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威這種人,我壓根就沒放在眼裡,他恐嚇一些小朋友可能有用,但是恐嚇我,我隻能說他撞在鋼板上了。
看來,我不給他一點顏色看看,他今天鐵定是跟我杠上了。
我冷冷笑了笑,轉頭看著他:“威哥是吧?”
“是!”張威很驕傲地一挺胸口。
我突然出手,一把薅住他的紅頭髮,直接把他拽到牆角,幫他練鐵頭功,噹噹噹在牆上連撞幾下,把牆上的牆磚都給撞裂了,張威的眉心也是皮開肉綻,在牆上留下斑斑血跡。
我鬆開手,張威翻著白眼,就像一條爛泥鰍,貼著牆壁緩緩滑倒在地上。
我抬腳踩著張威的腦袋,湊上去,一字一頓地對他說:“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唐小天,你可以叫我天哥!”
呸!
我對著張威啐了一口痰,拍了拍他的臉頰,然後理了理衣領,起身離開衛生間。
這段小插曲,我並沒有放在心上,更不會為了張威這種跳蚤生氣。
我回到包間,張富貴問我去哪裡了,我說去撒了泡尿,張富貴開著葷玩笑說:“撒泡尿去了這麼長時間,天哥,你是不是前列腺有問題呀?要不,我讓瑩瑩給你掛個號,你去檢查檢查?”
我笑了笑,指著張富貴說:“老子前列腺有問題?信不信我能讓你懷孕!”
張富貴皺起眉頭:“天哥,你好噁心,居然連我都吃得下去!”
王瑩瑩說:“你倆大哥不說二哥,一個比一個噁心!天哥回來了,可以開始玩遊戲了吧?”
張富貴把我拉到中間:“天哥,來來來,兄弟們都在等著你玩遊戲呢!”
“什麼遊戲?”我問。
張富貴說:“老規矩,南北派,在場的人分成兩個組,兩兩猜拳對抗,最後輸的那組就喝酒,怎麼樣?”
“可以啊!那你輸定了!”我笑著說。
“好大的口氣,咱們先來分組……”張富貴正在組織遊戲,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包間的房門竟然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包間裡面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齊刷刷看向門口。
隻見包間門口黑壓壓站著一群人,看這些人的衣著打扮,分明就是一群社會青年。
踹門的不是别人,正是剛才在衛生間被我收拾了一頓的張威。
沒想到這小子捱了打之後,非但沒有醒悟,反而跑回去叫人過來找場子。
張威用衛生紙捂著腦袋,他的腦袋還在流血,一雙眼睛惡狠狠地從我們的臉上掃過,最後停留在我的臉上,伸手指著我:“就是他!”
張富貴問我:“天哥,什麼情況?”
我輕蔑地笑了笑:“沒什麼,剛才上衛生間,這小子找我樂子,非要我叫他威哥,結果,被我打破了腦袋,現在帶著一群阿貓阿狗找場子來了!”
外面的人聽見我在罵他們,頓時群情激憤,大喊大叫著就要衝進來。
我們這邊當然也是不甘示弱,兄弟們抄起桌上的啤酒瓶,桌椅板凳,臉上沒有半點懼怕,乾仗對於我們來說,早都是家常便飯。
我扭了扭脖子,看這樣子,這個春節的夜晚註定不能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