,目前飛洛城的飛機已經停飛了,映澤準備聯絡京都那邊的分公司,看能不能派車過去接斯年哥,隻是這幾天,需要你幫忙照顧一下他,千萬别讓他去室外,行嗎?”
“我知道了,悠悠姐,我知道怎麼做了?我沒想到情況會這麼嚴重,他為什麼什麼都不說。”
蕭映夕忽然鼻子一酸,可她還是強忍著眼淚。
想到今天自己高燒暈厥,馬斯年為了她在醫院裡忙前忙後,晚上的時候自己居然將他趕走,想到馬斯年穿的那麼單薄,蕭映夕心裡便自責不已。
有了蕭映夕的這番話,呂子悠和蕭映澤總算放心了不少,之後便匆匆掛了電話。
蕭映夕這邊,匆匆穿了衣服便跑了出去,旁邊房間的顧今墨聽到聲音,急匆匆的追了出來,一出門,就看到蕭映夕慌裡慌張的往樓下跑去,他急忙追上。
“洛洛,這麼晚了,你要乾嘛呢。”
聽到聲音,蕭映夕這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馬斯年住在哪裡,便停下來問道。
“今墨,送我去酒店。”
顧今墨一臉蒙,這又是鬨得哪一齣啊,兩個小時前還一臉冷漠的將馬斯年趕走,怎麼忽然又要去找他了。
顧今墨正要詢問緣由,走進一看,發現蕭映夕表情不太對,急忙問道。
“出什麼事了?”
“路上再說,今墨,車鑰匙拿了嗎?”
顧今墨拍了拍自己的外衣口袋說道。
“在呢,走吧。”
顧今墨雖然心裡有無數的疑問,可看蕭映夕這麼緊張,也不敢耽誤時間,兩個人便匆匆下了樓。
路上,蕭映夕把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給了顧今墨,顧今墨頓時也覺得緊張了起來,想到送馬斯年回去的時候發現他的臉有些蒼白,可看到蕭映夕此時緊張的表情,最終還是決定先不說了。
快到酒店的時候,顧今墨看著坐立不安的蕭映夕,問道。
“洛洛,其實你失蹤沒放下斯年哥,看看你現在的表情,别再生氣了,要珍惜眼前擁有的,别等到失去後才後悔。”
可顧今墨說完,蕭映夕卻是一臉沉默,隻是她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堅定眸光已經說明瞭一切。
有些感情真的不是想隱藏就能隱藏起來的,心裡再多的怨恨,都抵不上自己對那個男人的愛。
到了酒店,顧今墨車子直接開到了門口,尚未停穩,蕭映夕已經推門下車,嚇得顧今墨一激靈。
蕭映夕下車的時候,才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馬斯年住哪個房間。
“今墨,他住哪個房間?”
“我不知道,我沒上樓,你去前台問一下,我給斯年哥打個電話。”
顧今墨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手機。
這邊蕭映夕來到了前台,可前台卻說客人資訊不能泄露,隻有得到顧客的允許才能讓他們上樓。
蕭映夕沒轍,隻能看向顧今墨。
也不知怎麼回事,顧今墨連著給馬斯年打了兩通電話都沒人接,這下,蕭映夕更加的緊張了。
“沒人接。”
看著蕭映夕擔憂的表情,顧今墨也很無奈,收起手機。
蕭映夕不死心,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那個銘記於心的號碼,手機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可想了許久,也沒有人接聽。
“怎麼辦?他是不是出事了?”
蕭映夕害怕了,她怕馬斯年像呂子悠說的那樣,她有些情緒失控的流下了眼淚。
這時,顧今墨輕拍了拍蕭映夕的肩,冷靜的說道。
“你等一下。”
說完,顧今墨撥通了歐倩怡的電話,電話一通,他直接問道。
“斯年哥住哪個房間?”
歐倩怡愣了一下,兩個小時前兩人才不歡而散,怎麼這個表弟忽然打電話來詢問馬斯年的房間號,歐倩怡留了個心眼,並沒直接告訴,而是反問了句。
“顧今墨,你問這乾什麼?想知道他住哪,你自己打他電話不就行了。”
顧今墨懶得和這個表姐爭論,直接威脅道。
“歐倩怡,你要是還想讓粵興集團支援你坐上滕邁集團總裁的位置,最好立刻把斯年哥的房間號告訴我。”
顧今墨這可不是恐嚇歐倩怡,他可是粵興集團早已默認的繼承人,以後他會成為粵興集團最大的股東,更會成為滕邁集團的股東之一。
如果他這個表弟都倒戈了,那滕邁集團那些見風使舵的股東絕對會站在歐倩怡母女的對立面。
歐倩怡沒想到這個表弟這麼無情,可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做賭注,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
“六零六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