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宮裡見到李正還覺得挺一般的,眼神倒是很乾淨。
現在再看李正又覺得他是一個很慵懶的人。
家裡有客人來了,他都不來招待一下?
聊了小半個時辰,臨走前李麗質送給兩人一人一包茶葉。
送别她們,李麗質回頭看了一眼李正,“這兩個女子看起來挺有意思的。”
李正的目光依舊看著手中的書本,“是嗎?”
李麗質說道:“李薰說趙郡的一部分鹽鐵生意可以和我們一起做,你覺得怎麼樣?”
“鹽鐵生意一直都是最敏感的,我們涇陽做不得。”
說完見李麗質還在思量,李正說道:“我知道鹽鐵生意是一筆巨大的利潤,從一定意義上來說這是一個鐵飯碗,可以延綿後世子孫的生意,但我們隻不過是小農而已,現在是小農就一直是小農,是窮苦人家就一直是窮苦人家。”
放下手中的書本,李正皺眉說道:“有些生意我們可以做,有些生意我們不能碰,除非……”
李麗質好奇道:“除非什麼?”
李正長歎一口氣,“除非我造反做皇帝。”
李麗質抬著下巴有些不屑地說道:“你要是做皇帝絕對是個昏君。”
“嗯。”李正用力點了點頭,“做昏君的人一般都沒有好下場,我這人比較惜命。”
李麗質坐到李正的身邊小聲說道:“有時候我覺得你劍藏鋒芒,韜光養晦,你和父皇之間有很多說不清的矛盾,但若是你有一天真的下定決心造反,我還是會跟著你。”
李正倒吸一口涼氣,看向李麗質,“為何說到造反你還有點小期待。”
李麗質抬起下巴扭頭走回房間。
不得不說越是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重新拿起手中的書籍,李正對站在一旁的徐慧說道:“咱們家和那個趙郡李家的李薰有過節嗎?”
徐慧開口說道:“這才剛認識不久,沒什麼過節的。”
思量半晌,李正看向一旁正在做題的李治,“晉王殿下,麻煩去把許敬宗叫來。”
“明白了。”李治放下手中的筆就出門了。
瞧著李治對李正言聽計從,或許也就隻有李正敢對皇子這麼吩咐。
換一個人還不把皇家子嗣供起來。
“鄭撅已經回到山東地界了,召集了不少人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辦。”
聽到身後的話語,李正回頭看到李江山,“殺手姐姐好久不見了,最近都去忙什麼了?”
李江山抱著手中的橫刀說道:“保護皇後。”
話說李江山也是神出鬼沒的,不過她聽命皇後辦事,長孫皇後的事情李正並不想多加摻和。
鄭撅想要做什麼也管不著,全靠他自己的本事,再怎麼說也是一地郡守的位置。
許敬宗急匆匆而來說道:“長安令,有什麼吩咐?”
李正靠著躺椅低聲說道:“去查查這個李薰到了長安城之後都做了一些什麼,見過什麼人,以及李薰和趙郡李氏的生意關係。”
許敬宗點頭,“明白了,這就去辦。”
收到話語許敬宗急匆匆去辦事。
一個趙郡李家的長女邀請李麗質做鹽鐵生意,這裡面的味道太不對了。
鹽鐵生意確實是一門好生意。
但卻是一門非常危險的生意。
“這世上從來沒有掉餡餅的事情,警惕一點,防範一點,哪怕是拒絕也好,對不瞭解的事情最好不碰。”李正說道。
帶著許敬宗而來的李治總覺得李正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