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還跟你說啊……”
老黃又想告訴古爭什麼事情,但卻被身旁的年輕人用胳膊輕輕碰了碰,他一看身後的放下,頓時嚇得臉都綠了。隻見,一個十四五歲的紅衣少女正站在他的身後,皮笑肉不笑的望著他。
“說啊!怎麼不繼續說下去了?有膽子啊!竟然敢嚼我陳家的舌根子?”
少女說完,擲出一方手帕,那手帕迎風便長,直接將老黃給包成了一個蠶蛹,且迅速收縮著。
“啊……”
被包在仙器中的老黃一聲慘叫。
“十七小姐饒命啊!”仙器中的老黃虛弱道。
“饒你?饒你豈不是誰都敢亂說話?所以你還是去死吧!”
少女目中狠光一閃,便要作法讓仙器再度收緊。
但是,仙器並未如願收緊,相反還不可控製的鬆了起來,少女的冷冷的目光一閃,轉頭望向了仍在品嚐蛋炒飯的古爭。
“你好大的膽子!”
“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還敢管這老頭的事情?”
少女並非一人,在她的身旁還跟著兩個化神後期的修仙者,此時同樣感受到了仙力波動的兩名修仙者,紛紛向著古爭嗬斥。
“因為他的話是說給我聽,所以自然也就關我的事情,懲罰也懲罰過了,這件事情我希望到此為止。”
古爭將碗中的最後一粒米吃完,放下了碗筷看著皺眉的三人說道:“這飄香樓的蛋炒飯還不錯,三位要是吃飯,我可以請你們。”
“我吃你……”
兩個修仙者中的黃髮修仙者要罵古爭,可是他那張開的嘴已經說不出話了,因為他的口中被塞了一個雞腿。
“你想吃就好好說,我又不是不給你,何必如此心急呢?”
在旁人瞪大的眼睛中,嘴巴裡被塞了一隻雞腿的黃髮修仙者,如同是木偶一般被古爭按在了桌子上。
“吃,好好吃吧!”
古爭表情平靜,按住雞腿向著那黃髮修仙者的嘴裡塞。
一根雞腿,根本就沒經過嚼爛,就那麼被古爭生生塞入了黃髮修仙者的嘴巴裡,直噎得那個黃髮修仙者瞪大眼睛,脖子都被雞腿堵的漲得很粗。
“我這個人很好說話,可前提是别招惹我!”
古爭的聲音仍舊平淡,而被他放開的那個黃髮修仙者也恢複了行動能力,他扶著桌子將口中的雞腿給摳了出來。
“你……”
紅衣少女頗有些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張口也想對古爭說什麼,但卻被她身旁的另一個白髮修仙者給攔住。
“前輩,你這樣做是不是很過分呢?”
能夠讓一個化神境界的修仙者毫無還手之力,對方的境界自然是要高出他們很多,如果他們不是受俸於陳家,那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白髮修仙者萬不敢再這樣跟古爭說話。可同樣,他既然受俸於陳家,背後的靠山自然也就是陳家。
“過分?你不覺得你們很過分嗎?”
古爭冷眼一笑,隨即又道:“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以後也不要找他們兩個麻煩!假如你們非揪著這件事情不放,那麼我也就揪著這件事情不放了!另外再告訴你們一聲,我就住在縹緲客棧裡,我姓白,有什麼事情過去找我就好!”
古爭話音落地,來到昏過去的老黃身旁,將一粒療傷的仙丹塞入他的口中。
“行,既然前輩留下了姓氏,那咱們後會有期了!”
白頭髮修仙者在離開前,膽戰心驚的說出了能夠挽回一點面子的話,他是真怕古爭再因此不讓他們離開。好在,古爭對此隻是毫不在意的一笑,任由他們離開了。
“你們兩人也太窩囊了吧?”
一直到走出很遠,紅衣少女才埋怨的開口,而她所說的話也被古爭清晰的聽在耳中。
“我的姑奶奶啊!”
白頭髮修仙者趕忙出聲,然後便是神念傳音。
雖說沒有聽到白頭髮老頭神念傳聲說的什麼,但古爭也能夠猜到,白鬍子老頭是在告訴紅衣少女他的恐怖。
與此同時。
原本重傷昏迷的老陳醒來:“上仙,你可要救我們啊!”
不像是早已嚇傻了的年輕人,老陳一醒過來立刻要向古爭跪下。
“放心,事情既然跟我有關,我不會不管你們!”
古爭輕輕一托,原本要跪下的老黃就起來了。
指尖仙力流轉,古爭在老陳和年輕人身上都畫下了禁製,假如陳家的人找他們兩人麻煩,古爭立刻就會知道。並且,古爭也覺得陳家作為一方霸主,這件事情應該不會就這麼算了!既然如此,那就等他們的人找上門的時候,一併將麻煩給解決了。
末了,古爭給了年輕人和老黃一些銀子,讓他們回去放心過日子,假如真有什麼事情,短時間內也可以去縹緲客棧中找他。
老陳和年輕人走後,古爭也沒有在飄香樓多做停留,而在他離開的時候,所有食客都對他進行了目送。儘管這些食客的目光,在面對古爭的目光時都會迴避,可古爭也明白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認為招惹了陳家,倒黴隻是早晚的事情。
從飄香樓離開之後,古爭也就回到縹緲客棧閉門修煉了起來。
與此同時。
陳府的大廳之中,一個面色白淨的中年男人,也已經聽完了紅衣少女的訴說。
“玲兒所說的事情是全部嗎?”
中年男人望向了跟隨紅衣少女玲兒的那兩個修仙者。
“三叔,你難道還信不過我?”
陳玲委屈的望著中年男人陳書成。
“你就是這陸霞鎮的小霸王,有人敢欺負你這可是新鮮的事情,三叔自然要瞭解詳細才行啊!”
陳書成寵溺的捏了捏陳玲的鼻子。
陳家是個修仙者家族,陳書成的修為是化神中期,按照陳家的規矩,修為進入返虛境界之後,便會辭去俗世中的職務,專心到陳家的山頭上去修煉。所以,目前陳家掌家的人就是陳書成,至於那些修為更高的修仙者,也早已辭去了世俗中的職務,沒有什麼大事也就輕易不出山了。
陳書成有兄弟三個,陳玲是他大哥的小女兒,在他們兄弟三人的女兒裡面排行第十七,平日裡受到的寵溺最多。
陳玲之所以得寵的原因有兩點,一點是她的天賦不錯,今年才十五歲的她已經是化氣初期的修為了。另外一點比較重要,那就是在陳玲不足一歲那年,陳書成的大哥出門為陳家老祖辦事,結果遭遇到了不測。陳家老祖也因此對陳玲非常的寵溺。
在一個家族裡面,頂梁柱最寵一個人的時候,她要是不得寵那就怪了!本身天賦不錯,又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陳玲可是囂張跋扈的可以,也是陸霞鎮上有名的小霸王。
“當家的,玲兒姑娘句句屬實。”白頭髮修仙者回道。
“能夠如此輕易的製住田春,這個姓白的男人修為至少也應該是返虛中後期才對,可惜你們沒膽量向他出手,沒能看出他真正的修為來!”
陳書成嘲諷的眼神,掃過了白頭髮老頭和田春的臉,兩人的臉色變了變,可都沒有敢說什麼。
“玲兒,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怎麼聽下人說你被欺負了呢?”
粗獷的聲音響起,一個長相也粗獷的中年男人,風風火火的進入了大廳之中。
“二叔!”
陳玲眼睛一紅,當即便將發生的事情講給了她的二叔陳鐵成。
“混蛋,當真是嚇了他的狗眼,竟然欺負到我們陳家頭上來了!”
陳鐵成暴跳如雷,一拳將椅子的副手都給打碎了。
“二哥!”
陳文成嗔怪喊了一聲。
“好了,你别說教我了,你就說這件事情怎麼辦吧!”
沒等陳文成再度開口,陳鐵成已經不耐的催促了起來。
“哎!”
陳文成一聲歎息,身為他這個生性魯莽的二哥頭疼。
“玲兒被人欺負了,這件事情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先讓幾個人過去,探一探那個姓白的虛實也好。”陳文成道。
“我也一同前去!”陳鐵成道。
“二哥!”
陳文成埋怨的喊了聲。
“你是陳家的掌權者之一,你代表的可是陳家,你過去算是怎麼回事?假如這個姓白的很硬,這件事情又該如何收場?”陳文成道。
“好了,不去就不去,你又說教個什麼勁!”
陳鐵成瞪了陳文成一眼,拂袖離開的大廳。
“你們去通知沈誌平和尚清秋兩人,讓他們兩個過來一趟。”陳文成道。
“是!”
白髮老頭和田春領命而去。
一會工夫後,陳府中走出了兩個目光炯炯的老頭,他們便是沈誌平和尚清秋。
“二當家的?”
當沈誌平和尚清秋快到縹緲客棧的時候,街角處走出了早已等著他們的陳鐵成。
“哼,我三弟不讓我去,以為我就沒辦法了嗎?等下你們都不要說我的身份,我倒要看看那個欺負了玲兒的混蛋有什麼能耐!”陳鐵成氣呼呼道。
“二當家,這樣不好吧?”沈誌平苦笑。
“二當家,如果你真要跟我們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可都要替我們兜著才行!”
尚清秋瞭解陳鐵成,如果不讓他同去,勢必會得罪了他,到時候在陳家的日子也肯定不好過,與其拒絕他,倒還不如將話說在明處。
“放心,有什麼事情我陳二都給你兜著!”陳鐵成將胸脯拍的山響。
三人上路了,隻不過走在後面的沈誌平和尚清秋,看著陳鐵成的背影,嘴角全都浮現了一絲嘲諷。在他們看來,陳鐵成幸虧是生在陳家,要不然以他的資質絕難成為修仙者,更是會因為莽撞的性格而被人打死。
“你們乾嘛?”
縹緲客棧中,掌櫃的攔住了陳鐵成三人。
“找人!”
陳鐵成冷冷開口,他們陳家跟林家並不對付。
“找人可以,但你們也該知道縹緲客棧的規矩,别在這裡動手找不愉快!”
掌櫃的修為不高,可望著陳鐵成三人仍舊是目光陰冷,再怎麼說他也是林家的一份子,沒必要怕陳家的人。
“不用你多說!”
陳鐵成冷笑一聲,便要帶人上樓去。
“你們可是來找我?”
古爭在這時候出現在了樓梯口。
“你就是那個姓白的?”
陳鐵成眯著眼睛上下大量古爭。
“沒錯,就是我,你是陳家的什麼人?”古爭淡淡道。
“我隻是陳家的客卿……”
“哈哈、哈哈哈哈……”
陳鐵成的話沒說完,客棧掌櫃便發出了抑揚頓挫的笑聲,可當陳鐵成怒目而視的時候,他卻根本不看陳鐵成,自顧自的拿著雞毛撣子掃著櫃檯,口中還喃喃著:“以為蒙層灰就可以了嗎?我掃,我掃!”
“你們找我是想要乾嗎?”
古爭笑了,雙手抱臂的他已經從掌櫃的喃喃自語中,猜到了眼前人大致的身份。
“找你自然是有事要說了,你敢不敢跟我們出去?”陳鐵成冷笑。
“敢,有什麼不敢?”
古爭微笑著走下樓梯,率先向著客棧外走去。
不在城中飛行這是對一個地方的尊重,一路無話的古爭四人在走出陸霞鎮的城池之後禦空飛了起來。
陸霞鎮多山,沒飛多久古爭便找了一個山頭停下,等著後面的三個人。
對於三人的修為,古爭早已知曉,此時他仍舊是雙手抱臂,心中替他們祈禱可别找不痛快。
陳鐵成的修為隻有化氣初期,常理中這樣的修為還做不到禦空飛行,即便能夠禦空飛行時間也非常的短。但是,陳家財大氣粗,陳鐵成這樣的修為配了一把高級仙器的飛劍,可奈何飛劍有靈,他這樣的修為雖然將飛劍認主,可卻不能夠很好的駕馭,以至於飛在空中的時候軌跡顯得有些可笑,就如同是一個人騎著一匹不太聽話的馬一樣。
飛行有些不穩,這讓陳鐵成本就覺得很沒面子,此時看到古爭嘴角的嘲諷,火氣更是大的不行。
“該死的,我讓你笑!”
陳鐵成心中暗罵,同時也對古爭發動了仙劍的神通。
隻見,一把又一把的劍形虛影從天而降,數量多的都能稱之為劍雨。
都還怎麼說話,陳鐵成這莽夫就已發動了攻擊,就連自認為瞭解他的尚清秋都很是出乎意料。
但是,陳鐵成都已經出手了,他尚清秋如果不出手也說不過去,於是他拂袖一揮,調度天地能量想要限製古爭的行動。
幾乎是緊跟著尚清秋的拂袖,沈誌平同樣也出手了,被他抬手祭出的一枚虎符,化為一頭足有五丈長的金色老虎,向著地上的古爭虎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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