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如今,卻落得破產的結果。
“你是不是搞錯了?”
吳夫人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跳梁小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她家裡破產了,全世界都知道了。
她突然惡狠狠的瞪向紀優優,大叫著就朝著她撲過去,“你這個掃把星,都是因為娶了你,我們吳家才會變得這麼倒黴,兒子坐牢,公司也破產……都是你!”
然而她還沒有碰到紀優優的衣角,就被厲宴北一腳踹倒在地,男人眼中閃過厭惡,“自己做的缺德事,管優優什麼事?”
吳夫人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厲總,厲總啊,你千萬不要和這個女人扯上關係,她就是個掃把星,你和她在一起,你也會變得一輩子倒黴的!”
“她一點也不旺夫啊!她就是個黴星!誰和她在一起誰就倒了八輩子黴啊!”
吳老爺子終於忍無可忍,抬手給了她一耳光,“閉嘴!”
吳夫人震驚的瞪著他,“你竟然敢打我!”
“為了這個賤人你打我?”
“我不活了!”
厲宴北沉冷的盯著這對惡語相向大打出手的夫妻,眼底都是諷刺。
吳老爺子一把將吳夫人推開,然後沉痛又絕望的盯著厲宴北,厲聲質問,“是你做的是不是?是你在給紀優優報仇,對不對?”
如果沒有人為操作,他們吳家怎麼可能一夜之間就消失在四大家族裡?
他們吳家的公司怎麼可能一夕之間就破產?
他不相信。
他絕對不相信。
厲宴北似笑非笑的看著吳老爺子,“收點利息罷了,畢竟……優優在你們家可是受了不少搓磨。”
他承認得大大方方,根本就不帶怕的。
彷彿在說,有什麼衝我來。
想要動紀優優?休想!
吳老爺子憤恨的瞪著他,臉色漆黑漆黑,黑沉得胸口都是怒意,他的胸膛不斷起伏,他氣得幾乎失去任何理智。
“憑什麼?她一個出軌的女人,偷人的女人,生了一個野種的女人,我們吳家給她一口飯吃已經是對她仁至義儘!你竟然還對我們趕儘殺絕!”
“你應該感激我們沒有滅了她,沒有掐死那個野種!”
紀優優聽著吳老爺子一口一個野種的罵,臉色難看極了。
她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不要聽不要聽!
聽不見,聽不見,她什麼也聽不見。
她的女兒有父親,她的女兒不是野種。
“那你也應該感激我讓你們的公司早點破產,不然的話你怎麼能夠感受得到這種徹骨的痛呢?”
厲宴北似笑非笑的看著氣得臉呈豬肝色的吳老爺子,“還有啊,我女兒有父親,不是野種。”
“如果再讓我聽到你口吐芬芳,别怪我不客氣。”男人聲音沉冷,透著不可抗拒的氣場。
吳老爺子臉上紅一陣青一陣,“你……你……”
他一口氣哽在胸口,身子重重往後仰去。
吳夫人見狀,趕緊從地上爬過去扶他,“老公,老公——”
“來人啊,快來人啊!救救我老公!”她跪坐在地上,看起來狼狽極了,之前她是怎麼耀武揚威的羞辱紀優優,辱罵紀優優的。
現在她就有多慘,就有多狼狽。
總統後背上都是冷汗。
狠,太狠了。
厲宴北這個男人絕對是狠角色。
傳聞南星航空和北風航空是激烈的竟爭對手,並且兩家航空公司時常竟爭得水火不容。
兩個公司的總裁更加是既生瑜何生亮,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他們兩個一碰面就是火藥味十足,隻恨不能鬥得你死我活。
現在看來,傳聞根本就是假的。
他們兩家好得很,看薄行止和厲宴北那熟悉的樣子,根本就是好哥們兒才會有的互動。
外人全部被騙了。
他思索了好一會兒,才搞清楚自己現在究竟要做些什麼。
他顫抖著手指著癱軟在地上的吳家夫妻,“人呢?來人,護衛隊!把這對垃圾給我轟出去!”
立刻就有一隊訓練有素的護衛隊男人衝過了過來,將吳家人全部給坐上拖了起來。
吳夫人大聲叫道,“不要啊……總統,他們都是壞人。”
“他們害了我們家!”
“害了我們家啊!”
她的聲音漸行漸遠,整個宴會大廳裡面鴉雀無聲。
誰也不敢出聲,誰也不敢說話。
氣氛詭異又可怕。
寂靜得彷彿在場所有人全部都是木偶一般,隻偶爾聽到呼吸聲。
半晌,還是阮蘇低笑一聲,“真是一出好戲。”
她這麼一出聲,但是卻沒有人敢隨便亂接話。
還是薄行止淡淡開口,“看戲看得累了嗎?累的話我們就回去。”
“好啊!”阮蘇點頭,就看向了厲宴北,“厲總,一起嗎?”
厲宴北這才將目光放到阮蘇身上,很漂亮的女人,這就是傳說中的薄太太?聽說馬甲多得不得了。
能夠鎮得住薄行止的女人,果然非同凡響。
他點頭,“大嫂的命令,不能不從。”
大嫂倆字一出口,阮蘇差點腳一崴跌倒在地。
太……也太雷人了吧!
他竟然叫自己大嫂?
看著一向淡定的她臉色微變,薄行止忍不住好心情的勾了勾唇,“怎麼?害羞了?”
“害羞個錘子!”阮蘇抬手擰了他腰間一把。
紀優優被厲宴北的大掌牽在手裡,有點暈暈的跟隨著男人的腳步,她剛轉身,總統就快步走到她面前,攔住了她。
“優優,能夠聽爸說兩句話嗎?”
紀優優腳步一頓,抬眸看向面前的中年男人,這幾年不知道是不是操勞太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被打擊得太狠,他看起來蒼老了不少。
她一臉平靜的看著他,“有事嗎?”
看到她這種態度,總統壓了壓心頭的不悅,還是臉上露出一個自認為慈愛的微笑說,“這些年是爸對不起住,爸太糊塗了,我發誓,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彌補你和染染的,是我這個父親失職了。”
如果不是看在厲宴北的份上,這個道歉,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口的。
他以為紀優優會感激涕零,以為會特别滿足。
然而……紀優優隻是淡淡瞟了他一眼,“道歉我接受了,隻是……你想彌補?還是算了吧。你的心裡裝的隻有你繼子,我算什麼?在我的心裡,父親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