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你滿身的灰,我倆一起洗吧,我給你洗。全套服務,眼睛你都不用睜,保證給你弄舒服了。”
“南宮丞,你牛盲!”
“天地良心,我指的是給你按按肩膀,是你自己想歪了。”
回到屋裡,早有下人準備好浴湯,那黃梨木的浴桶,又大又寬,别說他們夫妻倆,他們一家四口全進去都夠。
南宮丞再次邀約,“媳婦,共赴蘭湯,可好?”
看著眼前這位一臉諂媚的嫵媚技師,又便宜不占王八蛋。
白晚舟慵懶的展開雙臂,“更衣。”
“更什麼衣,直接脫衣。”
南宮丞三下五除二幫她把衣服脫掉,動作雖快,碰到小傷口,卻都仔仔細細的避開。
“疼嗎?”
白晚舟搖搖頭,“還好。等會洗完,我們倆都抹點膏藥。”
話還沒說完,整個身子就被打橫抱起,“坐進去。”
白晚舟乖乖坐到浴桶裡。
以某人的尿性,怎麼可能放過這種不三不四的機會,但是今天,南宮丞竟然真的隻是將她放到桶裡,就認真的替她按摩肩膀,“媳婦,要不是跟了我,你不用每天都過這麼提心吊膽的日子。”
想到那場爆炸,南宮丞還是後怕不已。
要不是他憑直覺,覺得那侍童的眼神不對勁,將白晚舟推開得及時,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許是太累了,白晚舟將水靈靈的眸子隻睜開一半,仰脖子看他。
突的咧唇一笑。
白皙的膚,殷紅的唇,濃黑如海藻的長髮濕漉漉的冒著熱氣。
南宮丞打了個驚。
這是他媳婦嗎?
這是妖精吧?
情不自禁的,彎腰吻住了她玫瑰豆腐一般的唇瓣。
這個吻綿長而濕熱,兩人都沉醉不已。
直到白晚舟覺得快喘不過氣了,才輕輕推開南宮丞。
趁著她喘氣,南宮丞問道,“你突然笑什麼?”
白晚舟嘴角又露出小小梨渦,“不告訴你。”
南宮丞既一把掐住她的腋窩,“小東西,不老實,為夫還真治不了你了?”
白晚舟觸癢,連忙求饒,“沒甚,沒甚,就是覺得幸運。”
南宮丞怔了怔,“什麼幸運?”
“夫婿這樣英俊也就罷了,還這樣英武,這般英武也就罷了,偏偏又對我一人溫柔,我覺得自己好幸運。”
她說得認真,玉色的臉龐帶著淡淡清輝,去輕雲蔽月,若流風迴雪。
現出一股和平時的老氣橫秋截然不同的孩子氣。
南宮丞被她逗笑,“真這樣以為?不是耍花招想讓我放了你?”
白晚舟撇撇嘴,“你對自己很沒自信嘛,跟你說老實話都不信。”
“媳婦是女華佗再世,是女菩薩下凡,我想自信很難。”
白晚舟哈哈大笑,“保持這個心態就對了。”
明明是為了很棘手的事才留在蘇城的,可這小兩口,在這陌生的城市裡,竟然難得的放鬆。
這裡不必面對京城裡那些森嚴的規矩,也不必和在江淮時那樣處處防備謹慎。
像是度假一樣。
白晚舟甚至有些感謝那個侍童。
要不是他,她和南宮丞不會擁有這麼美好的夜晚。
……
翌日一早。
白晚舟睡到自然醒,一看床邊,南宮丞果然已經不在,心裡不由佩服佩服,又有點慚愧慚愧。
夜裡辛苦的明明是他,自己卻睡到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