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梁微微點頭,他聽明白了安哲的意思,鄭國鴻想要調過去沒那麼容易。
喬梁這會也就是八卦一下,並沒有往深裡探究的意思,畢竟還沒發生的事,誰也不知道如何,而且現在也沒聽到什麼風聲。
安哲繼續說道,“晚上我已經約了郭興安,他答應過來,到時候你倆好好喝一杯,不管有啥問題,說開了就好了嘛。”
喬梁輕點著頭,“嗯。”
不能浪費了安哲的一片好心。
喬梁和安哲坐了近一個小時,兩人也不聊工作,就這麼天南海北地隨意聊著,難道有這樣放鬆的時間,安哲也是很享受,這次利用中秋假期提前安排回來,安哲也是打算好好給自己放兩天假。
喬梁因為下午還要去見鄭國鴻,時間差不多之後,先行和安哲告别,坐車去和蔡銘海彙合,兩人一起前往省大院。
鄭國鴻剛回來,臉上還有些許風塵之色,看到喬梁帶著蔡銘海一起過來,鄭國鴻立刻就猜到了喬梁的小心思,揮手示意兩人坐下,鄭國鴻很是乾脆道,“給你們二十分鐘的時間,我待會還要去紀律部門開會。”
喬梁點頭表示明白,來之前張尚文已經提前跟他說過,鄭國鴻隻有二十分鐘的時間,而鄭國鴻要去紀律部門開會,喬梁也大概知道是什麼原因,就在昨天,新的省紀律部門一把手上任了,鄭國鴻今天到省紀律部門也是應有之意。
喬梁轉頭朝蔡銘海看了一眼,讓對方同鄭國鴻彙報案情,這也是給蔡銘海表現的機會。
蔡銘海此行跟喬梁過來主要是彙報段嘉宏殺害曹敏一案的調查結果,在段嘉宏死後,案子的調查反倒沒有了阻力,原本改口的黃靜蘭及其男朋友也都重新站出來當人證,案子的偵破一下順利起來,不過段嘉宏已經死了,哪怕確認其就是導致曹敏死亡的凶手,意義其實也不大,但至少這個案子算是塵埃落定了。蔡銘海此行跟喬梁過來主要是彙報段嘉宏殺害曹敏一案的調查結果,在段嘉宏死後,案子的調查反倒沒有了阻力,原本改口的黃靜蘭及其男朋友也都重新站出來當人證,案子的偵破一下順利起來,不過段嘉宏已經死了,哪怕確認其就是導致曹敏死亡的凶手,意義其實也不大,但至少這個案子算是塵埃落定了。
喬梁心裡更是在想,許是因為段嘉宏死了,所以段玨也懶得再費心思去阻攔這個案子的偵辦,就算證明段嘉宏是凶手又如何?總不能讓段嘉宏的屍體跳起來接受法律的審判。
鄭國鴻認真聽著蔡銘海的彙報,等蔡銘海講完,鄭國鴻道,“也就是說,現在這個曹欽明女兒曹敏的案子已經破了,那曹欽明失蹤一案,是不是也有眉目了?”
蔡銘海點頭道,“有了,曹欽明失蹤,跟段嘉宏脫不了乾係,目前基本可以認定曹欽明已經死了,當然,眼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曹欽明的屍體。”
蔡銘海其實想說曹欽明百分百死了,但一想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找到曹欽明的屍體前,最好還是不要說得這麼絕對。
鄭國鴻沒再多問,辦案的細節他不需要過問太多,否則還需要辦案的人乾什麼?
喬梁這時候插話道,“鄭書記,曹欽明這個案子處在偵辦的關鍵時期,您看對蔡銘海同誌的處分是不是再酌情考慮考慮?”
鄭國鴻看了喬梁一眼,“昨天洪百川同誌才又到我這來,說是彙報工作,但話裡話外的意思,其實還是在追問對段嘉宏死亡一事的處理。”
喬梁苦笑,站在鄭國鴻的角度,喬梁是能理解鄭國鴻的立場的,處理蔡銘海一個小小的縣局局長,平息省裡邊的一些不同聲音,這是最省心省力的做法。
鄭國鴻看向蔡銘海,看似玩笑道,“蔡銘海同誌,會不會覺得委屈?”
蔡銘海心頭一凜,趕緊道,“鄭書記,一點也不委屈,發生這樣的事,總要有人出來承擔責任,我這個局長最合適不過。”
鄭國鴻嗬嗬一笑,“聽著很有覺悟,但多少也能感覺到有些怨言。”
鄭國鴻說著,站起來走到蔡銘海身邊,輕輕拍了下蔡銘海的肩膀,“把眼光放長遠點,人這一輩子長著,偶爾摔一跤也不見得是壞事。”
鄭國鴻這話頓時讓蔡銘海受寵若驚,鄭國鴻堂堂一個省一把手拍他這個小小副處級乾部的肩膀,一副親近的姿態,還說著鼓勵他的話,這讓蔡銘海心裡縱使有那麼一點點委屈,此時也消失殆儘。
鄭國鴻接著又道,“如果確認曹欽明已經死了,那就抓緊尋找他的屍體,督導組雖然走了,但對這事也還比較關注,前些日子,督導組的那位組長跟我打電話的時候,還無意中提到了這事。”
喬梁點點頭,回頭蔡銘海如果不再擔任縣局局長,那不管新任的局長是誰,他也得督促對方先把這個案子辦結了。
喬梁腦海中閃過彭白全的身影,蔡銘海如果被免職的話,那就要想辦法把彭白全調過來,好在這事有馮運明去幫他運作。
兩人在鄭國鴻辦公室呆了十多分鐘,知道鄭國鴻待會要去省紀律部門,他們也不敢多耽擱鄭國鴻的時間。
“老蔡,看來這一趟讓你白跑了。”從辦公大樓出來,喬梁歎了口氣。
“喬書記,也不能說是白跑嘛,至少我在鄭書記面前露了臉,而且還得到了鄭書記的鼓勵。”蔡銘海笑道。
“嗯,你就先委屈個一年半載,等風頭過去了,我會找合適的機會再安排你。”喬梁說道。
蔡銘海笑著點頭,他信任喬梁,對喬梁更是充滿了信心,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這次他雖然摔了個跟頭,但和喬梁的關係卻是更進一步,這何嘗不是一種收穫?
時間一晃到了晚上,喬梁來到安哲訂的飯店,安哲已經在包廂裡等著,喬梁道,“老大,您來得這麼早?”
安哲道,“我這次回來主要就是看看親友,沒安排别的事,可不就閒得很,下午和你分開,我去逛了下商場,逛完就直接過來了。”
安哲說著看了看時間,“郭興安可能還要晚一會,咱們先聊聊天。”
就在安哲和喬梁說話時,市區另一家飯店,楚恒在包廂裡張羅著,除了他之外,已經在主位上端坐著的正是蘇華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