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無罪釋放,謝靳言高興得很,直接在華清府訂了幾桌,他興高采烈的跟以前謝淵的一些朋友或者是兄弟之類的打電話,結果…
…
以前那些跟謝淵稱兄道弟的竟然都一個個的婉拒了。
謝靳言沉默了好一會兒,聲音裡透著一絲內疚,“爸,有件事兒我得跟你說。”
謝淵聽到兒子的聲音,神色中透著溫和,“怎麼了?”
謝靳言不知道該怎麼說。
謝夫人則是側首看了他一眼,“你那些伯伯叔叔,他們來嗎?”
謝淵這才知道,老婆和兒子還叫了其他人,他混跡在官場上那麼多人,立刻就明白了兒子的難隱之言。
他現在式微,身無一職,哪怕無罪釋放,估計那些人也不想再和他有半分交集。
這些對他而言都不重要。
“爸,今天的洗塵宴可能沒有什麼人來,就我們家和阿止……”
謝淵的眼睛暗了暗,他笑了笑,兒子的心意他自然理解。
他現在無罪,兒子想要大辦一場,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清白的。
隻是……這些人現在都是眼皮子薄得很,不給面子不肯來。
“爸,我本來想著你好不容易出來,證明是清白的,想要熱鬨一下。結果……好多人都說有事。”
謝靳言越說越難受。
謝淵並不在意這些虛的,他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沒事,不就是家常便飯嗎?人少一點更自在,我就想和自己人說說話,其他人都不重要。”
謝靳言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再說。
李卓妍心裡也很難受,小聲的安慰謝淵,“乾爸,我……我等下給你彈琴,好不好?你想聽什麼曲子?”
她的
安慰十分笨拙,但是卻讓謝夫人跟謝淵都十分感動。
知道她是打心眼裡對謝家人好。
謝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妍妍最乖了。”
她又握住了謝淵的大手,“老謝,沒關係,沒人來就沒人來,咱自己吃飯,等下多喝兩杯,去去晦氣。”
謝靳言則是低頭給薄行止發了微信。
坐在另外一輛車上的阮蘇就看到身邊男人長吐了一口氣,身子靠在座位上,她忍不住問,“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阿言打電話讓人過來吃飯,沒有幾個人來。我在想要不叫六處的兄弟過來幾個,熱鬨一下。”
薄行止頭往後仰,一張俊臉上都是燥鬱。
這次謝淵出獄,明擺著謝家是想要讓京城這些人都知道,謝家還沒有被打倒!可是現在這個洗塵宴上沒有人去,那麼這洗塵宴就沒意義了。
他開始發微信,給六處的幾個核心成員打了招呼。
然後又給他相熟的一些兄弟都打了招呼。
謝家現在謝淵沒職沒位,隻有一個謝靳言還沒有走上仕途,在京城這些人眼裡,估計就覺得謝家從此以後要一蹶不振,再也不可能東山再起。
兒子雖然在薄氏當首席執行官,可是薄氏還是他薄行止說了算,所以……這些人估計就覺得吃這個飯就是浪費時間。
所以一個個的都找藉口推脫。
現在他們估計就覺得謝淵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謝家以後不可能再崛起了。
“嗬——”薄行止唇
角泛著一絲冷笑。
他就看不慣他的好兄弟一家被人欺負,這些人現在不來,别到時候後悔。
薄行止想到的這些,阮蘇自然也想到了。
她懶洋洋的坐在座位上,開始給自己相熟的一些人發微信。
其實她也不怎麼喜歡熱鬨,不過她姐姐姐夫家辦洗塵宴,怎麼著也得有人捧場吧?
這沒人來捧場,這瞧不起誰呢?
她就不爽了!
胸口莫名其妙的冒著一股子火氣,尤其是一想到謝夫人的眼淚,還有她最近變得瘦削的身形,她就更加火大。
瞧不起她姐,她姐夫,就是瞧不起她!
她直接在隱秘而偉大裡的群裡面發了微信。
零:【中午華清府,誰有空來一起吃個飯?】
孤風:【我,我,我!我去!】
安林:【我剛好也來京城辦事,剛下飛機,地址分享給我。】
大頭:【草了!又約飯?我在m國呢!】
飛魚:【我還在中東,好想回去!氣!】
阮蘇直接將地址分享到了群裡,【等你們。】
發完以後,她又給歐陽添打了個電話,“中午華清府吃個飯,我姐夫洗塵宴,我姐也來了,把你媽也帶過來,她們以前就是好閨蜜。”
歐陽添宋言和薄行止都見過,歐陽家的小少爺,還是知名的電競選手。
完了她又給雷老打了個電話,“老傢夥過來華清府吃個飯。”
不等雷老反應,她就掛了電話。
這還不夠,她又開始打電話,“陸言川,來華清府吃個飯。”
陸
言川他們也知道,那個什麼拍賣會的主人,在京城人脈極廣,十分了不得的一個人物。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物,跑到阮蘇面前得叫老大。
這還不夠,阮蘇又又打了個電話,“喬易白,你在京城嗎?約你吃個飯,來不?”
喬易白……
這名字怎麼這麼熟悉?
宋言隱約間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裡聽過。
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這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喬易白完了以後,又有一個叫什麼陳明興的,陳家的人?
宋言聽得暈乎乎的。
怎麼覺得阮小姐在京城認識的人還挺多的?
宋言心裡卻在想另外一件事,好歹他們宋家在京城也有一席之地,於是他也給宋夫人發了微信,“媽,中午來華清府吃飯啊,湊個熱鬨。對,阮小姐也在。我家少爺也在。”
薄行止一直默默的盯著阮蘇,她微微低垂著腦袋,一直在那裡翻手機通訊錄,一張精緻漂亮的小臉,尖俏的下巴。
氣質格外清冷,卻怎麼都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
華清府的門口,於文娜和於子青兄妹倆坐在大廳的一個靠窗位置在那裡悠閒的望著門口。
“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大伯邀請了不少名流過來給你慶祝,怎麼你還不開心?”
於子青端起水杯輕輕喝了一口。
於文娜撇嘴,“年年都是這樣子,吃飯,辦宴,沒啥新意,我都覺得好無聊。”
她的眼神瞟了一眼門口的一對正在招呼客人的母子,看到熟
悉的臉龐以後,她整個人都有點僵硬。聲音都帶著一破音。
“他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