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令堯眯著眼睛看向他,問:“這什麼鬼?”
“你是我的崽,我還能要你的命不成?”魏遜對他始終不肯喊爹還是耿耿於懷的,又道:“你先吃!這個東西對你沒有任何傷害,但你……絕對、絕對不能離開距離我超過二十裡遠的地方,不然你若喪命了,我心疼你也沒辦法!”
皇甫令堯:“……”
他盯著魏遜看了好一會兒,問:“世上又這樣的毒?我媳婦兒怎麼沒提起過?”
在他看來,他家寶貝媳婦兒是用毒的祖宗,可從未聽她說還有這種,能夠控製一個人的行跡的。
“你先吃了,我再告訴你。”魏遜把小瓶子往前一推。
皇甫令堯當然不肯了。
來曆不明的東西,哪怕明知道魏遜不要自己的命,他也不敢吃。
萬一來個什麼移心換誌的藥物,把他對柳拭眉的愛給洗掉了的話,那怎麼辦?
見他這般警惕,魏遜也很習慣。
甚至,對兒子保持這種防備心,非常滿意。
他歎息一聲,道:“這裡面有兩個藥丸,你一個、我一個,很公平。”
說完,打開了瓶子倒出來兩粒一模一樣的宛如凝脂的藥丸。
皇甫令堯看著的,兩粒藥丸分不出任何區别,他拿了過來放在眼前仔細觀察,問:“一樣的?”
“對。”魏遜一臉坦然,道:“本尊長這麼大,還不屑於說謊騙自己的兒子。這個東西一模一樣,我們倆服下之後,沒有解藥之前,從此後你不能離開我二十裡。同樣……”
他對上了皇甫令堯的眼睛,道:“我也不能離開你二十裡。不然……到時候我們父子倆一起死!”
皇甫令堯:“!!!”
瘋批、瘋批、瘋批!
隻有這倆字形容這個古怪的男人了!
以魏遜的性子,確實不屑於說謊,這人心比天高,十分狂傲自負。
也就是說,魏遜要用自己的命來牽製他!
說話間,魏遜倏地伸手過來,一把擒住了皇甫令堯的下顎,強迫他打開牙關,塞了一粒藥進去。
那羊脂玉一樣的藥丸一進他的嘴裡,彷彿有生命似的,一下子融化,滑下了喉嚨。
魏遜鬆了手後,他想吐都吐不出來。
吃下去之後,感覺有一條滑溜溜的活物在他體內遊動,摳喉嚨乾嘔,也吐不出來。
魏遜放開皇甫令堯之後,將另一粒也給吞了。
“你不用費心機了,這玩意兒叫同生共死,可不是你能摳出來的。”魏遜反而露出了欣喜的神色,道:“以後呢,你我上陣父子兵,有你的地方,為父一定與你共同征戰。你别想騙本尊,為父也絕不會辜負你!”
“誰要跟你綁在一起!”皇甫令堯面色漆黑,但沒辦法啊。
他一點內力都沒有!
要說打架,魏遜的體型也並不弱,而且人家還武功很高,怎麼打?
他冷冷地問:“怎麼解開這種毒?”
魏遜笑得十分自得:“待事成之後,為父自然會給你解開。”
他又招了招手,讓親信將化功散的解藥拿過來,倒在皇甫令堯面前的酒杯裡,道:“喏,喝了吧。以後你就能自保了。但你不要以為本尊開玩笑的,以後本尊方圓二十裡內,你可以隨意走動。”
皇甫令堯瞪著他,咬牙切齒地道:“那若你死了呢?我是不是也要跟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