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高天賜微微一笑:“貪官汙吏我也不喜歡,這個寫的不錯…”
“我為什麼要生氣呢?”
說著,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的黃埔嵩:“都記下來了嗎?”
此言一出,王野不由的一愣。
他朝著黃埔嵩看去。
卻發現他正喘著一個小冊子,此時正在上面記錄著方才青年說過的言語。
我特麼…
看到了這裡,王野不由的愣住了。
這他孃的叫不生氣?
“諸位!”
就在王野震驚之際,那手捧牌位的青年開口道:“這位兄台說的不錯!”
“貪官自稱父母官,卻搜刮百姓民脂民膏!”
“這都是當朝天子無所作為,隻知貪圖享樂!”
“所以致使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
“如此種種,這皇帝與豬狗何異?!”
此言一出,王野震驚了。
孃的…
自己不來是不來,這一來哭廟就變得這麼刺激嗎?
前一個罵罵貪官汙吏也就算了。
這還抓不到把柄。
但是這為首之人帶頭罵皇帝與豬狗無異。
這就是玩的過分了。
最離譜的當事人還在一旁聽著。
想到了這裡,王野看著身旁的高天賜:“那個什麼…”
“附近有個茶館味道不錯…”
“要不咱們喝點茶水解心寬?”
此時的王野真怕高天賜一個熱血上湧。
當場就把這一窩子文人士子殺個乾淨。
“無妨…”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高天賜開口說道:“大丈夫當胸懷天地,吞吐山河…”
“無所謂的…”
雖然高天賜嘴上說的無所謂。
但王野從他頭上的青筋,已經看出了些許端倪。
此時他正想繼續勸說兩句。
而就在此時,有幾個文人紛紛出言附和。
其言辭越發激烈。
到最後居然直接大罵當今聖上昏聵無能,甚至把近來發生的災禍也推在了其身上。
其言辭鑿鑿,聽得人血脈賁張。
至於與讓高天賜的拳頭越握越緊。
越是聽這些言語,王野越發覺得不對勁。
以往哭廟都是鍼砭時弊,雖然言語犀利,但一針見血。
從來沒有夾雜過多東西。
但這一次的哭廟卻不一樣。
從頭到腳基本沒有建議,有的隻是辱罵嘲諷。
甚至有暗暗煽動這群文人士子的風氣。
再想到此番乃是四海山莊委托神捕查探此事,難不成…
“一派胡言!”
就在王野暗暗思索之際,一聲厲喝傳來。
這聲音擴散而出,振聾發聵。
尋聲看去居然是不遠處的神捕!
隨著神捕的一聲呼喝,眾人齊齊朝著神捕看去。
此時卻見神捕上前一步,開口道:“自當今聖上即位以來,天下太平,百姓安康…”
“不僅民風開化,士紳土地也惠及於民!”
“如此種種,百姓均可見證…”
“你是什麼人?敢在這裡妖言惑眾,煽動文人?!”
“說的好!”
聽到了神捕的言語,一旁的高天賜也忍不住開口道:“如此一派胡言,我早就聽不慣了!”
同時高天賜心頭也在暗暗高興。
孃的…
捱了半天的罵…
終於有人替自己說話了!
二人言語一出,恍如滾油之中倒入了一瓢清水。
偌大的文廟瞬間炸開了鍋。
隻見方才慷慨陳詞的文人紛紛轉身,惡狠狠的盯著二人。
同時挪動步子,朝著神捕與高天賜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