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昨晚上的戰況是有多麼激烈。
嘖嘖,老大的脖子上,那好深的痕跡啊!
薄行止目光犀利的射
向他,隻消一眼,謝靳言唇角的笑意立刻隱去,一臉嚴肅。
“咳,是不是昨晚上蚊子太多?所以咬得比較狠?”
他憋著笑,故意一本正經的說。
薄行止沒理會他,但是修長的手指卻不自覺的摸了摸昨晚上被阮蘇給咬傷的地方。
薄唇危險緊抿。
昨夜……情到深處,小女人跟隻小野貓一樣,狠狠的朝著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現在還隱隱作痛。
他放下手指,瞟一眼謝靳言,“你怎麼在這?”
謝靳言湊近他,那雙賊兮兮的眼睛依舊時不時的飄向他脖子上的吻痕,“老大,你忘記了?我今天要去倫敦出差。”
薄行止沒再吭聲,他今天要飛倫敦,謝靳言坐他的航班。
而此時人來人往的機場,何秋秋正歪著頭一手握著電話,一隻手拖著飛行箱,“子茵,你快一點。飛機等下就要飛了。”
“秋秋,路上堵車,我也很急。”程子茵在電話那頭說道,一邊還催促著司機,“快點開!”
何秋秋掩飾住自己心底的不耐煩,語氣卻依舊很溫柔,“沒事,現在還有時間,你應該趕得上。”
她拽上飛行箱下了車,結果剛好看到不遠處薄行止和謝靳言也下了車。
何秋秋眼前一亮,眼底閃過一絲驚喜的愛慕。
她趕緊對著電話說,“我先掛了,你趕緊來。”
說完不等程子茵有反應,她就掛了電話,朝著薄行止走去,“薄機長,早。”
薄行止面無表情,目光清
冷,看也不看何秋秋,隻是淡淡點頭。
謝靳言忍不住低笑出聲,“你好,我是謝靳言。”
跟薄行止那張陰沉的俊臉不同,謝靳言俊美陽光,看起來十分好相處。
何秋秋剛剛僵在臉上的笑意緩和了一下,禮貌的道,“謝少,久仰大名。”
謝靳言這幫子和薄行止玩的兄弟,自成一個小圈子,可不是一般名媛千金闊少能擠進去的。
何家雖然也有錢,但是何秋秋也隻是在一些場合遠遠的瞧見過謝靳言這位市長公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還是第一次。
這讓她有點小激動。
“我要飛前會議,你去候機大廳。”薄行止冷冷的瞪一眼謝靳言,丟下這麼一句話,就朝著機組人員專屬電梯走去。
何秋秋也趕緊跟在薄行止身後,男人一身機長製服襯得身材挺拔偉岸,哪怕隻是一個背影,也讓人心臟怦怦直跳。
何秋秋假裝出一副和薄行止一起上班的樣子,和他一起進了會議室。
會議室裡寧潔和副機長梁飛已經到了。
看到他倆一起進來,倆人都有點驚訝。
何秋秋故作嬌羞的衝寧潔笑了笑,“早啊!”
寧潔正端著咖啡的手僵了一下,“早。”
這何秋秋什麼情況?和薄機長一起上班?該不會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她這個乘務長不知道?
但是寧潔來不及多想,就聽到薄行止冰冷的聲音響起。
“聯絡塔台。”
飛前工作開始有條不紊的進行。
程子茵氣喘籲籲
的下了車,然後直奔候機大廳。
何秋秋果然不愧是她的好閨蜜,竟然透露了今天薄行止的航班。
她二話不說,帶著行李直奔機場。
幸好……還來得及。
等到上了飛機,程子茵才發現自己的座位旁邊竟然坐了一個俊朗陽光的男人。
定睛一看,不是市長公子謝靳言嗎?
聽說謝靳言和薄行止是好哥們兒好兄弟。
“謝少,好巧。”
隨著女人坐下,謝靳言鼻端頓時飄來一陣刺鼻濃烈的香水味。
他差點沒吐出來,就聽到一個甜膩的聲音響在耳邊,耳朵都要忍不住發痛。
他抬眸就看到了濃妝豔抹的程子茵。
他怎麼這麼倒黴?和這個女人坐在一起?
但是謝靳言還是十分給面子的掀了掀薄唇,掩下心底的嫌惡,“真巧。”
該死的宋言呢?機票是他訂的,他倒好,自己跑到最後一排坐下。
身邊挨著的還是個大老爺們,自己怎麼就和這女人坐在一起了?
程子茵打量了一下四周,帖著假睫毛的眼睛閃啊閃的,“謝少,這次航班的機長是行止哥哥吧?”
“是他。”謝靳言點頭。
“上次他生了我的氣,也不知道氣消了沒有,謝少,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啊?”程子茵兩隻手緊緊的絞在一起,一副很緊張很不好意思的樣子。
謝靳言立刻聽出來程子茵話裡的意思,直接打斷她的話,“估計我幫不了。程小姐,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
說完,他就毫不留情
的戴上眼罩假寐。
程子茵氣得臉都綠了。
她話都沒有說完,謝靳言竟然聽都不聽就拒絕她。
該死的!
如果是阮蘇求他,他也會這樣子拒絕?程子茵現在不管發生任何事情,總是忍不住要和阮蘇比較一番。
越比,她就越氣,越氣她就越恨阮蘇。
飛機平穩的在天空中翱翔。
太陽漸漸的從雲層中穿透出萬丈光茫。
起飛的時候是清晨六點半,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
乘務員們開始分發早餐。
發到程子茵的時候,何秋秋朝著程子茵使了個眼色。
程子茵立刻意會,捂住自己的肚子皺著眉頭,看起來十分痛苦的樣子,“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肚子好痛,請問飛機上有藥箱嗎?”
何秋秋答應過程子茵,要幫她製造和薄行止的機會。
她立刻關心的扶住程子茵的肩膀,關切的道,“你稍等,我現在就去拿。這件事情我必須得通知機長才行。如果你的生命安全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她的一番話講得冠冕堂皇。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
何秋秋敲響了駕駛艙的門,然後走進去,小聲的說,“薄機長,有一位旅客突然肚子痛,看起來十分不舒服,你趕緊過去看看吧。”
“我又不是醫生。”薄行止此時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梁飛正在駕駛飛機。他神色冷淡,禁慾高冷,“飛機上不是有藥箱嗎?”
何秋秋咬了咬下唇,“薄機長,我害怕她
真的身體出什麼問題……畢竟旅客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