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扯嘛!
丹田所在的位置,捱了一刀,現在她想練武完全不現實。
過上兩三年可以試試,但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不是說,還可以經過內功硬傳?”舒君很是關心這一點。
因為,從柳拭眉那裡知道習武能夠增強針術的威力之後,他已經決定:醫道之外棄文從武!
他是個男兒身,練內功而不是練童子功,為時未晚。
至於柳拭眉,若能有人傳功給她,那才是最好的!
“别了吧。”柳拭眉不太讚同這種方式,說道:“終究是收割别人的勞動果實,我心裡過意不去。而且,內功硬傳具有一定的危險性。”
她要是孤家寡人、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危險就危險了,為了精進醫術,衝!
可現在她拉家帶口——哦,不對,她背後有一個國家!
衝啥衝?
回家衝奶粉去吧!
為了自己的至親至愛,人都會不自覺變膽小了。
這就是為何“初生牛犢不怕虎,越老越怕死”的終極原因!
“以後再說,說不定機緣巧合能落個好。”皇甫厲寬慰道。
柳拭眉點點頭。
因著王府本來就是她的家,所以柳拭眉回主院去歇息了。
女帝在王府落腳,即便是秘密出宮的,也讓人嚴陣以待。
皇甫令堯更是寸步不離,她去睡覺他都要在一旁守著。
躺在床上,柳拭眉突然說道:“出來還不到半天,我有點想兒子了。”
說起想兒子,其實她更想女兒!
皇甫念在欽天監那裡,必須在陣法內長到十六歲,這是她的天命,做父母的沒有辦法抗拒,註定聚少離多!
若一直掛在嘴邊,這日子就沒法過了。所以,柳拭眉能不提及,就不去提。
不僅僅是她難過,她家狗子身為父親,肯定也很難受。
她甚至無法想象,荊天命說的,因為她魂魄離去,受她溫養的皇甫念一度停止了呼吸。
那個時候,皇甫令堯到底是什麼心情?
所以,能不提,她絕對不提女兒!
皇甫令堯也是知道她的柔軟與溫暖,捏著她的手,道:“沒事,晚點我們就回去了。”
他歎了一口氣,道:“倒是我呀!待我出了遠門,以後我肯定無時不刻都想你的。”
兒子有人照顧,他不擔心。
可他媳婦兒有人照顧,他也不可能不擔心的!
柳拭眉躺著,他坐著,她仰望著他,忽然笑了,道:“那你多給我寫信呀。”
想想那時候她中了粟彌音的毒,被迫在萬蝶穀解毒的那段時日,慕將離不讓他進穀,他也不能丟下帝京的事不管,被迫分離。
這傢夥寫起信來,那叫一個懶婆孃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但,滿滿都是他的愛意!
柳拭眉也不介意他以後去了西魏之後,經常給自己寫信的。
說到寫信,皇甫令堯自然是求之不得:“好,我每天給你寫信,不出意外的話,你每天都能收到我的信!”
隻是,每天收到的信,肯定就是訊息滯後很多的了。
“嗯。”柳拭眉將他的手枕在自己臉下面,道:“你每天不管長話短說,還是長篇大論,總之,每天給我報平安。”
她要的,還是平安。
戰場上刀劍無眼,他還是身入敵營,讓她不擔心怎麼可能?
人還沒走呢,分别的氣氛就很濃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