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不愛的話,自己無所謂。若是深愛的,想想若是他家媳婦兒,那他肯定也活不下去了。
這種事,根本不敢認真過腦子。
他打了個激靈,將柳拭眉的手拉過來,道:“媳婦兒,等蕭妃的事過去了,無論事情怎麼變化,你都回王府待產。你看怎麼樣?”
反正如今皇甫權在他們面前已經囂張不起來了,他們想要住在哪裡,都是自己說的算。
柳拭眉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生產的時候我得去王府。宮裡就算可以從現在開始佈置,可人多眼雜,終歸不全是自己的人手。我擔心會被人見縫插針。”
“行,這件事我會安排好。”皇甫令堯點點頭。
隔日。
京畿衛陵王求見聖上,長安宮以聖上昏迷不醒為由,拒絕了他的覲見。
按說,皇甫厲這個人,做什麼事都不會強出頭,但這件事,他卻很執著。
“聖上昏迷不醒,但不是有敦愚王夫妻在侍疾麼?”皇甫厲隻有自己的一番說法:“本王要見敦愚王,有要事相商。”
那守衛還想阻攔。
哪知道,皇甫厲可就厲害了,一劍穿了這侍衛的喉嚨!
他是武將,進宮可帶兵器!
但在長安宮殺人,也算是膽大至極了!
值守長安宮的羽林軍統領出來,喝道:“大膽陵王,竟然敢在長安宮殺人!”
皇甫厲尚未說話,忽然一道聲音從宮道那邊傳來:“殺人又如何!父皇昏迷不醒,身為人子,自當為父皇伺候病榻!本殿要進去,你們誰若攔著,本殿也是見一個、殺一個!”
“六皇子!”
是皇甫曄。
他一身戎裝,拎著長槍從那邊走過來,殺氣凜凜。
比穿著王爺服製的皇甫厲,要高大威猛得多,給人的威懾感,也強烈得多。
他大步走來,皇甫厲與他打了個招呼:“六皇子好生威風。”
皇甫曄朝他行了個晚輩禮:“曄,問厲皇叔安。”
皇甫厲下巴朝宮門口一指,問:“進去?”
“侄子進去侍奉父皇,厲皇叔要去找二皇兄談事,請便。”皇甫曄態度不太熱絡。
他本來也不是什麼熱絡的人。
皇甫厲輕聲一笑,道:“走著。”
這世上的人,就是這麼一回事。
凶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羽林軍與京畿衛雖然不是一個體係的,但對方太過強勢了,被蕭妃收買的羽林軍統領,還真的不敢去跟皇甫厲與皇甫曄兩個皇甫家血脈賭!
别人的話,攔一攔就對了,誤傷的話他們也不用負責。
可皇甫厲與皇甫曄,一個王爺、一個皇子,他們惹不得!
統領還想掙紮一下:“王爺、六皇子,不是末將不肯通融,而是……”
“而是什麼?”皇甫厲嗤笑,道:“皇兄昏迷不醒,難不成是他下的聖旨,不允我等探望?”
他頭一偏,手中長劍入鞘,道:“聖上昏迷,蕭妃把持了禁宮。怎麼,真當我們皇甫家的男人死絕了,由得她一個後宮妃嬪插手朝政、興風作浪?”
還真别說,皇甫厲看上去煞氣並不重,遠沒有皇甫曄這種彪悍金剛體型的給人威脅那麼大。
可偏偏,他唇邊輕柔的笑,有幾分腦子的人,心裡瘋狂暗示:别惹他、别惹他!
皇甫厲盯著羽林軍統領:“你可以把蕭妃請過來,本王親自與她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