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從下水道口出去的,可外面隔一會兒就有腳步來回走著。
能在此出現的,也肯定是陳家人,從這兒爬出去,更會引起别人的懷疑。
陳重忽然有一種自投羅網之感,就等著蜘蛛的到來,然後就享受美食了。
陳重也在想著,自己這次出去了,難道就不會被抓回來了嗎?
陳竹亭已經為他放棄了所謂的什麼承諾,還會再次離開陳府的。
在後海又有誰可以抵擋得住他?
一想到這裡,就感到十分的無力,也沒指望能躲藏起來,難道就隻有自己有認識的人嗎?
陳重在院子裡,一連呆了三天,生生的三天多沒吃飯,好在這兒還有水管,還能喝口水。
現在他就是一個普通人,以前是武道強者時,還能十分抗餓,現在已經沒什麼力氣了。
而小金倒是好了一些,開始吃起來了。
陳重從廁所出來,都鬨了肚子,但根本什麼也拉不出,都是水。
渾身軟綿綿地躺在床上,如果自首投降了,就真的一點也體現不出他的抗爭了。
這幾天也沒有一個人從院門口經過。
忽然中間的水管,引起了他的注意,能否用水管來引誘别人進來?
最好是一個女傭人,控製了她,或者感召了她,為自己帶點吃的順便溜出去?
於是努力起身,在水龍頭上接了一根管子,就流通向了院門外,並擰到了最大。
過了幾個小時後。
有幾個傭人,忽然踩了一腳水。
“怎麼回事?怎麼還有水流了出來?”
“看流通的方向,似乎是二少爺那個院子出來的吧?”
“還叫二少爺呢,現在這個名次是忌諱!”
“那咱們過去看看嗎?這樣流著,很快哪裡都是了。”
“還是上報一下吧,咱可不要隨便進去,小心捱了責罰。”
幾個傭人問著,就要向前走。
突然一個女人走過來問道:“你們在說二少爺什麼?”
“陳彤小姐。”
“我們我們沒有說什麼。”
幾個傭人有點慌張。
陳彤也看到了地上的水,順著方向注意到了是那個好久沒開門的院子流出的。
她於是道:“你們别管了,估計是冬天,水管在外面凍壞了。”
就走了過去,上面還加了縮,不過這對於她來說,並不是難事,用力之下紛紛斷開。
陳重一直躲在門後,手中拿著一把棍子,等人推開門後,就猛地將棍子抵在了她的脖頸後面。
“别動!你聽話,我就不傷害你。”
陳彤沒有動,對方的聲音實際比動作還要快,她本來想反擊的,但聽到後就聽任之了。
她的眼睛忽然泛出了眼淚道:“二,二少爺,重哥,你怎麼來到這了?”
陳重手一軟,棍子就掉落在了地上,想不到來人居然是她,一個並不想見到的人。
陳彤覺得愧對於他,一直想見一面,卻始終沒有勇氣。
他真心真意對她,自己卻一次次選擇了退後,還救過自己一命。
現在鬍子拉碴,沒有一點武道地站在身前,一定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