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會長,這裡是世界鋼琴比賽現場,可不是我阮蘇的介紹專場。我可以下去了嗎?”
阮蘇相較於他的激動,神情透著一絲冷淡。
“不!我要趁此機會,完成一個我早就想要完成的夢想!”金赤赫俊美的面容上浮現激動的興奮,“我要讓全世界都見證這一刻!我金赤赫,世界全球鋼琴協會的會長,誠摯邀請你和我一起四手聯彈!”
李美杏的臉幾乎要裂開,不是說金會長是為了葉厭離來的嗎?
她還到處炫耀……到處得瑟。
當時她炫耀的有多興奮,有多開心,現在她的臉就有多疼!
阮芳芳同樣臉色慘白慘白,她還在何秋秋和程子茵面前……說了那麼多。
何秋秋也一臉莫名其妙,“不是說為了你舅舅來的嗎?怎麼變成了阮蘇?”
阮芳芳煩躁的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看剛才阮蘇彈得好吧!”
何秋秋也不是傻子,此時已經明白了,人家金會長就是為了阮蘇來的,不是為了葉厭離。
她心裡一陣嘲弄,但是臉上卻不表現出來,繼續看向了台上。
此時的舞台上,阮蘇和金赤赫已經並排坐在一起,人到中年卻依舊儒雅氣質絕佳的男人微笑著望著阮蘇,“拉赫瑪尼諾夫的《第三鋼琴協奏曲》會彈嗎?”
阮蘇眼尾上挑,看了一眼金會長,然後道,“可以。”
完全不帶怕的。
金赤赫就喜歡她這身上這種不羈。
勾唇一笑,雙手敲下了第一個音符。
拉赫瑪尼諾夫的《第三鋼琴協奏曲》表現了最堅毅的俄羅斯精神與最強大的生命力,而作曲家本人的人格力量,這正是拉赫瑪尼諾夫的音樂最珍貴之處。
拉赫瑪尼諾夫本人作為鋼琴獨奏者在紐約首演時,曾把自己這首協奏曲戲稱為“大象之作”,比喻其龐大與沉重。
一位著名的音樂學者也曾形容演奏一次“拉三”在體力上的付出等於“鏟十噸煤”,其難度可見一斑。
而此時世界級的兩位頂級鋼琴家,正在一起演奏這首曲子。
這簡直!
令人震驚!
太不可思議了。
他們從來沒有彩排過,從來沒有合作過。
然而,他們的四隻手卻好像有靈魂一般,配合得極其默契。
那音樂中的厚重感,大氣感,被他們兩人完美演繹。
如果剛才阮蘇獨奏已經夠霸氣夠令人驚豔。
那麼現在的四手聯彈,就更加的令人震驚!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一眨不眨的盯著台上,盯著他們兩個!
惟恐錯過任何細節!
這種國際大師共同合作的演奏現瑒,千金難買,千載難逢。
葉厭離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雙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難以置信。
這兩人的水平簡直登峰造極,他一直認為自己在M國鋼琴界,已經是頂峰。
可是沒想到,果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尤其是阮蘇!她給他的驚訝簡直太多。
如果說李卓妍已經足夠讓世人震驚,可是在阮蘇面前就是小巫見大巫。
此時的葉厭離也終於明白了,金會長之前說過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有很好天賦的。
原來……他早就見識過了阮蘇那可怕到變態的實力和天賦!
這就是大師級的水平,這就是世界級的水平!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認真聆聽。
終於!
兩人同時落下最後一個音符,合作得天衣無縫!
金赤赫站了起來,握了握阮蘇的手,他好像突然就完成了什麼夙願一樣的語氣,“謝謝你,完成了我的夢想。”
“能夠和金會長一起合作,是我的榮幸。”阮蘇依舊客氣的說道。
“不,是我的榮幸才對!”
金赤赫突然胸中湧起一股子豪氣。
“我和阮蘇認識於四年前,當年的她還是個小丫頭,可是那一手高超的琴技卻亮瞎了我的眼!我當時就心中下了一個決心。現如今四年後我再一次看到她,我這個決心依舊不曾改變。”
阮蘇皺了皺眉,隱約間覺得金赤赫可能要說出什麼驚人之舉。
她正準備下去,卻被中年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聲音宏亮的向全世界宣佈!
“我!世界全球鋼琴協會的會長金赤赫,要把我的會長之位,一年以後傳給阮蘇!”
此話一出。
不僅阮蘇怔住了。
所有的人都沸騰了,都震驚了!
如此年輕的鋼琴協會會長?
葉厭離也震驚的望著金赤赫。
而台下的李美杏臉都綠了。
什麼情況?不是說是為了葉厭離來的?不是要傳位給葉厭離?
怎麼變成了阮蘇?
李美杏快要瘋了!
阮芳芳搖著她的手臂,“媽,媽,怎麼是阮蘇?怎麼可能是阮蘇?金會長是不是搞錯了啊?”
當時後台那麼多選手,她的牛皮可是吹出去了,說金會長是為了舅舅來的。
現在……
李美杏隻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打爛了。
母女倆的臉上青裡透著紅,紅裡透著黑。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而她們母女倆根本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葉厭離從來沒有親口告訴過她們,金會長是為了他而來。
這一切都是母女倆的臆想和眾人的猜測。
而母女倆就當真以為,金會長就是為了葉厭離來的。倆人還憋不住自己的虛榮心,想要狠狠的炫耀一把。
結果就是這樣子。
阮芳芳的臉漲得通紅,手指緊緊絞著衣角。她現在真的是臉都不知道往哪擱。
而李美杏也是窘迫之極!
她越窘迫就越嫉恨阮蘇,憑什麼所有的一切好處便宜都讓阮蘇給占了!
憑什麼自己和阮芳芳辛辛苦苦才沾到了伯爵府的邊邊。
而阮蘇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成為了鋼琴協會的會長繼承人?
而阮蘇就能不費吹灰之力成為了鋼琴協會的會長繼承人?
她一心為自己的女兒謀劃,到頭來,葉厭離這個鋼琴王子還比不上阮蘇嗎?
李美杏快瘋了!
薄行止坐在前排,邪佞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屑的嘲弄。
算這金會長有眼光,選了小女人做繼承人。
他魔魅的望著阮蘇,好像突然有點明白為什麼“他”會愛這個女人愛得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