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不用你關心,你不是喜歡不告而别嗎?你不是不想見到我嗎?你走啊。”
蕭映夕聽到這些話,心裡就更加的煩躁,馬斯年越是容忍她的任性,蕭映夕便越覺得他們之間關係的疏離。
馬斯年見蕭映夕情緒越來越急躁,直接走了過去,猶豫了一下,然後將蕭映夕摟在了懷裡,希望這樣能讓蕭映夕情緒平穩一點。
“洛洛,你别這樣,我來南雲是因為工作安排,我是你哥,我怎麼會不想見你呢。爸媽都很擔心你,我答應他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你别耍小孩子脾氣了,好不好,萬一碰到傷口,留下疤痕就不好了。”
“走開,馬斯年,你沒義務在這照顧我,爹地媽咪那邊我會解釋,你沒必要因為我家對你有恩,就對爹地媽咪言聽計從,既然你離開了,以後,我們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走,請你立刻離開。”
說著,蕭映夕忽然撤下了手腕上那條手鍊,直接扔向了馬斯年,又說道。
“馬斯年,從我知道你不是爸媽的孩子的時候,我就不想做你的妹妹了,既然其他的關係你接受不了,那我們還是當成陌路人吧,至少這樣,我不用一看到你就難受。這手鍊,留著隻會讓我忍不住的想起你,現在,物歸原主,以後,我們再無任何瓜葛。”
蕭映夕忽然說出如此決絕的話,這和她當初選擇來南雲城的初衷完全不一樣。
一開始蕭映夕絕對來南雲城的時候,是想親口告訴馬斯年,那次她說的不想見到他隻是一時氣話。
可當蕭映夕滿心歡喜的去找馬斯年的時候,看到了歐倩怡如女主人般的自由進出那棟别墅,蕭映夕平靜的心再一次掀起了波瀾,她心裡僅剩的那絲希望也再一次破滅。
就在剛才,聽到馬斯年的那些話,蕭映夕忽然清醒了,為何她要這般低姿態的去爭取一份得不到的愛。
感情從來都不該是如此的卑微,過去的這段時間,她卑微的獨自面對所有的悲傷和痛苦,深夜獨自流淚,還不敢吧情緒宣泄。
而此刻,蕭映夕忽然覺得自己過去這段時間活的就像一個笑話,她從來都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她曾經是那樣的肆意灑脫,如今,難道要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這樣苦苦折磨嗎?
所以,這番話,不算是蕭映夕的一時任性,倒是她豁然開朗之後的決定。
蕭映夕明白這個男人早已在自己心裡根深蒂固,如果說立刻放下,那絕對是自欺欺人,如今最好的選擇便是永不相見,至少在她完全走出來之前,最好不見。
馬斯年愣住了,他從蕭映夕的眼底見到了一抹決絕倔強的流光,這一刻,他的心彷彿被深深的刺了一下,疼到連呼吸都感覺全身巨痛。
蕭映夕看馬斯年僵直的站在那,眼神複雜的盯著自己,她忽然一笑,語氣越異常的清冷。
“馬斯年,如果不想我以後再糾纏你,請你立刻離開,放心,我蕭映夕還不至於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做傷害自己的事情。我隻是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以前聽到别人總說感情不能勉強,我一直覺得不堅持一下怎麼就知道不行,現在我明白了,感情,真的勉強不來。”
“洛洛,我是你哥。”
馬斯年感受到了蕭映夕眼底透露出來的冷漠和疏離,他忽然說出這麼一句,此時,倒顯得他有些拖泥帶水了。
可這句話得到的隻是蕭映夕冷漠的淡笑。
“哥?馬斯年,你覺得我們現在這樣,還能做回兄妹嗎?”
說完這句,蕭映夕停頓了一下,低著頭,繼續說道。
“相信以你的能力,就算以後想要見爹地媽咪,也能在我不在家的時候回去,你我之間所有的關係,就在今天結束吧,我也不會乾涉你和爹地媽咪之間的聯絡,隻是我,現在無法面對你。”
這時,馬斯年相信蕭映夕說的不是一時氣話,可他擔心蕭映夕的身體,這裡是南雲城,在這裡,蕭映夕認識的人隻有他,而他,也不忍將蕭映夕一人留在這裡。
最後,馬斯年輕歎一聲,表情也嚴肅了幾分,隻聽他有些無奈的說道。
“洛洛,就算你現在不想見到我,可在這裡,你人生地不熟,你現在腿受了傷,我不照顧你,你還能找誰。你放心,你說的這些我都記住了,等你離開南雲城後,我以後不會在打擾你的生活。”
“我讓嬌嬌她們過來照顧我,實在不行,我可以出院回酒店。”
蕭映夕真的是一旦作出決定,根本不給自己一點餘地,她就是一刻都不想和馬斯年待在一起了,她怕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會因為這個男人的悉心照顧再次土崩瓦解。
“蕭映夕,你究竟在胡鬨什麼?就你現在這樣,回酒店?你的那些同學這次過來是有任務的,萬一你在酒店出了什麼?這責任誰來承擔?”
這時,馬斯年忽然嚴厲的嗬斥道,在他看來,蕭映夕還是太過任性了。
可說完後,馬斯年看到蕭映夕那眼角滑落的眼淚,又有些自責,最後隻能長歎一聲道。
“我會找兩個護工過來照顧你,這樣你就看不到我了,等你出院了,我會儘快安排把你送回洛城,這兩天,你就好好待在醫院。”
說完,馬斯年拿起桌上蕭映夕吃剩的粥走了出去,可不一會兒,馬斯年又走了進來。
“護工的事已經安排好了,明天才能過來,今天就算你在不願意,我也得留在這裡守著你,你如果實在不想看到我,就把簾子拉上。”
馬斯年指了指床鋪四周的簾子,蕭映夕聽到後,毫不猶豫,直接拉上了簾子。
馬斯年看到這一幕,站在一旁愣了好久,最後走去了一旁的沙發旁,拿起了電腦,在這裡忙起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