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們在某一天撞到一塊了,乾脆聚在一塊相互吹牛皮。
“大鷹呀大鷹,你可得爭點氣,不要讓人家給比下去了。你個頭那麼大,結果歌沒人家唱得好聽,羞不羞。”此時的院子裡,老趙數落著自家鸚鵡,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架勢。
“不唱,不唱,就是不唱。”叫大鷹的鸚鵡很有骨氣,迴應著。
“看到了吧,他家大鷹就是隻五音不全的,要說唱歌,還是我們小丫唱的好聽,是不是呀小丫。”關老摸了摸自家小個子鸚鵡,眼裡都是笑意。
“我是一隻快樂的小鳥。”小丫扯歌喉。
一曲畢,關老語氣裡的笑意遮擋不住:“聽到了吧,我家小丫就跟個丫頭似的,特别能唱,你們幾個的都不行。”
“我們不用會唱歌,能聽懂說話就行。”洪老不以為意:“話說你們家裡都沒事嗎?一天天的往我這裡跑。”
“我們是老人,老人就該好好休息,享受晚年。”趙老反駁:“家裡的事情都讓年輕人去打理了。”
如果是年輕那會,那有時間在這裡吹牛皮,忙都要忙死。
“我們老了,人老了就要伴。不止我們要伴,這些鳥兒也要伴,你看它們在一塊多開心。”朱老看著自家籠子裡的鸚鵡,臉上也有著笑意。
他來北城的時間不長,所以鸚鵡學到的本事不多,就會一些簡單的對話,至於唱歌什麼的,他自己不會唱,也沒法教。
阿梨是過來有個問題要問問師傅的,順便問問師傅,有沒有時間去她車間看看。
一進來,發現一院子裡的都是老頭,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師傅,朱爺爺,你們這是?”阿梨站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看這樣子,她的到來打擾了老爺子們的雅興呀。
“就幾個老年人沒啥事,在這裡吹吹牛皮。”洪老笑嗬嗬的大家介紹:“這位是我徒弟,北城大學的學生。阿梨,過來,幫你介紹一個,這是西街的趙大爺,這是關大爺。”
“關老?”阿梨對於關老的出現,也是驚訝的。
“噢,我記起來了,是你呀。”關老像是記起了什麼。
“對的,阿梨你之前見過關老的。”洪老也像是才想起。
關老笑嗬嗬的:“丫頭,最近手上有好貨沒有,我可是好久長時間沒有看過好貨了。”
當初這丫頭一出手就是稀貨貴妃釵,這丫頭可是發了一筆財,他也掙了些差價。
“那會隻是剛好碰上,手氣好,哪能天天有這手氣。我要天天有這手氣,也不用去上學了。”阿梨笑著。
倒賣一個就是幾萬甚至是十幾萬,還念什麼書。
“哈哈。”關老哈哈大笑,沒有再說這個話題。
阿梨從師傅這裡拿走一些藥草,又與師傅說了去她車間的事,洪老答應的很快:“行,我一定來。”
“她是我徒弟。”
“我乾孫女。”
趙老聽得目瞪口呆:“這姑娘有什麼魔力不成,一個爭著收徒,一個爭著收乾孫女。不過我可不羨慕你們,我自己也有孫女,我孫女也很是乖巧。”
“說得誰好像沒有一樣,我家孫女也在北城大學唸書,人長得漂亮,學習好,還乖巧。”關老不甘示弱。
當初芳菲想當洪老徒弟一事,在北城不是秘密。但老洪要麼不在北城,一回來北城,就有了新徒弟,他家孫女隻能歇了這個想法。
“就是,就是,大家都有孫女,這就沒什麼好吹牛的了。”
……
小女給白秋生去電話,聊到賀知舟與阿梨一人一間房,她頓了一下。
白秋生捕捉到自家媳婦情緒的不對:“怎麼了,你不會想讓他們睡一個房間吧,我跟你說,他們隻是訂婚了,可沒有結婚。訂婚不代表可以睡一個房間,是代表他晚上可以留宿這裡,並與阿梨同進同出。至於同一個房間這種事,我是肯定不會同意的。”
小女聽著秋生的話,卻是笑了:“你這個老古董,現在的風氣哪有我們那會嚴。你天天盯著,小兩口怎麼培養感情。”
“不行就是不行,我們家阿梨可是女生,萬一整出事了咋整,還要不要上學了。你是誰的媽媽,怎麼為男方說話,陳小女同誌,你的思想可是危險很得,可是要不得。”
“知道啦,我知道你心裡有數。”陳小女當然不是同意賀知舟現在就把自個女兒如何,每個父母都希望自家兒女平平安安,且又婚姻幸福。
阿梨當前學業最重要,至於感情方面的事,大人們也不好插手。
“錦蘭最近的學習怎麼樣?”
“她最近可是太用功了,每天睡覺的時間就幾個小時。說是一定要考上大學什麼的。”
“讓她也給自己太大壓力,不管考中還是沒考中,儘力了就行。”
“姐姐在北城大學唸書,她肯定是壓力的。說不能和姐姐一樣考上名校,怎麼也得考上一所其它的名校。孩子大了,我們也管不了,她們自己心中有目標就行。”
兩人聊了一會家常,陳小女與白秋生說起另一件事:“秋生,上次有人打聽你,說是以前和你一個牢裡的,聽說你現在在北城發展,說是想過去投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