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意外的是打過來電話的竟然是謝靳言,“怎麼了?有事嗎?”
“小姨,妍妍病了,醫生說很有可能是急性白血病……”謝靳言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現在急需要骨髓。我們現在正在全國尋找,隻是找到的機率非常的低,你如果有人脈有方法的話……”
“你說什麼?李卓妍得了急性白血病?怎麼可能?她身體是不太好,但也不至於得這種病吧?”阮蘇詫異的問道。
這個病可不是開玩笑的,誘發的病因很多。一種是電離輻射,或者是核泄漏都容易導致此病的發生,第二個是病毒感染引起的,如成人T細胞白血病病毒,還有一些毒物也會引起,特别是接觸油漆染料這些工作人員,發病率比正常人要高很多。.
她的心臟彷彿擂鼓一樣,怦怦作響,“如果找不到骨髓,她會死的!”
謝靳言聽到阮蘇這麼說,胸口頓時一陣發疼,揪心的感覺讓他難受得幾乎窒息,“是病毒,她不知道從哪裡感染了這種病毒。前段時間她一個人去參加一個鋼琴演奏會,那個演奏會上人特别多,她被人擠了一下,然後胳膊上好像被蚊子咬了一下的疼,後來就發高燒,昏迷……送到醫院就查出來這個病。”
阮蘇聽得一陣陣頭暈,“所以說……你懷疑她是被人種下了病毒?”
謝靳言心裡湧上無力的絕望,“是的,我是這麼覺得,可是我又沒有證據,那天演奏會上的些人也和她隻有一面之緣,她根本什麼也不記得了。我查都無從查起。小姨……你幫幫我們吧!我不想讓妍妍死。”
聽著謝靳言無助的聲音,再想象一下李卓妍臉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阮蘇幾乎無法承受這種感覺,“你帶她儘快來M國,這裡的醫療條件相對好一些,我也方便就近照顧你們。我和薄行止再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配型的骨髓,你先把她的病曆資料拍成照片發給我。”
謝靳言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好,我們馬上啟程。”
掛了電話阮蘇沒有回葉家,而是直接將車子朝著總統府的方向開去。
她一路來到總統府,將車子停到大門口,她直接下車就要往裡面走,警衛直接就攔住了她,“通行證拿出來看一下。”
阮蘇咬了咬牙,她真是急得昏了頭,她深吸了一口氣,“不好意思,我沒有,我在這裡等一下吧。”
她拿出手機給薄行止打電話,可是一連打了三個都正在通話中,這男人在乾嘛?
她想給宋言打,可是想到宋言找簡七七去了,根本不在薄行止身邊。
她隻能站在這裡乾等。
她正焦急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車子緩緩駛過來,車窗徐徐降下來露出一張熟悉美豔的臉龐,她嫉妒的瞪著阮蘇,這女人總是有這種事情,哪怕穿得極其簡單,卻依舊美如天仙。
她看著阮蘇在總統府前徘徊,立刻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一開口就酸酸的,“喲,這不是阮小姐嗎?真是奇了怪了,怎麼能夠在總統府門口看到你?”
景白芷示意司機停車,她一臉嘲弄的睨著阮蘇,“哎喲,你不是能耐大的很嗎?怎麼?進不來啊?”
阮蘇掃了一眼景白芷那得意洋洋的嘴臉,又想到景燦燦在景家的待遇,她不動聲色的開口,“景小姐,别來無恙。”
景白芷越發得意起來,她掏出自己的那張長期通行證在阮蘇面前晃了晃,“瞧清楚了,在M國啊,你還是夾著尾巴做人比較好。”
阮蘇默默的看她一眼,“有這個證就能進去,是不是?”
“那是當然,沒證可不放行。”景白芷覺得阮蘇問了個白癡問題。
“那多謝景小姐了。”下一秒,她還沒反應過來,手上的那個證竟然就跑到了阮蘇的手上,她此時才明白阮蘇所謂的“多謝”是什麼意思。
她氣急敗壞的跺腳,踩著高跟鞋朝著阮蘇追過去,“你還給我!”
“是景小姐送給我的,所以那我就不客氣了。”阮蘇直接拿著通行證交給了警衛,警衛對她進行搜身以後這才放行。
景白芷氣得乾瞪眼直跺腳,好一會兒才給景颯打電話,“媽咪,那個阮蘇太煩人了!”
阮蘇直接進了總統府朝著薄行止的那棟小樓走去,她一直走到樓門口,發現薄行止的兩個警衛正站在門口,發現她靠近,警衛攔住了她。
“什麼人?你找誰?”
這裡是總統府,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過來,阮蘇心裡很清楚。怕是現在景白芷已經告訴了景颯,過不了多久整個總統府的警衛估計都會過來逮她。
她心裡有點煩躁,“我找薄行止。”
而此時的薄行止卻在總統的面前聽訓,手機被設置成了靜音。
總統面色不善,已經對著他長篇大論了將近半個小時。
終於,總統講得累了渴了,“你出去吧,以後你最好小心一點,不要再讓别人抓到你的錯處,你别忘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可是總統的兒子,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著整個總統府。”
薄行止反唇相譏,“我還沒有那麼高的地位和身份吧?代表整個府?”
說完,他轉身就走,也不管總統是什麼臉色。
總統氣得一口水差點沒有被嗆死。
“這該死的臭小子,真以為自己能耐了?能上天了?啊?你給我回來!”
薄行止快步往前走,一邊打開了手機,結果剛一開機就收到了好幾條來電提醒,全部是阮蘇打過來的。
她很少這麼焦急的連環CALL,肯定是有事!
薄行止心裡一急,趕緊給阮蘇打回去。
而此時的阮蘇卻對著面前的這些人忍不住勾了紅唇。
景颯帶了二三十個黑衣人慢悠悠的來到她面前,“嘖嘖——”
“阮小姐大駕光臨,卻用的是騙通行證這一招,未免太可笑了吧?”
阮蘇掀了掀眼皮,看著一身職業套裝包裹著玲瓏身軀的景颯,她的身後是氣急敗壞的景白芷,哪怕年過四十,可是景颯卻保養得跟自己的女兒彷彿是姐妹花一般,幾乎看不出來歲月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