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今墨,我會努力成為一個合格的女朋友的,希望你給我一點時間。”
“噓……”
顧今墨打斷了蕭映夕,收起臉上的微笑,變得嚴肅了些,認真的說道。
“洛洛,你隻要做自己就好,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如果有一天,你想要分手,隻要開口就行,我顧今墨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我還是剛才那句話,我愛你,僅僅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有任何的負擔,你隻管開心快樂的迎接每一天就行了。”
聽到這些,蕭映夕內心波瀾四起,這麼好的一個男孩,卻倒黴的碰上了自己。
蕭映夕猶豫了一下,最後主動的抱住了顧今墨,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
“今墨,謝謝你。”
說完,蕭映夕鬆開了顧今墨,臉上還有一絲絲的尷尬,忽然兩個人的關係發生了變化,多少有些侷促不安。
之後,蕭映夕便找辦出院手續的藉口,直接離開了病房,而得到愛情滋潤的顧今墨,儼然忘記自己還是個傷員,坐在床上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哼著歌。
上午九點,蕭映夕和顧今墨離開了醫院,回去的路上,顧今墨一直緊握著蕭映夕的手,雖然蕭映夕感受到一絲絲的不自在,可並沒有掙脫,她逼著自己去習慣這樣的關係。
“你一會兒洗個澡就去休息,我不會亂跑,等你醒了給我打電話。”
酒店客房門口,顧今墨明顯不想分開,可蕭映夕卻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便這樣安撫著顧今墨。
顧今墨也知道適可而止,雖然他想時時刻刻和蕭映夕待在一起,可他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緊,最後一臉不捨的回到了房間,而蕭映夕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醫院待了一晚上,澡也沒洗,衣服也沒換,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就是洗個熱水澡。
蕭映夕在浴缸了放滿了水,將整個人泡在裡面,閉著眼,躺在浴缸裡,感受著流水溫暖的包裹自己,洗去了一身的疲憊,卻無法洗滌她內心的傷痛。
忽然,蕭映夕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隻見她整個人淹沒在了水裡。
那種無法呼吸的痛苦,窒息的感覺,瀕臨死亡的恐懼,意識漸漸開始模糊。
蕭映夕想讓自己就這麼毫無痛苦的離開,可下一秒,父母家人那傷心欲絕的表情在眼前閃過,她整個人衝出了水面。
大口的呼吸,感受著重生的感覺,然後,蕭映夕掩面大哭了起來。
浴室裡,流水聲,哭泣聲,交織成一首悲傷的歌曲。
不知過了多久,蕭映夕哭累了,終於從浴缸裡站了起來,離開溫熱的水流包裹,一襲涼蓆襲來,蕭映夕那悲涼的眼眸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清亮明麗的眸光,等她穿好衣服,臉上再也看不到往日的憂傷。
出了浴室,蕭映夕本打算躺在陽台上曬會兒太陽,這時,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蕭映夕走過去一看,是呂子悠的電話。
“悠悠姐?什麼事啊?”
“什麼事?你忘了,下週可是你姐姐我的生日,禮物準備好了嗎?我在豪庭酒店訂了包廂,你别和我說有事回不來,你要是不回來,我就跑去華城找你。”
電話那邊,傳來呂子悠清脆的聲音。
蕭映夕聽了,想了下,還真是,再過五天就是呂子悠二十六週歲的生日,她早就忘了九霄雲外了。
可蕭映夕一想到顧今墨的情況,這四五天的時間怕是也好不了,總不能把顧今墨丟在海市一個人回洛城,頓時有些為難。
電話那邊的呂子悠見蕭映夕遲遲不開口,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蕭映夕,不會吧,你真回不來嗎?你說你去年我生日你在外地寫生沒回來,大前年我生日你正好在國外參加畫展又沒回來,你說你欠了我多少個生日禮物了。”
“悠悠姐,那兩次的禮物我不都補上了嗎?”
“那能一樣嗎?不是生日當天給我的,可都不算生日禮物啊,我不管,今年你一定要回來,華城到洛城才兩個小時的車程,你要不回來,我們就絕交。”
呂子悠當然知道蕭映夕此時在海市,隻是她什麼都沒戳破,也什麼都沒問,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
蕭映夕遲疑了片刻,說道。
“知道了,我一定回來,悠悠姐,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啊。”
說完,蕭映夕便掛了電話,情緒低迷的坐在露台上,唉聲歎氣。
這邊,呂子悠掛了電話,興匆匆的出了公寓,坐著電梯直接進了蕭映澤的公寓。
此時的蕭映澤正在電腦前奮筆疾書,聽到開門聲,一看是呂子悠,有些不爽的抱怨道。
“呂子悠,麻煩你以後來我家能不能敲一下門,别整的跟自己家似的,這萬一我什麼都沒穿,被你看到了你負責啊。”
蕭映澤又是口無遮攔的開著玩笑,呂子悠關上門,手裡拎著一個保溫桶,一邊朝著蕭映澤走來,一邊說道。
“怎麼,沒想到我們的蕭二少爺有裸露癖。”
說著,還朝著蕭映澤的身上打量了一番,然後發出嘖嘖嘖的聲音一臉惋惜的說道。
“可惜姐姐我來錯了時間,下次不穿衣服的時候記得通知姐姐啊。”
“你,呂子悠,你還是不是女人了。”
呂子悠一聽,挺了挺不算豐勻的胸部,說道。
“如假包換,女人怎麼了?姐姐我二十六了,好不好,什麼男人的**沒見過。”
呂子悠這麼一說,蕭映澤一句話都不想講了,他就沒見過這麼沒羞沒臊的女人,看哪種愛情動作片很光榮嗎,恨不得廣而告之。
這一點,可真要像他們公司那些女藝人學習學習,哪個不身經百戰,可在男人面前,還是裝作一副懵懂清純的模樣,而面前這個女人,明明一點經驗都沒有,說的就好像閱男無數似的。
這時,呂子悠把手裡的保溫桶放在了蕭映澤面前,說道。
“噥,我媽咪聽說你生病了,特地讓管家用來的滋補湯,趁熱喝了吧。”
說著,呂子悠打開保溫桶,一股濃重的中藥味,蕭映澤立馬捂住了鼻子,問道。
“你告訴你媽的?”
“我才沒那麼多嘴,我媽咪昨天正好約了芷研阿姨打麻將,牌桌上聽芷研阿姨提了一嘴,知道乾爹乾媽不在洛城,特地叮囑我好好照顧你。”
蕭映澤一聽,頓時罵罵咧咧的說道。
“傅舒陽,這個大嘴巴,這種事都說。”
“嗨,就傅舒陽那張嘴,就沒有他能守住的秘密,下次暈倒,最好還是别去傅叔叔的醫院,不然,第二天保證所有人都知道你蕭二少體弱多病。”
“什麼體弱多病,呂子悠,注意措辭,我這是疲勞過度。”
男人最忌諱的就是别人說自己不行,哪怕隻是一個體弱多病也不行。
呂子悠見蕭映澤急了,連忙哄著說道。
“行行,疲勞過度,趕緊把這湯藥喝了,這可是我媽咪花了三四個小時熬得,都不準我喝,也不知道誰是她的孩子。”
呂子悠抱怨了句,一想起電話裡自己媽咪的千叮萬囑,呂子悠便覺得不是滋味。
蕭映澤聽到後,一開始還一臉嫌棄,這下,直接捧著保溫壺咕咚咕咚,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三兩下全都喝進了肚子裡。
“幫我謝謝倩姨,她熬得這個湯,真好喝。”
呂子悠一聽,一臉邪魅的笑了笑,幽幽的說了句。
“這麼喜歡啊,那行,我媽知道了保證天天給你熬。”
蕭映澤一聽這話,頓時全身一哆嗦,連連改口道。
“那到也不用,偶爾喝一下就行了。”
說完,故作鎮定的在那佯裝打字,呂子悠見狀,戲虐一笑,隨後想起和蕭映夕的電話,隨手拉過椅子坐下來說道。
“對了,下週我生日,洛洛會回來。”
“你確定?還有五天,她還在海市,能回來?”
蕭映澤有些懷疑的問道,呂子悠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是誰啊,她敢不回來,那老大那邊怎麼說,要通知嗎?”
呂子悠詢問蕭映澤的意見,他們本想著借呂子悠的生日讓大家聚一聚,把一些問題順便解決了,不過蕭映澤此時卻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算了,洛洛和老大在南雲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既然洛洛答應回來了,還是被通知老大了,免得好好的生日宴又鬨得不愉快。”
說完,蕭映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邪肆的望著呂子悠,試探的問道。
“生日宴,你打算怎麼辦?想要什麼禮物,價格無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