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冬梅又“啊哎”,一時間手足無措。就在她進退兩難間,他的嘴唇已霸道而充滿力量地壓在她唇上!
霎時她身體有些發軟,意識隱隱模糊起來,緊接著他雙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意欲進一步動作……
“啊哎!”
這回是白鈺叫的——他的舌頭被她用力咬了一下,雖然沒腳踝那麼疼,卻尤如一盆涼水從頭到腳,令他頓時清醒過來。
“抱……抱歉……”
尹冬梅緊咬嘴唇雙手護在胸前,試圖解釋什麼,白鈺打斷道:
“不不不,該說抱歉的是我,我太唐突了,我剛才有些……”
“不,我是想……”
尹冬梅的臉漲得通紅,低頭心煩意亂道,“算了,把剛才的事忘了吧,趕緊回城。”
“真對不起……”
白鈺才說了四個字,她已循原路返回,給他重新沖澡、換衣服的空間。之後兩人還是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地出了東山溝回到車上。
一路上尷尬氣氛未消除半分,幾十公裡都沒說一句話,直到車子開進縣招待所下車後一頭鑽進宿舍。
這回坐在沙發玩手機的變成鐘離良,見白鈺的狼狽樣大驚失色,邊上前扶住邊問:
“白書計出什麼事了?誰乾的?報警了嗎?”
白鈺暗想今兒個根源就壞在你小子身上,當下搖搖頭也不多說,隻吩咐鐘離良不要聲張,拿消毒酒精先沖洗傷口,然後敷藥、包紮,氣悶悶躺到床上休息。
未幾,尹冬梅發來一條簡訊,顯然經過再三斟酌:
白書計,那件事真不用放心上,特殊環境下特殊情況……都從腦海裡抹掉吧,綜合開發噶爾泰草原更重要。
領導乾部發簡訊都很謹慎啊,唯恐落下話柄日後成為被攻訐的證據。短短二十多字並沒有透露任何資訊,唯獨當事雙方才看得懂。
白鈺想回覆,修修改改半晌都沒能發出去。
的確有史以來沒遇過的糗事,連他自己都想不到與鐵線王蛇纏鬥得筋疲力竭之下,身體居然爆發那麼強的能量;更糗的是,居然爆發未遂!
以之前多次近距離接觸,以及尹冬梅話裡話外對自己的欣賞程度,如她所說“特殊環境下特殊情況”既然發生也就發生了,按說都沒什麼。人總有一時衝動的時候,這方面白鈺並非奉行禁.欲主義的修道士。然而尹冬梅竟然能夠懸崖勒馬,不由得令白鈺又是驚異又是佩服,又不禁想起了卓語桐——
當年在省城湖畔,卓語桐也在兩人深度熱吻時出人意料抽身而退,然後說“我不會讓你失望”。
這樣想來,尹冬梅是不願以未嫁之身與有婦之夫糾纏,這一點很好,雖說下午半天兩人都很尷尬,但總比越過紅線後無休止的尷尬好得多。想想當年方晟與樊紅雨、與愛妮婭、與範曉靈,個人感情摻雜到工作事務會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麻煩。
另一方面也說明尹冬梅在她所說的“走了幾年彎路”期間,個人經曆可能如同卓語桐那般精彩因而具有某種免疫力,不會象藍依那樣一觸即潰,絲毫沒有反抗餘地。
那不正好證明娶藍依為妻的決定無比英明嗎?還買一送一,陪嫁藍朵呢。
想到這裡,白鈺隻回了一個字:好。
不知是否心靈感應,週日清晨藍朵突然出現在宿舍門口——週六下午執行公務後受藍依委托,坐紅眼航班飛抵樺南小歇片刻便驅車來到關苓。
表面理由是幼前班入托申請有需要父親簽字的手續,其實白鈺、藍依、藍朵三人都心知肚明,她是專程趕來勞軍。
鐘離良趕緊表示要上街買菜,轉眼便無影無蹤。
面對這位實誠的司機兼保鏢,白鈺也是無語:兩人週末在宿舍從來不做午飯,找藉口也要合情合理才對!
反手關好宿舍門和臥室門,白鈺迫不及待緊緊摟住藍朵……
被溫小藝撩起的邪火可謂燃了又熄,熄了又燃,在體內幾個來回燒得他口乾舌燥,壓抑騷動如蠢蠢欲動的火山。
如今找到宣泄口,白鈺凶猛炮火暴傾而下,衝擊力道、頻率和時長均比平時既強且壯,饒是藍朵戰鬥力比藍依高出不止一個級别,在他的淩厲攻勢下還是花容失色,城門失守,雙手用力捂住枕頭髮出低低的呻.吟聲。
“附近沒人,房間隔音效果很好,大膽叫出聲來。”白鈺在她耳邊調笑道。
她不理他,卻陡地用力抱緊他,身體劇烈而深幅顫抖……
第一回合結束沒多久,他又要重燃戰火。
“等等……等等……”她難得有怯戰之意。
“怎麼,怕了嗎?”他笑道。
她嘴上不肯認輸:“昨夜睡眠時間不足。”
“下午讓你睡,晚上連戰三場,敢不敢?”
“不行,我下午就回京都!”想了想她補充道,“我不在關苓過宿。”
一想也對。
小姨子到關苓看望姐夫倒也罷,倘若睡一宿恐怕有些說不過去;藍依那邊或許有默契,或許彼此都不提,無論如何藍朵晚上趕回京都對藍依而言心裡肯定舒服些。
“下午……”白鈺皺了會兒眉道,“藍朵,那就必須抓緊時間了。”
藍朵沒好氣道:“抓緊時間?剛才你明明比平時時間還長!”
“發揮好嘛,我也沒辦法……來吧,二戰之後你歇會兒,中午再……”
“不行,三戰我吃不消,那樣下午沒法開車回省城。”
白鈺溫柔地吻吻她,笑道:“讓鐘離送,正好在車上睡會兒……來都來了,怎能不儘興?”
藍朵罕見低眉順眼地說:“已經儘興了……”
“我覺得沒有,我想看你不用枕頭的樣子。”
她旋即又拿枕頭蓋住臉,意思是少囉嗦,來吧,我準備好了!
二戰的結果是讓她骨頭快被震散了架,好不容易聚起的精氣神消耗殆儘,而身體卻不受控製地在他強悍的衝擊下一次次攀至高峰!
兩人相擁而眠,連鐘離良從外面買了午餐悄悄地擱到餐桌又悄悄地離開都不知道。
醒來後吃完飯又衝了個澡,易地再戰,用白鈺的話說叫做“主動被榨乾”,以向藍依交納一份完美的答卷。
白鈺是心滿意足了,藍朵終於在孤身應戰的情況下領略到其超強戰鬥力——過去晚上加夜間連續作戰且隔牆有耳的確限製了他的發揮,回京都途中,筋疲力竭而又滿心充實的她感受著下身傳來的火辣辣,昏沉沉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